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救回來了,沒藥可解也難,反而受罪。
他點頭,小聲的說:“將軍放心就是。”
又道:“隻是明王小心的很,雖說換了幾個地方,但每日都去一趟,都是互不相乾的地方,都有親衛把守,看樣子太子應該知道將軍在盯著他了。”
宋璋嗤笑:“他早就知道了。”
說著宋璋眼裡有些擔憂,他隻是怕上回那事出來,李容山會為難沈微慈。
鳴鶴聽了這話,想著估計也是,明王真真不好對付。
做事滴水不漏的。
他又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給宋璋:“派去接五殿下的人路上被太子的人尾隨著,已經被抓住了。”
“隻是應該那幾個人都是死士,什麼都沒有審出來。”
宋璋皺眉看了鳴鶴一眼,沒說話。
隻是又沉思了下,對著鳴鶴吩咐了一句。
這時候殿內忽然傳來動靜,宋璋回頭招來太監來問,才知道李容山求得皇帝用膳了,裡頭正在準備。
又過了好一陣李容山才從裡麵出來,兩人打了照麵。
宋璋是李容山唯一在外頭不避諱的人。
誰都知道宋璋是皇帝的人,與宋璋親近也是與皇帝親近,也不會引得皇帝猜忌,還能讓朝臣更對李容山擁護。
與宋璋走近,對李容山來說隻有好處。
宋璋對李容山更是客氣,守著君臣之禮,客氣的對李容山抱手。
兩人如今沒什麼話好說的,不過問候一句就錯開。
宋璋看著李容山的背影,背影筆直,與從前的李容山依稀是兩個人。
李容山照例在外頭酒樓用飯,又去了雅樓品茶,再回的明王府。
回去時已夜深。
明王妃一直等著李容山回來,一見到李容山就迎過去:”我父親說家裡有兩個親戚可以重用,殿下要不要見見?”
李容山坐在書房書桌後的椅子上,神情疲憊的揉了揉眼睛,隻是道:“過後再說。”
明王妃看著李容山不敢再說話,她有心想要親近,大著膽子過去一下坐在了李容山的懷裡。
這是兩人成親後在外頭最親密的動作,從前兩人相敬如賓,幾乎都不怎麼說話。
但現在李容山的身份不一樣了。
他成了太子。
不再是從前那個沒有一絲前程的皇子。
住在最破落,最偏僻的明王府。
當初成婚時,皇帝一麵也沒露,朝廷一半的官員也沒來,隻有三殿下四殿下過來撐了場麵,簡單的誰能想到這是皇子的大婚。
禮部的排場更是不如三皇子的一半,想來也可笑的很。
她嫁給了皇子,卻像是一個笑柄。
不過,她現在可以揚眉吐氣了。
從前瞧不上她的京城貴婦們也得想儘辦法來巴結她。
父親說要坐穩皇後的位置,首先要在李容山的心裡留下一席之地。
儘管他身邊除了她,再沒彆的女子。
但不代表他以後也不會有。
李容山顯然也沒料到明王妃會忽然坐在他的懷中。
他明顯的怔了一下,抬頭又看著麵前相處五載的妻子臉頰微紅的看他,眉間已微不可察的皺起。
他長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