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來在沈齡紫身旁屈膝蹲下,伸手圈著她,低聲問:“怎麼沒在芳苓哪兒多玩一會兒?”
沈齡紫說:“玩了很久的呢,還去逛街吃了冰淇淋。”
梁焯臉上溫和的笑意,“肚子餓了嗎?”
沈齡紫搖搖頭:“剛才周姨才給我做了點心呢,有點犯困了。”
“困了?老公抱你去睡覺?”
沈齡紫點點頭,一並朝梁焯伸出雙手。
梁焯就跟抱小孩似的將沈齡紫抱起來,雙手托著她的臀部,讓她的雙腿勾著自己。
幾乎是躺上床沒有多久,沈齡紫還真的睡著了。
她現在比以前嗜睡了不止一點,加上昨晚沒有怎麼睡好,今天下午也沒有午睡,這會兒真的很困。
梁焯就側躺在床上,一手拄著腦袋,一手輕輕環著沈齡紫。看了好一會兒,他忍不住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吻。又用自己的掌心緩緩撫摸她的小腹。
沈齡紫這一覺睡得挺長,直接從下午五點睡到了晚上九點,期間都不帶醒的。
她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隻亮著一盞昏黃的落地燈,下意識喊了聲:“老公。”
梁焯聞言立馬進來,“我在。”
沈齡紫從床坐起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幾點了啊?”
“九點多了。”梁焯說著走到床邊坐下,“還困嗎?”
沈齡紫搖搖頭,拿著梁焯的手捂著自己的小腹說:“餓了。”
梁焯笑著:“就等你這句話。”
驚心準備的晚餐,都是為了沈齡紫準備的。
沈齡紫餓了,胃口大開,大快朵頤,三兩下就吃完。比起前段時間她什麼都吃不下的難受樣子,現在的樣子倒是讓梁焯越看越喜歡。
兩碗飯下肚,沈齡紫的小腹難得鼓出來一點點。但又有問題發生,她吃撐了。
吃撐的沈齡紫又開始原地打轉,著急趕快消化。
時間不早不晚,梁焯乾脆就帶沈齡紫出去外麵散散步消化消化。
晚上十點的南州市,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現在正是盛夏時節,外頭還是一片熱潮。
沈齡紫這個時候來精神了,挽著梁焯的手開始密密麻麻地說話:“我一直以為芳苓會比我早結婚呢,我都做好了當她伴娘的準備,沒想到現在換她當我伴娘了。”
“我上次看到嚴泰和瀟瀟舉止有點親密誒!他們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嗎?”
“好難想象嚴泰談戀愛會是什麼樣子哦,哈哈哈。”
“還有我姐,現在和我姐夫之間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希望他們能幸福。”
“對啦,媽媽說她明天過來跟我一起包餃子。”
梁焯認真聽著,偶爾給一些回應。
沈齡紫又問梁焯:“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子?”
梁焯說:“都喜歡。”
沈齡紫:“隻能選一個呢?”
梁焯:“那就男孩子吧,我見不得女兒再受你懷孕時遭的罪。”
沈齡紫忘性大,前段時間因為妊娠反應整個人都要抑鬱。現在妊娠反應消失,她又沒心沒肺的比誰都開心。
沈齡紫說:“我好想沒有跟你說過誒,我以前夢想是生三個寶寶。”
“三個?”
“嗯,本命年生一個,然後另外還要再生個一男一女。”
梁焯摸摸沈齡紫的腦袋:“一個就夠了。”
沈齡紫說:“一個不會很孤單嗎?有兄弟姐妹多好呀。”
梁焯說:“舍不得再見你遭罪。”
想到再過幾個月沈齡紫就要生產,雖然現在有無痛針之類的可以緩解孕婦生產時的疼痛,但到底是鬼門關走一遭。
沈齡紫自己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她說既來之則安之,還說每個媽媽都是這樣過來的,她也可以。
她有時候像個孩子,讓梁焯忍不住疼愛。有時候又像個小大人,讓梁焯自愧不如。
就這樣,他們手牽著手,慢悠悠地走在南州市的護城河上,看著對麵絢麗的燈光。
他們出門又回來,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淩晨十二點了。
以往這個時候沈齡紫早就睡了,但今天根本了無睡意。
夫妻兩人洗了澡,躺上了床,沈齡紫就開始對梁焯動手動腳。
梁焯一開始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實在忍不住,抓住沈齡紫胡作非為的雙手,並且一臉的警告。
沈齡紫卻是一臉的無辜:“老公,我就想摸摸你的腹肌呀。”
梁焯的聲音暗啞:“摸腹肌就好好摸,你的手往下麵去是什麼意思?”
