唐小糖被欺負的哼哼唧唧,嗯嗯啊啊,雙眼蓄著灼亮的水光,漆黑的瞳仁顫巍巍地,像水底的一輪月亮,搖搖晃晃,晃地人心都酥了。
漂亮又鮮嫩,可口又多汁的小糖果。
甜蜜的香氣前所未有的濃重,簡直成了粉紅色的霧氣,纏綿著將他們包裹起來,靈魂發出歎息似的輕語,一聲一聲訴說著無與倫比的深情,糖果的香甜氣息裹著微妙的酒香,醉人的很。
“主……主人……”唐小糖蜷著小手在司寒爵胸口推搡,“你的腰帶好硌。”
司寒爵微微喘息,“腰帶?”
“哦,”男人反應過來,兩指鉗著少年小巧的鼻翼揉了揉,沙啞低魅的嗓音裡含著逗弄的笑意,“下次換個腰帶。”
唐小糖懵懵地笑了起來,“主人真好。”
他喜歡主人的碰觸。
仿佛內心裡幻想了很久,渴望了很久。
溫柔綿密的愛意用最純稚的方式展現出來,靈魂摩挲,溫熱酥癢。
一叢叢細小的電流在皮膚上花兒一樣綻開,呼啦啦地盛開成一片花海。
唐小糖愜意地眯著眼,白皙的臉上浮著兩團紅暈,哼哼地像一隻喝醉了酒的小奶貓,隨意主人怎麼弄,又乖又軟,聽話的不得?了。
就是主人的腰帶怎麼越來越硌人。
奇奇怪怪。
這個腰帶真討厭。
司寒爵用儘一輩子最大的克製力,急促的喘息著,從綿長的深吻中清醒過來。
少年含著水的眸眼燦亮逼人,胸腔裡發出綿軟的咕嚕咕嚕聲,在司寒爵熾熱地要吃人的視線裡,打?了個香甜的酒嗝,甜軟的目光凝視著主人,唇角含著笑,腦袋一歪,滿足地,緩緩地,睡著了。
糖今天可是喝了一大杯雞尾酒呢!
睡著的少年隻有白白軟軟的一小團,像一塊熱乎乎的溫軟奶酪,香甜軟糯,任人搓弄。
少年眉眼舒展,睡得沒心沒肺,毫無防備。
司寒爵輕輕啄吻少年覆了一層薄汗的額頭,無奈地笑了起來。
他將少年抱起來,安置在臥室床上,洗漱之後,用熱毛巾幫唐小糖擦乾淨小臉小手,香香軟軟地抱在懷裡。
少年纖細的背脊嵌在懷裡,發絲間糖果的香甜掃過鼻尖,微癢。
手指覆在少年手背,十指相扣,像一段解不開的鎖鏈。
身邊是最溫暖的家,懷裡是最愛的人。
少年清淺的呼吸將噩夢與黑暗擊敗地潰不成軍。
久違的安全感,終於在他心上築起第一道壁壘。
這個人是我的。
司寒爵心想,這顆嬌氣的小糖果,那個沉睡不醒的少年,都是我的。
天底下,終於有人肯再一次,全無保留,超越生死,用靈魂單純而溫暖地愛著他。
……
唐小糖迷迷糊糊地動了動,困頓地半眯著眼睛,醒了過來。
耳邊溫柔的聲音笑意溫沉,“醒了?”
天光朦朧,光線曖昧,房間裡有?種早起時特有的溫熱氣息。
唐小糖半夢半醒,視野裡模糊的人影像是隔著霧,隔著紗,隔著一點小心掩藏的秘密,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少年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用力揉了揉眼睛。
眼前的人影像是從森林的大霧中走出的騎士,格外動人的清晰起來。
是糖最愛的主人呀。
一睜眼,身邊就是最喜歡的人。
世間哪裡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
唐小糖傻乎乎地笑了起來,眉梢眼角都浸著蜜糖。
司寒爵在他柔軟的發頂揉了揉,“起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