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墮落的校花(1 / 2)

素飛音載著三個女孩返回政法大學。

B區的路況一向不大好,即便是夜間,車流量也很大,事實不算很通暢。十字路口處也有點小塞車。

素飛音看了看後視鏡,三個女孩手拉著手緊緊地擠在一起,嚴重缺乏安全感的模樣。

她們的臉依舊維持著不自然的假笑,可一雙雙水靈靈的眼眸卻透露出真實感情:喜悅而恐懼。

因為逃出生天而喜悅,因為前途未卜而恐懼。

素飛音尚不知曉她們的經曆,但可以肯定不是愉快的故事。

“你們晚上吃飯沒?”素飛音問。食物,可以緩解焦慮情緒。這便於之後交談。

三個女孩搖搖頭。

“我們……不吃晚餐的……”一人小聲說道,“要保持身材……”

說來,她們也好長好長時間沒有吃飽過。

“那餓嗎?”素飛音問。

三個女孩連連點頭。

餓。

當然餓。

餓得沒有力氣。

“在你們座位低下有個箱子,裡麵裝著零食。餓了就拿來吃,彆客氣。吃飽了,精神養好了,我們慢慢談。”素飛音安排道。

女孩們還有些猶豫。“晚上不能吃飯”這條規定已經成了習慣,但渴望食物是身體的本能,以前是不能吃也沒有錢吃,現在食物都擺在眼前,為什麼不?

動了吃飯的念頭,想再忍住食物的誘惑就不容易了。

最後她們還是拿出了零食箱。餅乾、麵包、小蛋糕、牛奶,很簡單的東西,但她們很久很久都沒有嘗過。拆開包裝,將零食吃進肚裡,她們所有的顧慮都煙消雲散。

一開始三人吃得還很克製,小口小口地,細嚼慢咽。

她們吃飯的動作優雅、好看,但三個人都一個模子,就像是粘貼複製的一般。

然後,食物的甜美讓她們放棄了儀態,逐漸狼吞虎咽,三人將零食箱的東西一掃而空。

“音姐,不好意思,一個不留神就吃完了。”中間那位低下頭。

“沒關係。吃飽了就好。”素飛音問:“你們叫什麼名字呀?哪兒的人?”

“我叫安妮,她們是薇薇安跟珍妮……”說著說著,“安妮”察覺不對。她羞愧的笑了笑,頭垂得更低了,“那是我們的花名,我本名叫李小燕,她是李春花,她是李鵑……我們都一個村的人。”

前方堵車,行駛緩慢,李小燕則打開了話匣子,講述她們的故事。

“音姐,你是C市人,我們也算是。你是城裡人,我們是農村人。我老家在F縣知道嗎?C市最窮的地方,全國著名貧困縣。縣裡窮,為了發展都鼓勵年輕人出去打工掙錢。當時我們還小,身份證都沒有,正經招工的工廠都不要。後來有熟人說她有關係,她在為知名酒店招服務員、清潔工,我跟春花、小鵑報了名……誰知道被騙了……”

那時她們還是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為了自己有個美好的未來出去謀生,卻被沾親帶故的熟人賣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不是酒店招工,是人販子幫黑幫拐賣婦女,逼良為娼。

出了縣城,來不及看大城市的花花世界就被關進了一家會所,遭受到殘酷地對待。

失去清白後,她們還失去了自我。

她們長得不漂亮,那會所的人強迫著她們整容,強行把她們變漂亮,能賣出好價。

“音姐,你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有反抗過,最開始也想儘辦法逃跑……”李小燕辯解道。

她用渴望的眼神看著素飛音,無奈而無助。

她們原本想的是踏踏實實賺錢養活自己,改變貧困生活,過好日子,找個好對象。

她們抱著美好的夢想跟著信任的人離開故鄉,沒想到最後落入狼窩無法逃離。可在精神與身體的雙重酷刑下,再多的堅持到了最後也不得不屈服。最終淪為最低賤最令人不恥的娼妓。

從她們接受現實的那一刻,她們的頭就再也抬不起來。

明明很想哭,但李小燕還是擠出一個笑容。

“我相信你們,不是你們的錯。”素飛音安慰道。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女孩們的遭遇讓她很難受。

原本好好生活在陽光中,卻被人一把拽進黑暗深淵,自己爬不出,陽光也照不進,隻能在絕望中苟延殘喘。

這不就是她化身被定下的命運嗎?

有多少女孩,像這樣落入深淵?

“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素飛音問。

她與她們不應該有交集才對,為什麼她們的臉會整成她的模樣?為什麼她們會選擇把她作為求助對象?她們又是怎麼送的信?

李小燕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素飛音,激動道:“音姐,我們是在會所的花名冊看到你的。原本會所都掛了你的牌,但對你下手的人不僅沒有得手,還被送進了監獄!你真的好厲害!你還宰了京巴、耗子連個狗東西,你就是我們的救星!”

“我被掛牌了?”素飛音震驚。

有人盯上過她?腦筋一轉,她想起陳嘯意圖綁架的事。莫非就是他乾的?

至於京巴、耗子……應該是道上的代號。她沒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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