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依舊起身幫著宋璋穿衣,為他係腰帶,再為他佩上同心結。
給宋璋穿好衣了她才去梳洗。
坐在銅鏡前梳頭時,宋璋從背後將沈微慈抱在懷裡,看著她穿著將脖子遮了一半的半高領子,他亦感受到了她的一些不高興,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今天我早些回來帶你出去走走。”
沈微慈也低低嗯了一聲。
去靜思堂問安的時候,二房三房的人早已經等著了,見著沈微慈過來,都將眼神放在了沈微慈的身上。
昨夜宋玉溪被宋璋手下的侍衛帶著去二房和隔壁將軍府去澄清時,宋璋當時那一臉的冷色,眼神裡不近人情的仿佛要殺人一般。
眾人如何看不明白,宋璋不過是在用這樣一種方式利用宋玉溪來警告她們,不能輕視了沈微慈。
更不能欺負她。
宋玉溪看到沈微慈的時候,下意識的脖子一縮,從前她在她麵前的驕傲好似在一夜之間坍塌消失不見,讓她再沒有盛氣淩人的底氣。
沈微慈自然也感受到了眾人看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心裡頭明白是為什麼。
昨夜宋璋帶著宋玉溪去賠罪的動靜應該是不小,但是她在山水居卻一直不知曉這事,應該也是宋璋有意瞞著她的。
沈微慈神色如常的規規矩矩給宋老太太問了安,又給旁邊的張氏和餘氏問了安才去坐下。
宋老太太看了沈微慈一眼,昨夜的事情她當然知道,但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沒看見。
不管大房的孫媳如何,二房三房的是沒資格談論的,更何況還是宋玉溪。
宋玉溪雖是國公府的孫女,但卻不是她的親孫女,在她眼裡看來,二房三房都算庶出,即便她在中公上一碗水端平,是為了國公府長久的榮譽,畢竟都是宋家人,不想離心。
但這不代表二房三房的有資格去說大房的不是,還說去了隔壁將軍府,還叫旁人聽見
了,不是生生打大房的臉?
不將她這個老太太放在眼裡?
宋老太太看向沈微慈問:“昨天我讓玉溪去你那兒賠罪,她去了沒有?”
宋老太太這話一出,張氏就緊張的看了沈微慈一眼,還不等沈微慈說話,就連忙對著宋老太太道:“昨天從老太太這兒出來,玉溪就去侄媳那兒去了。”
“老太太放心,玉溪下回再不敢了。”
說罷張氏還往宋老太太身邊的鄭容錦身上看去一眼,眼裡滿是不快。
要不是為了給鄭容錦出氣,三房的會被老太太這樣治罪?
本以為她跟老太太那般親,總會站出來說兩句話,可昨日在這兒,鄭容錦自始至終沉默著,竟然也沒出來幫忙說一句,哪怕是證實了沈微慈的做派也好,可她偏偏什麼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