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齡紫聞言沒好氣地伸手掐一把梁焯:“你正經一點好不好?”
“我哪裡不正經?”梁焯唇上掛著笑意。
沈齡紫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從他懷裡退開一點。
梁焯卻不讓,長臂攬著她的肩膀,故意嚇唬她:“跟緊點,萬一被壞人抓走了怎麼辦?”
沈齡紫無奈:“我看你才是這裡那個最壞的。”
“好,我最壞。”梁焯也不辯解,“那萬一出現紙條上的鬼怎麼辦?”
他就是故意嚇她的。
果然沈齡紫立馬往他懷裡鑽了鑽。
梁焯帶著沈齡紫到每個洋娃娃的展覽品麵前看了眼,還拿出洋娃娃來仔細觀察。
這些娃娃每個造型都不一樣,穿著的衣服五顏六色。
一旁的沈齡紫負責拿著手電筒,她現在隻敢依偎著身邊的人。
“這麼多洋娃娃,是有什麼規律嗎?”沈齡紫也開始開動大腦。
梁焯點點頭,“左右也就這點東西了。”
於是兩個人將走廊上所有成列的洋娃娃都拿下來,最後還真的讓他們找到了其中一個暗門的電子密碼鎖。
當看到這個電子密碼鎖的時候,沈齡紫興奮地大叫了一聲:“耶!太棒了!”
梁焯半隻腿屈膝蹲在地上,聞言抬頭問沈齡紫:“誰棒?”
沈齡紫這會兒心情好,不跟這個人一般見識,笑著說:“你棒!你最棒!”
“那麼棒有什麼獎勵?”這人又開始不正經。
沈齡紫無語:“獎勵你一個屁!”
誰知,話剛說完,梁焯的大掌就往她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沈齡紫瞪著大眼看著他,罵他:“臭流氓!”
梁焯反而一本正經:“你自己要獎勵我的。”
沈齡紫:“……”
她真的不想再跟他說話了。
雖然找到了暗門,但是拿到電子密碼鎖還要破解。
這個電子密碼鎖上是26個英文字母,看樣子密碼是跟英文字母有關係的。
沈齡紫正在想著答案的可能性,突然靜謐的空間裡,想起娃娃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突如其來,嚇得沈齡紫又一次撲進了梁焯的懷裡。
梁焯此時還單腿屈膝半蹲在地上看洋娃娃的規律,被沈齡紫這麼猝不及防地撲過來,兩個人同時落在地上。
“嗚嗚嗚,這是什麼娃娃的笑聲啊,太可怕了吧!”沈齡紫軟聲軟氣地抱怨著,明明是很生氣,但她這柔弱的聲音,聽起來反倒是在撒嬌。
梁焯小心護著沈齡紫,跟著她一起同仇敵愾:“就是,這什麼破娃娃,嚇到我家小寶貝。”
沈齡紫沒好氣地伸手往梁焯胸前一拍:“誰是你家寶貝啊!”
梁焯笑:“你啊。”
臉皮厚地能糊牆了。
事實上,經過這會兒功夫的相處,他們之間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加親近。
沈齡紫似乎也習慣了這個人不正經,他很流氓,每次說話都讓她覺得很無語。她表麵上氣憤,心底卻忍不住想笑。
這種密閉的空間裡,四周一片漆黑,唯有手電筒照明,彼此需要相互信任和依賴。但很顯然,此時此刻的沈齡紫更加依賴梁焯。
然而,很快的,沈齡紫發現了什麼不太對勁的東西。
什麼東西觸感硬硬的。
沈齡紫意識到是什麼,紅著臉從梁焯懷裡彈開。
“流氓,色狼。”她小聲嘀咕。黑暗裡,沈齡紫的雙頰紅得不像話,也燙得不像話。也慶幸是在黑暗裡,否則她會更加窘迫。
梁焯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他起身,不慌不忙地解釋:“如你所見,沒有痿。”
沈齡紫後知後覺的,想起那天在東梁鼎盛的頂樓上發生的事情。
那晚他們本來要進行的事情被中途打斷,她當時調侃了他一句:“你該不會痿了吧?”
沒想到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他居然還耿耿於懷呢!
真是小氣的男人呢!
眼下的情況,沈齡紫也不好意思再湊過去他身邊,隻能蹲在地上想辦法出去。
但她的腦海裡總是控製不住會冒出剛才觸碰的觸感。
真的,太羞恥了!
沈齡紫忍不住抬頭問他:“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情想這些?”
梁焯一臉坦然:“是你對我摟摟抱抱的,責任在你。”
“喂!明明是你自己原地發情!”
“那你試試看其他女人對我這樣,我會不會有反應。”
沈齡紫:“你會不會有反應關我什麼事啊!”
