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細想來,她又做錯了什麼。
沈彥禮又見著沈微慈眼角的淚光,低著頭我見猶憐,兩道細眉落落,白淨頸脖上的血痕驚心,他才覺得自己過分了些。
他與母親和妹妹又有什麼不同,不過都是覺得人好欺負罷了。
沈彥禮心裡全被愧疚替代,自己對這個妹妹也從來沒有關心過,何來的資格怪她。
他低聲道:“你彆多想,我不過是隨口問問,也不是要怪你。”
“隻是昭昭從小被嬌慣了,性子才這麼急,你也彆與她計較,也彆來這兒了。”
沈微慈點點頭,低聲道:“那我走了。”
她見著沈彥禮點頭,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沈彥禮依舊站在廊下看著沈微慈的背影,他卻忽然有一種錯覺。
雖說沈微慈在他們麵前總是低眉順目安安靜靜,可當她麵對自己的時候,不管遇見多大的委屈,也始終安靜的有些太過,像是永遠不會生氣一樣。
這讓他總覺得沈微慈儘管溫柔,卻是冷清冷靜。
無論什麼話都能夠應對自如。
他看著沈微慈的背影半晌,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才對身邊的隨從低聲道:“叫幾個人這些天去臨春院守著,看看宋二爺到底有沒有去過。”
那隨從聽罷就道:“三爺放心,小的一定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