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吃瓜群眾梁瀟上線。
梁瀟今晚很乖,坐在書桌前畫了整整三個小時的畫。
《X》的漫畫還在連載,但她這個隔三差五就斷更的人,底下全是粉絲的各種催更。
不過自從親自接手《X》漫改的項目,梁瀟連載起來就更加有勁了。
想當初梁瀟以章魚小肉丸的筆名開始在網絡上連載,的確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大火,但她很明確的是,她的作品絕對不是粗製濫造。
畫完漫畫,梁瀟的腰有點酸,她平躺上床,拿起手機開始刷微博。
幾乎是剛打開微博,梁瀟就看到了沈氏集團和東梁鼎盛的官博發的消息。
東梁鼎盛:【總裁說,是他高攀了@沈氏集團。】
沈氏集團轉發:【真愛沒有高低貴賤[愛心][愛心][愛心]。】
等等,東梁鼎盛什麼時候和沈氏集團在一起了?
梁瀟後知後覺,原來大嫂就是之前退婚的未婚妻,退婚的未婚妻就是大嫂啊。
再等等!這麼說來,她哥從小就窺伺著大嫂?
梁瀟躺在床上理了理思緒,不知不覺就被塞了滿嘴的狗糧。隻能說她哥這個人是真的陰險,連他未來老婆都敢算計啊!
正想著,手上的手機沒有拿穩,直接砸在了梁瀟的臉上,梁瀟嗷嗚一聲,疼得齜牙咧嘴。
*
南州市街舞大賽場內。
選手精彩演繹,就連對街舞不感冒的沈齡紫也看得津津有味的。她坐的位置可以說是絕佳的視野,看得清清楚楚。
看得太投入,以至於沈齡紫都沒有注意到放在包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動。
梁焯給沈齡紫發了無數條消息,還打了無數個電話。
沈齡紫現在把梁焯的備注改了,小卓卓改成小焯焯,就一個偏旁的差彆,卻是天差地彆。但被梁焯發現沈齡紫給他的備注竟然不是老公,這個人又自作主張給她把手機備注給改了。
老公:【人呢?】
老公:【接電話。】
老公:【我想你.JPG】
老公:【到底什麼時候結束?】
老公:【沈齡紫!再不接電話我要報警了!】
……
時間流逝得很快,轉眼都已經快十一點了。
沈齡紫也是無意間拿起手機要看一眼時間,才發現上麵有那麼多的消息和未接來電,她心裡暗叫糟糕,連忙拿著手機到安靜的衛生間接電話。
電話接通,二話不說先主動承認錯誤並且道歉,聲音又奶又甜:“我真的沒聽到,這邊聲音太大了,對不起對不起!”
“叫聲老公就原諒你。”梁焯幽幽道。
沈齡紫臉紅,實在叫不出口。
梁焯也沒逼她,問她:“還在看比賽?”
沈齡紫嗯了一聲,說:“跳舞的人好有魅力啊!看似平平無奇的人,一到舞台上就之後就光芒萬丈,好蘇好蘇的。我剛才看到一個男孩子,長得個頭不高,相貌也普通,可是他一到舞台上幾個Breaking大招,突然就覺得他好帥啊!”
梁焯輕哼一聲:“那你慢慢看。”
沈齡紫聽出他言語裡的不悅,討好的語氣:“你在哪裡呀?”
梁焯說:“你猜。”
“猜不到。”沈齡紫的聲音甜甜的,誘惑梁焯,“你告訴我嘛。”
梁焯經受不住她這種語調,直接投降:“體育館外麵。”
這次街舞大賽就在南州市的體育館舉行的。
沈齡紫聞言二話不說拿著手機一邊和梁焯打電話,一邊往外走:“你等多久啦?”
梁焯說:“不久,也就兩個小時。”
沈齡紫吐吐舌:“抱歉哦。”
梁焯低笑:“光會道歉,沒有實際行動?”
沈齡紫問:“你想要什麼實際行動?”
“叫老公。”
“怎麼老是要我叫這個啊?”
已經不止一次了,好像他們剛確認關係的那晚他就讓她叫他老公。她不叫,他就自作主張把她手機裡對他的備注改成老公,說是讓她習慣習慣。
梁焯說:“想聽。”
想從她嘴裡聽到這兩個字。
沈齡紫憋著笑,已經從體育館裡出來。
她不知道梁焯在體育館外的哪裡,猜測他應該是在車上。於是往停車場走過去。
沈齡紫這邊還在和梁焯說話:“我偏不說。”
梁焯也沒惱,低聲道:“壞姑娘。”
“梁焯。”沈齡紫突然輕喊他的名字。
“嗯?”
沈齡紫說:“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我找不到的位置,你在哪裡呀?”
“你在哪裡?”
“我在體育館外麵的停車場呀,你不說自己在體育館外麵嗎?”
