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沒再說話,隻是無聲的給沈微慈喂藥。
喂完藥後宋璋才起身出去,外頭鳴鶴早等在外頭了,見著宋璋出來就低聲道:“該用的刑具都用了,可沈四姑娘除了哭就是說自己什麼也沒乾。”
說著鳴鶴為難的看向宋璋:“要是再用其他刑具,可能就要在身上留印子了。”
“沈四姑娘畢竟是夫人的妹妹,又臨著大婚,要是最後不是沈四姑娘做的,侯府的也要來找夫人的麻煩,夫人那邊怎麼交代?”
宋璋負手看向遠處,眼底冷酷,淡淡道:“那就用牛毛針吧。”
說著宋璋又側頭看了一眼鳴鶴:“再將胡生抓起來,我先去見三皇子。”
宋璋說罷就走了出去。
鳴鶴跟在宋璋的身後,還是忍不住對宋璋低聲道:“將軍就確信是三殿下的手腳?我覺得三殿下不至於有這個膽量動將軍的人,又是在這個要緊的時候。”
“三殿下對太子之位早就覬覦,拉攏了將軍這麼久,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再說沈四姑娘從前與夫人的交情也好,昨晚上一直哭,就跟個尋常閨閣女子沒什麼兩樣,她真會對夫人下手?瞧著不像是膽子那麼大的。”
“會不會是夫人身邊有內鬼。”
宋璋冷冷壓著唇角,細長鳳眼中閃爍著冰涼的冷光:“山水居的人我已經讓淩霄重新查了。”
“至於三皇子那邊,萬一他們有其他動作呢?”
鳴鶴一愣,想了許久想不出個所以來,忙又跟在宋璋的身後。
宋璋走後,床前空了出來,沈微慈心裡隱隱覺得失落。
她坐起身叫月燈來給她穿衣裳,月燈卻忙過來按著沈微慈的肩膀擔心道:“夫人這些天還是彆起身了,身子要緊。”
沈微慈覺得自己心口不疼時與尋常沒什麼兩樣,身上也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好,躺在床榻上反而人暈沉沉的沒有力氣,就堅持要起身。
月燈說不過沈微慈,隻好叫禾夏去拿衣裳來。
穿戴好後又去用了早膳,沈微慈依舊坐在屋內抱著永吉做刺繡,丫頭卻說宋老太太來了。
沈微慈想著自己屋內還有老太太叫來的嬤嬤,知道自己昨天的事也尋常。
她稍收拾了下起身出去,宋老太太已經在主位上坐著了。
隻見宋老太太一見著沈微慈出來,就招手讓她坐過來,眼神看向沈微慈的肚子,眼裡擔憂:“怎麼回事?”
“還叫了吳府醫和太醫來了,是不是肚子裡的孩子出事了?”
沈微慈聽宋老太太這話,想著昨晚的動靜應該不小,便道:“隻是有些心口疼,疼得厲害了些,世子擔心我,就請了太醫來了。”
說著沈微慈看向宋老太太:“讓老太太擔心了。”
宋老太太眉頭一皺:“好端端的怎麼心口疼?”
“是不是最近吃的不夠好,還是有不順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