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有事的。”
說著沈微慈看向外頭的天色又問:“你不進宮麼?”
宋璋搖頭:“我陪著你。”
沈微慈低聲勸道:“我沒什麼的,你不進宮皇上說你怎麼辦?”
“我聽說無故缺席早朝,罪名可不小。”
宋璋沉沉看著沈微慈抿唇:“沒你重要。”
“再說那規矩對我無用,現在朝廷上已經沒人在意規矩了。”
沈微慈一愣,隨即道:“那夫君不更應該進宮安穩朝局。”
宋璋沉默一下:“昨夜我與皇帝已商量好了,帝後與三位殿下連同大臣同往大悲寺祈福,天子人選由天定,誰也不能有異義。”
“這是安撫朝局的最快的方式。”
“皇上將太子之位一拖再拖,成了現在一觸即發的局麵,全是皇帝優柔寡斷。”
“上大悲寺一事,我已提前叫人去大悲寺部署下去,隻是現在朝廷仍舊還有一些反對的,多是三皇子一派的。”
“四皇子非嫡非長非賢,連明王都比不上,是最不能立為太子的。”
“偏偏皇帝一意孤行,隻想立宸王為太子。”
“難服眾也尋常,鬨成這樣更尋常。”
“帝後已經撕破了臉,大局就要在這幾天定下了。”
沈微慈雖是聽著宋璋說這些都已經覺得是膽戰心驚,她捏緊宋璋的衣袖:“那現在夫君不更該在皇宮內?”
“這個時候夫君要是不在,陪在我身邊,出了亂子,夫君身為皇帝身邊的近臣,皇上不會怪夫君?”
說著沈微慈從宋璋懷裡站起來,光著腳站在地毯上,低頭看向坐在床沿上的宋璋:“夫君陪在我身邊也沒用,再有夫君沒事我才能安穩。”
“要是夫君被牽連出了事,我怎麼辦?”
“我的病我自己知曉,不過是心痛一陣,誰也代替不了我,反叫人傷心難過,疼過後就沒事了。”
“夫君的事情要緊,月燈和淩霄都在的,夫君彆擔心。”
宋璋抬頭看向沈微慈的臉沉默,伸手抱緊在她的腰肢,眼裡都是舍不得:“再讓我多陪你一會兒。”
隻有宋璋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眷念沈微慈,也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裡的恐慌。
他怕他一個轉身,人就會迅速離開他。
從來沒有這麼害怕失去過。
宋璋叫人去端燕窩,重新抱著人給她喂粥,又去喂藥,沈微慈拒絕也不行。
半上午的時候,鳴鶴在外頭急得滿頭大汗,開始在外外麵製造聲音。
不是驚訝的大喊一聲,便是用身上的佩劍弄出點響動出來。
宋璋聽見了眼波都不曾動一下,依舊慢條斯理的給沈微慈喂藥,沈微慈聽見聲音卻明白了。
她吃完藥就說要困的緊,連宋璋還沒來得及給她擦唇邊沾上的藥汁,就側身埋在了被子裡睡了過去。
宋璋過去喊了幾聲也沒應。
沈微慈睡的出奇的快,宋璋沉默看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才起身往外麵走去。
鳴鶴見到宋璋,趕忙走過去,還沒張口,就見宋璋冷淡的眼神掃過來:“閉嘴,進宮。”
鳴鶴誒了一聲,趕忙跟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