梁焯聞言推開車門下來,他匆匆抬頭,就見不遠處一個女孩子的身影。
沈齡紫穿著裙子,手裡拿著電話,左右探尋。隨著她的動作,裙擺微微晃動。體育館外的金鹵燈照得整個停車場燈火通明,她就站在強光之下,讓人一眼就能看見。像個落入凡間的精靈。
梁焯大步朝沈齡紫走來,對她說:“我就在停車場,你仔細找找。”
沈齡紫背對著梁焯,繼續往前走,隻是剛沒走兩步,腹部被一隻強壯的手背攔腰抱起。
“啊!”沈齡紫驚呼,隨即反應過來是梁焯,笑著說嚇死她了。
“你不是光顧著看帥哥?”梁焯幾乎咬著沈齡紫的耳垂。她的耳垂上今天佩戴了一對小小的鑽石耳釘,鑽石在燈光下微微折射,晃了一下梁焯的眼。
沈齡紫背對著梁焯,雙腳都是懸空的,她掙紮著下來,轉過頭來笑看著梁焯:“啊,可是最帥的就在我眼前啊!”
梁焯不經誇,心裡像是裹了一層蜜糖,湊上去在沈齡紫的唇角親了口,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宵夜?”
沈齡紫搖頭:“不吃,會胖死的。”
“哪裡胖了?”梁焯牽著沈齡紫的手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梁焯帶沈齡紫到了一家燒烤攤。
沈齡紫趁著有空給姐姐發了一條短消息,問姐姐要不要來吃燒烤。不過想也知道,姐姐這個時候肯定沒空來的。
晚上十一點多,正是燒烤生意最好的時候。人聲鼎沸,充滿了煙火氣息。
點了夏季必備的小龍蝦和烤串,再來幾罐冰啤酒,不遠處還有人拿著吉他在唱歌。
以前的梁焯幾乎很少來這種地方,但他知道沈齡紫喜歡吃燒烤。
沈齡紫一直笑嘻嘻地看著梁焯,還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望著他。
梁焯反倒被她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了,摸摸自己的臉問她:“怎麼?”
沈齡紫由衷地說:“我剛才說真的,你最帥。”
梁焯給沈齡紫燙了碗筷,不忘將她一下:“知道就好,知道就要珍惜,彆總是氣我。”
沈齡紫嘟了嘟嘴,咕噥了聲:“一個巴掌拍不響。”
正好小龍蝦上桌,沈齡紫準備去拿,被梁焯拍開始手:“油膩膩的,你彆碰了。”
沈齡紫說:“有一次性手套的呀,戴上就不油了。”
不過最後梁焯還是沒讓沈齡紫動手。
特地點的是五香味的小龍蝦,因為顧及到梁焯不能吃辣。沈齡紫喜歡帶點麻辣的口味,但吃不吃辣對她來說並不是特彆重要的事情。
彆說,一口一隻現成的小龍蝦,那滋味比自己手剝是要美味一些。
梁焯直接把剝好的小龍蝦喂到沈齡紫的嘴裡,問她:“味道怎麼樣?”
“好吃!”沈齡紫吃得那叫一個開心啊,一下子就乾掉了大半。
突然,沈齡紫低低道:“謝謝你,梁焯。”
她想到梁焯為沈家做的這些,說不感謝是假的,甚至還十分感動。
梁焯並沒有想那麼多,把一次性手套抽出來,拿紙巾擦了擦沈齡紫的唇角,笑著說:“要謝還不簡單,等會兒主動點。”
沈齡紫心底裡原本還感動的一塌糊塗,現在乾脆伸手用力在梁焯的手臂上掐了一把:“你正經一點好不好!”
梁焯在沈齡紫麵前正經不起來。
即便嘴上不說,心裡早就對她動了不少的念頭。
沈齡紫催梁焯:“你也吃啊,怎麼都我一個人吃。”
梁焯微微蹙眉,說:“胃有點不舒服。”
沈齡紫聞言有點緊張,小龍蝦也不吃了,問:“怎麼不舒服啊?很難受嗎?現在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梁焯不在意:“最近一段時間都這樣,習慣了。”
“那你去醫院看了嗎?”
“沒大礙,家庭醫生看過,給配了點藥。”
聽到沒大礙沈齡紫才放心一些,不由又想到他那天吃辣喝冰水,叮囑他:“以後不能吃辣的,也不能喝冰的,燒烤你也不能吃。”
梁焯笑:“好,都聽你的。”
可沈齡紫光自己吃獨食也覺得無趣,便動手剝了一隻小龍蝦用溫水涮了一下遞到梁焯嘴邊:“這樣可以吃。”
梁焯順勢低頭,咬住小龍蝦的同時含住沈齡紫的手指。
沈齡紫大驚失色,連忙把自己的手指從梁焯嘴裡抽出來,“流氓!”
流氓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因為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沈齡紫不肯去梁焯那裡過夜。
梁焯想到沈齡紫家裡那張小床,說:“你要什麼換洗的衣服頂樓都有。”
“怎麼可能,我又沒帶過去。”沈齡紫說。
梁焯不管沈齡紫同意不同意,直接開車到東梁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