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世子說今日夫人不見外人,可門口的侍衛趕了幾遍也趕不走,又是夫人的娘家人,侍衛不敢動武,可人又一直在前門。”
“奴才本不想來叨擾夫人的清閒,隻是現在這情況,夫人看怎麼辦?”
沈微慈詫異,又對管家問:“什麼時候來的。”
管家就忙道:“來了快半個時辰了,在前門處拉扯了許久,沈老太太的年紀也大,不敢動作大了,怎麼說也送不走,實在沒法子了。”
沈微慈攏著袖子,對著管家低聲道:“你先去將他們都請來。”
管家如釋重負,連忙去了。
沒一會兒,沈老太太和三夫人三老爺就匆匆的來了。
沈老太太一見著沈微慈便神色不定的問:“微慈,到底出了什麼事?”
“是不是明秋對你做了什麼?”
沈老太太的話才剛落,一名略美貌的婦人忽然就從三夫人的身後走了出來,一下子就跪在了沈微慈的麵前哭道:“明秋再隔幾日就要嫁人了,她一向回來也說三姑娘好的。”
“即便明秋有得罪三姑娘的,還請三姑娘饒了她一回,我給三姑娘磕頭了。”
說著她當真往地上磕頭,額頭撞地的聲音在外廳內十分清晰。
不必多想,跪在麵前不停啼哭的婦人,就是沈明秋的姨娘林姨娘了。
沈微慈叫譚嬤嬤先去將林姨娘扶起來,又看向沈老太太:“祖母這話何意?”
沈老太太見著沈微慈的神色一頓,坐去她身邊道:“昨天半夜裡,金吾衛的人闖進了侯府裡,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將明秋帶走了。”
“侯府裡的人都給驚動了,你大伯還去詢問,結果祁大人態度堅決,說是宋璋吩咐的,說著就將明秋給帶走了。”
“這麼一夜過去了,也不知道到底帶去了哪兒,現在還沒送回來。”
“她一個待嫁女子,半夜被一群男人帶走,要是傳出什麼風聲來,她的名聲就全了,連著侯府的聲譽也有影響,往後嫁誰都不行了。”
說著沈老太太伸手握住沈微慈的手道:“我知道上回明秋對你說話是有不妥貼和不敬的,但也不至於此,有什麼恩怨的,明麵上說就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記得你從前不是這樣計較的性子的。”
沈老太太說完,三老爺憤怒的聲音響起,站到最前頭怒目指著沈微慈:“你是嫁的好,宋國公府是權勢大,可你也不該仗著宋璋撐腰就這樣仗勢欺人!”
“沈微慈,你實在欺人太甚,我們三房院子就被宋璋的人無憑無故的闖了進去,連提前一聲招呼都不打,黑壓壓十幾個黑甲騎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要謀反了!”
“你簡直半點沒將我們三房放在眼裡,為著點私事竟然這樣大動乾戈。”
從前從來好聲氣說話細語的三夫人,也忍不住站出來朝著沈微慈說了句:“三姑娘,你這回的確做的過分了些。”
“都是侯府出來,有什麼不能私底下說,私底下解決?非得要宋璋做的這樣難看?”
“我們三房好歹也是長輩,真的不妥了些。”
“即便是明秋真做了什麼錯事,也沒那麼多侍衛闖進去直接抓人的,一家人何必鬨成這樣?都不是不講理的人,好好說不就是了?”
沈微慈聽到這裡,這才知道了宋璋昨夜出去,到底是做了什麼事。
難怪他今早會問她沈明秋來的事情。
他一定是懷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