“當然有事,畢竟事關你下半輩子的□□大事。”
沈齡紫:“……”
她真的好無語。
想了想,沈齡紫不甘示弱地激將:“怎麼說呢,你的技術也就一般般吧。”
“一般般?”梁焯起身,危險地向沈齡紫抵近。
沈齡紫硬氣著:“你要乾嘛啊!”
梁焯眉骨微抬,眯了下眼睛:“那我倒要請教下,什麼是不一般般?”
沈齡紫的道行和這隻千年的大灰狼怎麼比?
她咽了咽口水往後退,看著眼前的人氣息逼近,心裡已經開始方寸大亂。
“嗯?”梁焯滿臉的桀驁,仿佛利刃隨時可以出鞘。
沈齡紫咬了咬唇,說:“你自己去學啊!”
“怎麼學?你跟我麼?”
手電筒就放在一旁,一縷光線打在梁焯的身上。
此時沈齡紫才注意到,他今天身穿的是白色的衣服。原本纖塵不染的襯衣被他卷起袖口,有些淩亂的美感。翻卷的袖口參雜著金色的絲線,顯得清貴又很有質感。
沈齡紫深怕這人真的會做出什麼事情,下意識按住他的手臂,警告他:“你彆亂來!這裡有監控的!”
梁焯怎麼可能會真的亂來,不過是逗逗她而已,“你覺得我會怎麼亂來?”
“你!”沈齡紫推他,“你再亂來我真的生氣了!”
隻是沈齡紫非但沒推動,反而被他抓住手。
這一次,梁焯不在是簡單地抓住她的手腕,而是將自己的五指鑽進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緊扣。
“生氣了咬我是麼?”梁焯又向她靠近一點。
沈齡紫緊張地蹲在地上,梁焯則單腿屈膝在她的麵前。
如果可以的話,這也可以是一個非常有愛的畫麵。女孩子原本就瘦小,縮在一團,而男人背影寬廣,似乎整個人保護著她。
梁焯的吻猝不及防壓了下來。
他雙手與她十指緊扣,讓她掙紮不得。
於是趁她惱怒的時候舌尖迅速入侵,占領她的領域。
沈齡紫無可奈何,嘴裡“嗚嗚嗚”地反抗著,張口咬他。
可梁焯非但不惱,反而慫恿她:“繼續咬。”
唇齒交纏在一起。
梁焯寬大的背影剛好擋住攝像頭,可以肆無忌憚地吻她,不讓人窺伺。
他吻地肆意,將一切的隱忍全部釋放。
就像是嘗過禁.果,無時無刻貪戀著這種美好的滋味。
他吻地小心翼翼,溫柔體貼。
沈齡紫的怒氣仿佛陡然間偃旗息鼓,緊接著,她隻能感覺到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酥軟。
他們彼此之間似乎早已經非常熟悉。他的吻。他的氣息。乃至他手心的溫度。
前段時間梁焯在美國出差處理投資案,這一走整整三周的時間。
時間看似一晃而過,可隻有梁焯知道,什麼是思念的滋味。
他想她,很想。想抱著她,想親吻她,想和她相擁而眠,想和她一夜無眠。
梁焯從未談過戀愛,他第一眼見沈齡紫的年紀也才剛剛情竇初開,但那會兒根本不懂情愛。
隻是這麼多年裡,他似乎隻認定一件事情,她會成為他的妻子。
所以這麼多年裡,他根本看不上其他女孩子,即便身邊追求者無數。
後來得知被退婚,梁焯不是不開心,而是有股淡淡的失落。他將這一切歸根為原本以為是自己的東西不翼而飛,所以才會產生這種情緒。
一直到,他和沈齡紫曖昧地糾纏在一起。
懵懵懂懂的,梁焯才知道,或許這種感覺叫動了情。又或許,這麼多年時間裡,他一直默默喜歡著她。
他一直在等著她長大。
這個吻梁焯吻得忘情而投入。
一直到沈齡紫掙紮著說自己要缺氧,他才緩緩放開。
沈齡紫又氣又惱又羞,臉頰上染上動了情的紅霞。
彼此唇上還是一片晶瑩剔透,梁焯用自己的額抵著沈齡紫的額,聲線低啞道:“這段時間我不在,想我了沒?”
沈齡紫紅著臉:“沒有。”
即便是真的有,她也不會承認的。
梁焯一本正經:“那我怎麼聽說你想我了?”
沈齡紫咬唇:“那你大概是有重度被害妄想症。”
梁焯低笑:“真不想我?”
沈齡紫堅定不動搖:“不想!”
梁焯:“現在不想?”
沈齡紫:“……不想!”
梁焯輕嗯了一聲,語氣溫柔地不可思議:“你不想我,那可不可以是我想你了。”
帶著他獨有的磁性嗓音,仿佛說著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
沈齡紫怔了一下。
她心想,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迷.魂.湯這種東西,大概也可以是眼前這種。
或許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辦法在這一個鐵石心腸。
他說完,低頭吻住她的唇。
他說他想她了,發自肺腑地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