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沈齡紫真的很好奇。
以前沒談戀愛的時候她以為自己以後在戀情裡不會介意對方有前任,可事實是,她心裡總是會有一些小疙瘩。
一想到自己喜歡的人曾經也親昵地吻過彆人,她內心那股無名的醋意就會湧上來。
況且,他真的太會了。
鄔芳苓曾經跟沈齡紫說過,這個年紀的男人如果沒有前任才不正常。所以沈齡紫學著去釋然,她想到自己學生時代的時候還暗戀過一個名叫季景山的男孩子呢。如果不是膽子太小,她有可能去表白,有可能就會和對方談戀愛,也有可能會分手。
梁焯沒想到沈齡紫這個時候居然會這個問題,他坦然道:“你一個。”
沈齡紫撇撇嘴:“我不信。你能不能誠實一點啊。”
不料梁焯反問她:“那你呢?有過幾個男人?”
沈齡紫有些不太自然地說:“就,你一個啊。”
梁焯邊將她的鬢發塞到耳後,順便把她剛才那句話再還給她:“我不信。你能不能誠實一點啊。”
沈齡紫氣笑,伸手在梁焯身上輕輕掐了一把。
浴室裡明亮的燈光下,原本就白皙的沈齡紫整個人泛著細膩的白,尤其細瘦的鎖骨深深凹陷,極儘韻致。
梁焯笑,那雙眸目的性極強地看著她,認真且真誠地說:“就你一個。”
沈齡紫不敢置信。
她緊緊地看著他,企圖從他的臉上找到偽裝的破綻,但似乎效果甚微。
他看起來太認真了,溫柔紳士,讓人不能不相信。
突然,“轟隆”一聲雷響,嚇得沈齡紫下意識緊緊抓住梁焯的衣襟。
梁焯因她的動作心頭忽地一熱,仿佛有熱流湧過,暖得他通體舒暢。
他伸出手將她抱入懷中,低聲在她耳邊輕哄著詢問:“害怕打雷?”
沈齡紫搖搖頭說:“不怕。”
隻是這猝不及防的雷聲嚇了她一跳,更何況她剛才還在沉思。
總感覺這雷聲像是某種警告的意味。
“是不是要下雨啦?我的衣服還曬在外麵呢!”沈齡紫說著要從洗手台上下來。
梁焯本來是不安好心,可眼見變天,不得不放開她。
沈齡紫火急火燎地下了地,拖鞋落地了都沒穿,直接光著腳跑到陽台上去收衣服。
這天說變就變,本來還是豔陽高照晴空萬裡的,這會兒已經黑壓壓的一片了。
陽台上的衣服不多,都是沈齡紫昨天換下來的,唯一讓她尷尬的是晾曬著的內衣褲。
即便現在梁焯是她男朋友,但她還是不好意思大大咧咧的把這些私人的東西展現在他的麵前。於是沈齡紫把衣服一攏,弄成一團中間夾雜著內衣褲,放在懷裡。一轉頭,就見梁焯懶洋洋斜靠在牆上,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從沈齡紫這個角度看,他頭發也有些微淩亂,整個人一副倦怠的模樣,愈發顯得斯文敗類。如果這個時候在他的鼻梁上架上一副金邊眼鏡,活脫脫就是衣冠禽獸。
沈齡紫抱著衣服要進臥室放起來,經過梁焯身邊的時候被他攔腰一把撈進懷裡。
他壞笑著在她耳邊低聲問:“今天裡麵穿的是什麼顏色?”
沈齡紫知道他剛才肯定看到了,還看到她這副欲蓋彌彰的樣子。
好糗啊!
她咬了咬唇,回敬他一句:“你猜。”
“猜到有什麼好處?”
沈齡紫急急忙忙空出一隻手按著他不規矩的手,臉上警告:“你不準亂動!”
