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女子也根本沒有心思。
後來在鄭容錦快十五的時候,宋老太太又提了一回,宋璋依然拒絕了的。
其實那時候要是鄭容錦願意說親,年紀不大,也能說一門尋常親事,他也願意替她出一份嫁妝。
他私底下找她說過這事,讓她彆一棵樹上吊死,他給他找門親。
鄭容錦偏當場就哭了,還說不願嫁給彆人。
如今拖到現在,他也不知她哪來的執拗,非得要進他院子裡來。
要她早嫁人,老太太也不至於非得留著她。
在他印象中,自己對鄭容錦可謂是冷淡。
鄭容錦聽著宋璋這冷酷的話臉色白了白,緊咬唇畔卻又恭順的應下。
宋璋說完也沒再看她一眼就走了,那杯茶始終也沒接過。
鄭容錦還是情不自禁回頭看向宋璋背影,她不明白為什麼,那道背影從始至終對她都是冷酷的。
從鄭容錦七八歲開始懂事開始,她就知道自己要竭儘所能的討好宋老太太,她往後才能在國公府裡有一席之地。
她無父無母,沒有親人,沒有依靠,唯一能靠的就是老太太。
唯一動心喜歡的人便是宋璋。
無人知曉當她十二歲時,宋老太太說將來讓她成為那個從來高貴的世子側室時她有多麼欣喜。
即便是為妾,她也依舊歡喜的徹夜難眠。
她愈加儘心伺候老太太,討老太太歡心,更想讓他多看看自己而已。
她是有執念,也曾想放棄過,也有權衡利弊,至少她目的達到了。
手上的茶水越來越涼,鄭容錦將茶盞放在旁邊丫頭手上,又一臉恭敬的看向沈微慈:“我與妹妹一塊兒去老太太那兒吧。”
鄭容錦沒再稱呼沈微慈表嫂,她如今明麵上已是宋璋的人,表嫂的確有些不合適。
但這聲在宋璋麵前夫人,她麵前的妹妹,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尋常侍妾是根本不用去婆母和老太太那兒問安的,即便是側室也不用去。
但鄭容錦的身份有些許不同,宋老太太離不得她。
沈微慈看了鄭容錦一眼,一言不發的帶著鄭容錦一起過去。
到了宋老太太那兒,才剛進去,宋老太太就朝著鄭容錦招手:“快過來我身邊,我同你說話。”
二夫人三夫人見狀都自動站到了旁邊一邊去。
沈微慈都讓開在了一邊。
宋老太太這般厚此薄彼的大家早見慣不慣,二夫人更湊上去笑道:“府裡添了一樁喜事,老太太瞧著精神頭都好了。”
“什麼時候再添樁喜事才好呢。”
宋老太太未理會二夫人的話,隻是拉著鄭容錦問:“院子裡的一切可滿意?”
鄭容錦親熱的挨著宋老太太:“世子夫人一切都叫人打理好的,沒有不滿意的。”
說著鄭容錦眼眶還紅了紅,靠在宋老太太的肩頭道:“容錦有老太太疼著是容錦的福氣,老太太賞了那麼些東西,哪能有不滿意的呢。”
說完她還站起來當著眾人的麵給宋老太太跪下磕頭道:“容錦感激老太太,往後定然常陪在老太太身邊孝順。”
這一番情深意切的話,叫宋老太太感動不已,忙叫身邊的婆子扶著她起來,又拉到身邊坐下,歎聲道:“我是瞧著你長大的,當你是我孫女一般。”
“如今你既入了璋兒的後院,要緊的是子嗣。”
鄭容錦臉頰羞紅,又淚盈盈的:“隻怕我沒那福氣。”
宋老太太眉頭一皺:“怎說這話。”
鄭容錦便咬唇搖搖頭,又道:“容錦隻伺候好老太太便高興了。”
宋老太太瞧鄭容錦模樣,又擺手讓其他人退下去。
沈微慈連跟宋老太太一句話都沒說上,就退下去了。
跟著二房三房的一起出去,甄氏走在最後挨著沈微慈,觀察著她的神色,像是要從中找出一些讓她八卦的不高興來。
她湊上去問:“昨夜世子去蘭茵院了麼?”
沈微慈看她一眼,淡笑:“三嫂也這麼好奇我院子裡的事?”
甄氏臉色一僵,又尷尬笑了笑:“隻是瞧著老太太這麼上心容錦,怕老太太為難弟妹罷了。”
沈微慈自然也明白甄氏這話什麼意思,來國公府這些日子,她是真真瞧徹底了宋老太太對鄭容錦的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