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眨著淚眼看著文氏:“可是父親和祖母都在意這門親事,伯爵府的過幾天也要上門來商議親事了,母親能怎麼做。”
文氏陰冷笑了笑:“明麵上我不能做的太過,可讓她成不了正妻,卻是不難。”
“她那身份也隻配成一個小妾。”
沈昭昭的臉上的表情這才稍稍緩了一些,又撲到母親懷裡悶聲哭:“現在侯府裡堂兄們也向著她了,女兒該怎麼辦?”
文氏就歎息,輕輕撫著沈昭昭的長發:“你就是性子太急了,往後的性子也務必收斂著些。”
“這回你祖母也對你有不快了,年後你成婚,還指望你祖母多給你備些嫁妝,你這些日子彆再生事,好好去你祖母跟前討討喜,你終究才是你祖母看著長大的,你也才是侯府裡的嫡女,沈微慈這輩子都比不上你。”
沈昭昭嘟著嘴,雖說母親這些話她自己也知道,可她就是恨她,更恨她為什麼生的那麼好看,自己與她站在一起時都快被她比下去了。
更恨她才來不到兩月,侯府裡已經有許多人向著她了。
今天在正堂上人人都是幫她說話的,還有他們看她時的鄙夷眼神,好似她便是那個無理取鬨的惡人,更叫她氣的快要發瘋。
沈昭昭緊緊捏著母親的袖子,又將眼裡的淚水擦在母親的衣料裡,又哽咽著:“母親一定要讓沈微慈不好過,不然女兒怎麼都安生不了。”
文氏聽
了這話低頭,看著沈昭昭眼裡強烈的恨意皺眉:“往後這些算計的事你彆管,我瞧著那個沈微慈不像是表麵上那麼聽話。”
“但她再怎麼翻騰也不會翻過五指山去,這些日子你也少出去,彆去找麻煩,免得你父親更加厭煩你了。”
沈昭昭聽了這話又是落淚:“父親現在都喜我了,從前父親最疼我了,大哥也是。”
“今天大哥竟然還幫那個賤人說話……”
文氏拍拍沈昭昭的後背:“所以你更不能再生事了,母親為你出氣。”
沈昭昭剛才因氣憤激動的心,這才漸漸緩了一些,埋在母親的懷裡委屈的點頭。
下午的時候,禾夏一臉喜氣的跑進來,走到沈微慈身邊就小聲道:“姑娘,奴婢聽說二姑娘和二夫人下午被老太太叫去了,說是還被老太太訓斥了一通呢。”
沈微慈靠在椅子上,身子微斜,兩隻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白色的錦衣料子從椅上垂下,看著放在椅子旁的炭火,神情有些懨懨不舒。
從上午被宋二爺拉走後出來,月燈就發現姑娘的情緒就一直有些低落,心事重重的模樣。
她問了一回姑娘也不說,這會兒又見沈微慈發呆,就看向禾夏問:“你哪兒知道的?”
禾夏笑:“剛才和燕兒去賬房領月例的時候碰著了以前要好的姐妹,她在老太太房裡伺候的,今日二姑娘那做派,怎麼瞧都沒有半點世家女的模樣。”
“她便偷偷告訴我老太太還罰了二姑娘抄女戒,在屋子裡禁足三日不許出去呢。”
這侯府裡許多就是家生子,禾夏便是家生子,母親在廚房幫忙,父親就是個粗使,但認識的人倒是不少。
月燈看向仍舊垂眼的沈微慈,忍不住道:“二姑娘這囂張的氣焰總算能壓一壓了,她被老太太禁足了也好,免得總來找姑娘的麻煩。”
沈微慈的臉上的情緒依舊很淡,手指動了動,才轉過婉婉的美眸看向月燈:“這其實對我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好事。”
月燈一愣,不解的問:“二姑娘被罰了,還不得好事麼?”
禾夏也道:“奴婢也覺得那二姑娘真真是過分,明明姑娘也沒招惹她,她做什麼總抓著姑娘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