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老太有些無主,看向了對麵的白富生。
白富生橫眉冷對的看著沈微慈:“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反正你現在富貴了,幫我們一把又怎麼樣了?”
一直沒說話的白阿春這時候也站出來指著沈微慈不客氣道:“表姐,都是一家子人,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麼?”
“你嫁給了國公府世子,我自小也不比你差,你也讓我嫁個好點的人家,這不難吧。”
沈微慈睨了一眼白阿春,這個自住在一起後事事都要與他爭搶的表妹,讓她唇邊浮著淡淡冷笑:“你憑什麼身份嫁?”
“憑著你遊手好閒的父親,還是憑著你大嗓門能罵一條街的母親?”
“還是憑著你做夢,想嫁誰就嫁誰?”
白阿春沒有想到從前在她麵前安安靜靜,被嘲諷暗罵也不還嘴的表姐,現在竟然敢這麼開口諷刺她。
她瘋了似的指著沈微慈大吼:“你都能嫁,我為什麼不能嫁?”
“你不過就是運氣好,你又是什麼身份?一個私生女,你現在得意什麼?!”
沈微慈不想再理會白阿春,隻是看著白富生淡淡道:“舅舅不說誰叫你們來的,我憑什麼幫你們?”
“過去的事情也不是你們說忘了就忘了的。”
“即便我不做這世子夫人,我自己攢下來的私錢也足夠我用一輩子了。”
說著她冷笑:“我用不完的便是扔了喂狗,也不可能給你們一分。”
“再說舅舅們既然要鬨便鬨就是,許舅舅還對宋國公府了解不多,我慢慢給舅舅解釋兩句。”
“宋國公府滿門大將,全是朝廷邊疆重臣,在皇帝心頭的地位非同一般。”
“我夫君手上握著幾萬禁軍,要拿個鬨事的人進了刑房,再讓他們在刑房內生不如死或是死了也輕而易舉。”
“你們也知道京城內的世家大族最重名聲,你們敢在宋國公府鬨事,隻怕不等你們鬨出兩聲,下一刻就在牢裡了。”
沈微慈掃了眼聽呆的眾人:“我可不是嚇你們,不信的話,你們自可以去試試。”
白富生聽罷臉色驚疑不定。
剛才他們站在宋國公府門口時,就看到宋國公府門前兩邊站了兩排高大的侍衛,一身銀色鎧甲,手上握著紅纓槍,凶神惡煞。
他們站在中間,甚至感覺連大氣都不敢出。
但他又覺得沈微慈在嚇唬他,粗聲粗氣道:“不要你管這麼多,你今天說個準話。”
“你幫,還是不幫。”
“你要是不幫,我們現在就去宋公公府老太太那兒去鬨了。”
沈微慈聽罷看了白富春一眼,隨即側頭對著月燈道:“月燈,將門打開。”
說著她又看向白富春,聲音依舊很淡:“我剛才的話已說的很清楚了。”
“我不在乎世子夫人的位置,我更不在乎你們去鬨。”
“總歸能讓你們一無所有就是。”
“更況且我還是聖上賜婚,沒那麼輕易被休。”
“倒是有可能宋國公府不耐煩你們鬨事,直接處置了你們。”
說著沈微慈的聲音又低低傳來:“不過我提醒你們一句,讓你們來京城的人,得知你們沒用後,你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京城的花銷可不比裕陽。”
“你們賣了宅院的那些銀子,恐怕在京城裡撐不過一個月,彆到時候什麼都沒了。”
“那個時候可沒人幫你們。”
沈微慈的話不輕不重,卻聽得在場的人心裡直發愣。
敞開的推門外刺眼的光線照射進來,外頭一個丫頭沒有,都被月燈叫去了後院子裡待著,就怕到時候這一家子做出什麼事情來,有損夫人的臉麵。
光線刺眼,卻也明晃晃的照射在沈微慈的身上。
她靜靜端坐在小桌一旁,麵色安靜,仿佛根本不怕他們去大鬨。
白富春雖才剛來京城,但也知道京城貴人多,很多貴人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再說他也沒想到沈微慈居然能這麼淡定。
他們剛開始來的時候本來想的是,沈微慈見到他們肯定六神無主,為了保全她世子夫人的位置,定然什麼都答應他們。
況且帶他們來的那個人也是這麼給他們說的。
可現在看沈微慈居然半點兒不慌,還說什麼不在乎世子夫人的位置。
這鬼話他不信。
但是他知道沈微慈是皇帝賜婚,宋國公府的為了維持體麵,說不定真會悄無聲息的做掉他們。
這對宋國公府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白富春調整好情緒,看向沈微慈:“要是我說了,你答應給我們剛才的好處麼?”
沈微慈沒直接應下,隻是讓月燈合上推門又看著白富春:“看你對我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