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婆子端了鯽魚湯進來,乳白的湯聞著一點腥味沒有,反溢出股香氣來。
那婆子笑道:“這湯還是夫人去廚房指點做的呢,全為的是世子爺。”
宋璋看著那碗鯽魚湯,心頭一股情緒衝上來,分外滾燙。
他細細看她溫順柔弱的眉眼,撫摸她柔軟的發絲,眼底全是對她的歡喜。
沈微慈叫嬤嬤將湯放在桌上,見丫頭端熱水進來了,便叫宋璋先淨手喝湯。
宋璋過去坐在對麵嘗了一口,即便吃慣了山珍海味,這一口湯卻分外的讓他覺得眷
念,不過幾口便喝完了。
沈微慈見他喝這麼快,送了淨口茶去他手上:“夫君去練劍麼?”
沈微慈記得從前宋璋就算夜裡回來也會去練一會兒的,她好似有好些日子沒見他去練了。
宋璋早沒心思練劍了,每日就想著早點回來上炕,即便隻是抱著她牽著她,看她溫柔做事情的眉眼,隻要想著她在屋子裡等著他,他便滿是雀躍。
但他轉念一想,本事該練得練的,不然手生了。
他看向沈微慈:“你去看麼?”
沈微慈頓下手上的動作看向宋璋,見他黑眸看來,眼裡總是含著讓她招架不住的情緒,頓了一下還是點頭:“要是夫君想我去看……”
宋璋也不等沈微慈說完,起身拿了她手上的花繃子就牽著她出去:“自然是想你看的。”
沈微慈被宋璋牽著往他練劍的地方去,她坐在一邊的小廊亭內,燈籠下看著宋璋手上拿著兩把劍,招式功夫流暢淩厲,耳邊劍聲呼嘯,讓她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宋璋。
圍在四周的竹林沙沙作響,他似一道劍雨飛花,竹葉紛紛下墜如雪點,沈微慈低頭,怔然間伸手接了一片竹葉,再抬頭時,宋璋已站在她麵前。
他上半身貼身的白色圓領綢衣已汗濕,貼在他身體上露出裡頭些微肉色,沈微慈忙將目光移開,又起身將豆蔻水送到他手上給他解渴。
接著又拿帕子給宋璋擦汗。
她微微墊著腳,他額頭上的汗珠滾落,身上一股汗味,和年輕男子身上壓迫人的味道。
宋璋平日裡穿著衣裳雖頎長利落,但隻有沈微慈知道他脫了衣裳,身上看起來有多嚇人,她甚至不敢將目光多往下移一分。
宋璋喝了口水,黑眸卻一直緊緊盯在沈微慈身上,他見著她垂著的黛眉婉約,一隻手已攬在她後腰上,接著托著她的臀部就一隻手將她托到了懷裡。
沈微慈嚇的臉一白忙撐手在宋璋被汗濕的胸膛上,側頭卻見人正朝她勾唇壞笑,那隻放在下頭的手還捏了捏,叫她捏在宋璋衣襟上的手指都顫了顫。
宋璋喜歡極了沈微慈這般害羞又柔弱溫柔的樣子,就這麼如抱小孩子似的要抱她回去。
沈微慈打了打他肩頭,不喜歡被這樣抱著,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快放人。”
這處連著山水居,都是大房的地方,下人也不敢看,其實就算被看見了,宋璋也不在意。
所以他根本沒打算聽沈微慈的話,一路抱著她半點不累,卻叫沈微慈埋在她肩頭,耳根處紅儘,恨不得能鑽進土裡。
走到院門口的時候,沈微慈忽然聽見道安靜的聲音:“妾見過世子爺,世子夫人。”
她一頓,忙抬頭,就見著林朝歡站在院門口,像是剛從外頭回來。
被妾室瞧見她這個樣子,她心裡煎熬,蹬腿就要下來。
宋璋卻拍了拍她後背,又對林朝歡淡淡撇去一眼道:“明兒早上收拾了東西,有人帶你走。”
說罷也不多說,抱著沈微慈就往院子走。
這樣的場景其實在山水居內最是常見,下人們早見怪不怪。
宋璋將沈微慈放在床榻上就去沐浴,沈微慈低頭看著自己夜裡剛沐浴完換下的衣裳,上頭被宋璋身上的汗潤濕,又叫月燈去另外拿一身裡衣來換上。
宋璋沐浴出來,見著人坐在貴妃榻上看書等他。
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又從旁邊碟子裡拿了顆葡萄為她剝了皮,彎腰喂進沈微慈的唇畔裡。
沈微慈含了顆葡萄放下書,見宋璋身體已壓下來,忙撐身坐起來問他:“剛才在院門口你對林姨娘說那話……”
宋璋托起人在懷裡,挑了眉又給她喂了一顆葡萄,黑眸看著她:“怎麼了?”
那葡萄又大顆飽滿,她嘴裡含著東西,咬破了才說話,試探著問:“夫君要送林姨娘去哪兒?”
宋璋看著那滿是水光的唇畔,眼神幽深,分外想嘗一嘗。
這麼想著已俯下身舔了舔,又不滿足的伸進去。
宋璋頭上還還有些濕潤,一滴水落入沈微慈眼角,她眨了眨,被他親的喘不過氣,奈何推不動他,隻能偏著頭,接著就被他含住了耳垂。
炙熱的呼吸燙的她發顫,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我從來沒碰過她,往後也不會碰,就將她送給我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