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人,主人!!!我好想你啊,主人!”
一隻會開口說話的白貓出現在了伽倪墨得斯和宙斯麵前。
“咦?這是怎麼回事的?我怎麼覺得我的身體不太對勁?”安德魯激動地向伽倪墨得斯揮舞爪子時看到自己的毛怎麼不太對,還有自己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像貓叫?
原來阿瑞斯聽說厄洛斯被雅典那嚴重懲戒了一番,還被沒收了弓箭,情緒低落鬱鬱寡歡,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活潑歡樂愛惡作劇的小孩了。因為他即便想惡作劇,也沒法惡作劇了,這使他失去了生活的全部意義。
阿瑞斯為了讓自己的私子重新活潑歡樂起來,想了好久的法子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了手中的那件惡作劇用神器,正要為厄洛斯送去。讓他可以重新開始惡作劇,即便阿瑞斯不喜歡厄洛斯到處惡作劇戲弄凡人和眾神,但如果無法惡作劇會使他金燦燦的小腦袋失去光輝的話,他寧可厄洛斯惡作劇。
父親的疼愛總是無底線的,他們唯一想求的,便隻是孩子們的快樂罷了。
阿瑞斯沒想到在路上竟然剛好派上了用場。他逃得很快,他想宙斯應該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的。不過他低頭看了看這件神器,不得不忍痛毀滅了。如果就這樣送給厄洛斯,一定會使厄洛斯向上次那樣被宙斯懲罰,以為又是厄洛斯搗的鬼。
隻能讓厄洛斯再情緒低落幾天了,自己一定會重新找到能使厄洛斯開心起來的神器的。
一條大型獵犬變成了一隻柔軟的白貓!
伽倪墨得斯痛苦地噤聲了,這戰鬥力直線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啊,這還怎麼當自己如影隨形的保鏢?
痛苦的同時,還不忘顧忌宙斯的臉麵。
伽倪墨得斯不能直接給宙斯臉色看,吐出自己的不滿,而是擠出笑容道:“真是好可愛啊。”
至少,不管怎麼說,安德魯還是成為神獸了,聊勝於無。
“陛下真貼心,您怎麼知道我正想要一隻貓兒當寵物呢?”伽倪墨得斯抱起安德魯表示自己的喜歡,說的話也不知是安慰還是諷刺。
宙斯陰著臉,沒說話。
“???”
安德魯滿頭疑問,想知道這是情況。但訓練有素的教養使它沒像隻狗一般在不合時宜地時候汪汪大叫。
這氣氛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好,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更妙。
安德魯終於等到和主人獨處。
這次激動地問主人,“主人,主人,這是什麼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在哪?你不回王宮了嗎?”
伽倪墨得斯從路上折了根長嫩芽的小樹枝,有一搭沒一搭地逗貓玩,“我們在奧林匹斯山,我讓眾神之王宙斯為你注入神格使你成為神犬,他卻搞砸了。王宮?我總有一天會回去的。”
說道最後幾個字時,伽倪墨得斯咬了點加重了點音。
“無論我們在哪,無論主人去哪,我都會陪著主人一起,好好保護主人的!”安德魯激動地忠心耿耿道。
伽倪墨得斯笑了,“保護?去抓壞他們的臉嗎?”
“”安德魯忘了它現在是隻體格嬌小的白貓,“是,是屬下沒用但就算拚儘性命,我也會拚死保護主人的!”
“算了,至少你會說話了,還能逗趣用。”伽倪墨得斯用嫩芽樹枝逗著安德魯玩,就它伸著爪子一抓一抓,被樹枝帶跑的樣子說出這份儘忠的話可一點說服力都沒啊,發生危險的時候,敵人丟個麻線秋或老鼠什麼的過來,它不就被本能帶跑了嗎?還怎麼談保護?
“主人,請讓我儘到屬於自己的指責吧,告訴我我來這兒後需要做什麼?我一定會完善地完成自己的職責的!”安德魯貓身狗心,一點不像其他那些貓一樣慵懶,它勤奮愛做事得狠。
伽倪墨得斯看著安德魯這一身柔軟的白毛,摸了摸,道:“可惜這奧利匹斯山可沒老鼠讓你抓。”
“”
“你負責養尊處優就可以了,既然你現在是貓不是犬了,貓就有貓的生活,跟狗截然不同。這對你而言,倒是好的。在神王宮殿,沒有什麼事是需要你做的。你隻需學著快樂無憂地生活就可以了——跟我一樣。”伽倪墨得斯自嘲地加上了最後一句。
“怎麼會是好的呢?沒有什麼比我失去了保護主人的強大力量更使我不好的了。”安德魯表明心意道。
“那就怪我們偉大的神王陛下去吧。”伽倪墨得斯侃道。
第二天,伽倪墨得斯坐在偏廳中,正和安德魯玩著,聊著他不在幾日特洛伊王宮的變化,聽著安德魯談他的夥伴們和自己的家人對自己不知所蹤的悲痛思念之情。
“但後來,一個叫赫爾墨斯的神祗為國王帶來了主人下落的好訊息,還在送上了眾神之王所贈的兩匹神駒,國王以及整個王宮都又快樂起來了。沉浸在受神饋贈的喜悅之中,也為主人感到與有榮焉。”安德魯道。
伽倪墨得斯點了點頭,看來赫爾墨斯沒騙自己,他的描述都是真話。
“您的奇遇將成為世人歌頌的美談,為後人所傳揚。亦會為您的親人子子輩輩帶來榮耀,他們將因您受到庇蔭。”安德魯道。
宙斯手中抱著一樣東西逆著光線進來了。
伽倪墨得斯轉頭看向宙斯,走近了才發現宙斯手上抱著的是一隻小公雞。
“我的王子,為我昨日的失誤致上歉意。”宙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