說話間,懷裡沒拿好的衣服開始散落。
不偏不倚,落下來的剛好又是她的內衣。
沈齡紫當場自刎的心都有了,急急忙忙撿起來,看都不看抬頭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跑進了臥室,把衣服塞進櫃子裡。
梁焯倒是沒有繼續咄咄逼人,他嘴上鑲著痞壞的笑意,轉而到沙發上坐下,一隻胳膊肘懶洋洋地搭在沙發背上,看著外頭突變的天氣。
很快,豆大的雨滴便落了下來,拍打在窗戶上發出動響。
他有些疲倦,昨晚幾乎通宵工作沒有睡覺,這會兒困意襲來,整個人又懶又痞。
臥室裡,沈齡紫又把胡亂塞進衣櫃裡的衣服拿出來,該掛的掛起來,該疊的疊好。最後她拿起自己的內衣,臉上突然有些發燒。
她昨天穿的內衣款式很普通,因為要穿白色的帶點透的衣服,所以內衣是肉色的,薄罩杯,光麵。老實說,這種內衣好像不容易讓人提起什麼興趣。
沈齡紫突然想起來,以前和鄔芳苓一起出去買衣服的時候,每次選擇內衣的時候鄔芳苓總是特彆精挑細選。
那時候的沈齡紫什麼都不懂,她隻求舒適感。而且她少女心泛濫,內衣褲大多都是日係的偏多。
現在看來,挑選好看的內衣似乎很有必要。
不一會兒,沈齡紫從房間裡出來,不同的是,手上多了一條吊帶睡衣。
梁焯靠在沙發上眯了眯眼,胳膊肘好整以暇地搭著沙發背,問她:“你要乾嘛?”
沈齡紫急忙往浴室裡跑,留下一句:“洗澡啊,豬頭!”
人就沒影了。
這句話像極了邀請和挑釁。
梁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襲上來的困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讓沈齡紫驚詫的是,她明明都把浴室的門鎖上了,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可這個時候根本來不及思考那麼多,她一把抓過浴巾圍著自己。
反觀梁焯,他一臉雲淡風輕,光明磊落,一邊伸手解開自己的袖扣,一邊朝她走來。
他這樣子不僅是侵略,更像是挑釁。斯文敗類褪去身上的衣冠,徹底化成猛獸。
浴室裡蒸騰的水汽模糊了鏡麵,梁焯的到來是充滿了侵略性的。
沈齡紫拿著浴巾堪堪能擋住自己的凹凸韻致,但露出的長腿細瘦白淨,惹人遐想。皮膚過於白皙,以至於肩膀上的白色紋身都看不清楚。
她警告又求饒:“你出去呀!”
花灑的水流還在繼續,淅淅瀝瀝的水聲,加上外頭的暴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篇樂章。
梁焯連衣服都來不及褪去,直接走到花灑下,任由水淋濕襯衣貼在緊致皮膚上的同時,他虎口捧著她的下顎,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沈齡紫起先是掙紮,然後慢慢酥軟,最後索性閉上眼睛,任由溫水澆灌在身上,還有他。
*
於氏集團裡。
煙霧繚繞的辦公室,放在辦公桌上的煙灰缸裡已經擠滿了煙頭。
於榮軒放下手頭的工作,抬頭看著窗外不期而至的大雨,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沈齡紫時的樣子。
那天仿佛就是這麼一場大雨,也是差不多的時間點。她抱著項目計劃書來找他,身上還被雨水給打濕了一些。剛好他下樓,就這麼不期而然地看到她。
第一眼於榮軒就被沈齡紫吸引了,能讓他看得上眼的女人不多,沈齡紫算是其中一個。但於榮軒也沒有蠢到以為這是愛情,況且還有關投資,他也是謹慎的。
沈齡紫當時顯然也看到於榮軒,急匆匆地跑到他的麵前,獻寶似的把手上的項目遞到他手上。
於榮軒笑著接過,隨手就給了身後的秘書,不甚在意。
一錯而過,他餘光還看到她垂頭喪氣的樣子。他隻覺得有趣,並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回想起來,於榮軒意外自己竟然記得所有的細節,他甚至還記得她那天穿著的衣服,是白色的雪紡衫,略微有些透。
算了算時間,於榮軒清楚的記得,自己已經有十五天沒有和沈齡紫有半縷聯係了。他發現自己現在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她,想到她因為失望而難過的神情,想到她拿到錢是好高興的樣子,還想到她要做壞事時一臉的狡黠。
於榮軒更沒有想到的是,沈齡紫居然是沈氏集團的千金。這個消息是於榮軒今天剛剛得知的,在他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她的時候,她的消息卻又突然盤旋在他的身旁。
雖然沈氏集團並不在南州市,但和於氏集團也有合作。
聽說,沈齡紫在沈家並不受寵愛。
於榮軒起身,走到窗外看了眼,雨很大,密密麻麻地落著。
他突然想去找她,想看看她的那個男朋友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