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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宋璋神清氣爽,唇角帶笑,任是哪個丫頭瞧見了都覺得世子爺心情好。
端水丫頭進來時見著宋璋隻穿了白褲,半身光裸,寬闊後背上的肌肉結實,看得丫頭們都臉頰一紅。
又見宋璋彎腰站在床榻前,握著從裡伸出來的一隻玉臂,低低說了幾句話,又將那纖纖玉指放在唇上吻了吻。
丫頭們便忙低下頭站在紗簾後不動。
沈微慈眼裡還帶著春露,早上臨起時又被宋璋按著一回,這會兒身上全無力氣,淩亂的發絲落在布滿紅痕的細膩肌膚上,好不可憐。
她彆著頭,隻任由宋璋捏著她軟綿綿的手指擺弄,又被他捏著下巴吻了兩下,連睜眼看他一眼都沒力氣。
宋璋瞧著人這模樣心裡喜歡不行,又想起昨夜種種銷魂,連早朝會都不願去,隻願待在她身邊再耳鬢廝磨一回。
他又垂眼看著人皮膚上的痕跡,低沉的低低道:“老太太那兒要不想去,我先去老太太那兒一趟替你說說,你歇在屋子裡就是。”
沈微慈想著宋老太太本覺得宋璋與她在床榻上不節製了些,這回再去說,難免後頭也要聽她指責,不如少一樁事。
雖說她真也覺得當真不節製了些,可她沒法與宋璋說。
估計說了兩人不歡而散,想等著這一月新鮮過去再說也好。
她搖搖頭:“老太太這些天教我學管家,我去了也落個好印象。”
“不是沒將這事沒放心上的。”
宋璋便彎腰抱著沈微慈在懷裡,聞著她發間的香味兒歎息:“下回我克製一些,隻要你能主動吻我抱我,往後真如你昨夜說的心裡全有我,我也疼惜你的。”
“你還不明白我的心麼?”
“我身邊隻有你就夠了,我明白我一廂情願,便是我求你,好歹彆對我冷冷清清的,我從前混賬了些,可如今被你折騰成什麼樣了?”
沈微慈聽著宋璋這話,生澀的伸手環在宋璋的腰間,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是再不能再耽誤了的,外頭的隨從在簾子外頭小聲說了句時辰,意思是不早了。
宋璋這才不舍的又在沈微慈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才叫丫頭來穿衣梳洗。
宋璋走到廊下時,見著已等著來給沈微慈問安的林錦歡,看她一臉柔弱的給自己福禮,微微皺了眉,大步出去。
宋璋走後,沈微慈才吃力的撐身起來。
這些日子她的身子上的酸痛就沒好過。
月燈進來沈微慈的身邊,看著沈微慈眼角眉梢的紅暈與媚色,還有那眼底的疲憊與眼裡的濕潤,她貼身伺候沈微慈,自然知道世子爺當真沒克製的。
其實沈微慈的身子自從前淋雪後就一直沒那麼好了,哪裡經得住這樣折騰。
她紅著眼過來扶著沈微慈起來,一邊給她穿衣一邊小聲道:“夫人要不勸勸世子爺,您一早還要去老太太那兒呆一上午,身子受不了的。”
沈微慈渾身疲憊不想說話,這會兒軟綿綿懶洋洋的低聲道:“這一月過後再說吧。”
月燈便不再多說,認真為沈微慈穿衣。
這時候王嬤嬤才進來說林朝歡在外頭等著問安。
沈微慈嗯了一聲,收拾妥當了才出去。
林朝歡已被丫頭叫去了前廳,恭恭敬敬的站著問安,倒是十分謙卑。
沈微慈想著,她第一回來這兒問安,自己總也該賞賜兩件東西的。
便從手腕上褪下一隻鐲子叫丫頭給她,又低聲道:“往後你隻好生侍奉世子爺便是,隻要你安分守己,沒有害人的心思,我也不會為難你的。”
朝歡連忙感激的收下,對著沈微慈躬身道:“妾一定記得世子夫人的話,絕不給世子夫人添亂的。”
其實林朝歡心裡真真是有兩分感激沈微慈的。
旁的人不知道,但她自己是最清楚了。
宋璋正眼都沒看過她一眼,過來宋國公府更是沒想著帶著她來。
要不是郡主娘娘想著她,估計是想讓她一個人呆在侯府那院子老死了。
昨天過來的時候本是忐忑的,她想著世子爺不喜自己,自己在世子夫人眼裡隨便揉捏也沒人在意,她卻沒想世子夫人這麼溫和。
也是,從前在侯府裡的三姑娘性子也溫和的不行。
她曾經遠遠的看過一眼,在夜色裡聘婷溫柔,一舉一動十分雅麗,眼裡看人總帶一份笑意。
林朝歡想著,眼裡愈發恭敬。
沈微慈看著林朝歡這般姿態,至少在現在看來覺得麵前的林朝歡是十分聽話的,她這會兒還要去宋老太太那兒去,也耽擱不了多久,便叫她先退下。
再稍微收拾下才往宋老太太那兒去。
走在半路的時候,竟半路上正撞見鄭容錦過來。
隻見鄭容錦一臉笑意,親熱的過來挽住沈微慈的手:“沒想碰見表嫂了,真真湊巧。”
沈微慈笑了下:“確實是巧的。”
路上鄭容錦又問:“我聽說昨兒郡主娘娘將宋哥哥身邊的侍妾帶來了,表嫂可不開心?”
沈微慈步子稍頓了一下,看向鄭容淡笑:“沒什麼不開心的,在我嫁給夫君之前她已是夫君的侍妾,現在夫君不在侯府住了,也是該接回來。”
鄭容錦笑:“表嫂心懷大方,難怪宋哥哥喜歡表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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