沈齡紫眨巴著大眼:“什麼啊?我就摸到你硬邦邦的腹肌啊?還有什麼是硬邦邦的嗎?”
梁焯頭皮發麻卻不好發作,隻能求她:“乖,彆鬨。”
沈齡紫哪裡肯聽話的,這次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翻身騎在梁焯的身上,俯身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認真地問他:“我可以親你嗎?”
難得梁焯像是俎上肉,一臉無奈:“你想怎麼親?”
沈齡紫歪了歪腦袋,繼而在梁焯的唇上啄了一口:“這樣親。”
又在他的臉頰上啄了一口:“這樣親。”
再在他的鼻尖上啄了一口:“這樣親。”
她學著他以往是怎麼對待她的,開始依樣畫葫蘆。
有些人,自己主動挑起來的火,就得自己來熄滅。
一開始梁焯還在天人交戰,最後乾脆放手一搏。
一場酣暢淋漓過後,沈齡紫就像是吃了蜜糖的小孩子,粉紅的小臉一臉滿足。
梁焯抱著她去浴室洗漱時,沈齡紫乍眼一看自己身上那些痕跡,笑著雙手環住梁焯的脖頸。
梁焯也好不到哪裡去,沈齡紫故意在他身上留下好幾個吻痕當做記號。
她親昵地說:“老公,我以為你都不愛我了呢。”
梁焯蹙了蹙眉:“說什麼傻話。”
沈齡紫仰著腦袋望著他:“那你這段時間為什麼都不碰我啊?”
梁焯咬著牙,忍著心裡又想將她就地正法的念頭,說:“傻老婆,你以為我不想?”
這人順便還要誇一下自己:“隻是你老公意誌力比較強大。”
沈齡紫樂不可支,纏著梁焯說:“老公,我們再來一次,好久沒有在浴室裡了。”
“沈齡紫!”
的確是過火了一些,導致沈齡紫第二天日曬三竿還醒不過來。
好久沒有做這種充滿愛的運動,沈齡紫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散架了似的。
沈齡紫起床的時候梁焯自然早就去上班了,她甚至都還知道梁焯還是雷打不動八點準時去上班。
明明昨晚上他們都那麼遲入睡,明明出力氣的那個人還是他,沈齡紫實在佩服他的身體素質。
洗漱的時候沈齡紫隻穿了一條吊帶,她肩胛以及脖頸上都是曖昧不清的印記,但想著在家裡也就無所顧忌,反正沒人看到。
誰料,等沈齡紫從樓上下來,就見到了在樓下廚房忙活著的婆婆。
說好的今天一起包餃子,沈齡紫忘得一乾二淨。她連忙轉身打算上樓去換一件衣服,就聽婆婆在喊她了。
“寶貝齡齡,你起來啦!媽媽等你好久了呢!”扈暖姝說著幾乎是小跑著走到沈齡紫麵前,“現在是不是特彆容易犯困呀?”
沈齡紫隻能尷尬轉頭,喊了聲:“媽,你怎麼不叫我起來呢。”
扈暖姝看了一眼沈齡紫雪白皮膚上的那些痕跡,當時就怔了一下,隨即問:“這是,梁焯弄的?他怎麼回事,一點不知輕重?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的。”沈齡紫的臉瞬間爆紅,“這個,媽……我上樓換件衣服!”
說完轉個身拔腿就往樓上跑。
扈暖姝氣呼呼地也轉個身,去找了自己的手機,二話不說就給梁焯打了個電話。
“怎麼回事啊?齡齡懷著孕呢你不知道嗎?你看看你給她弄的,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正在開會的梁焯:“……”
會議室裡一片寧靜,雖然並不是免提,但扈暖姝的聲音卻仿佛有穿透力似的。
坐在一旁的嚴泰緩緩低下頭。
掛斷電話是梁焯最明智的選擇,卻不料,他這個咄咄逼人的媽下一秒又打了進來。
梁焯無可奈何,拿著手機到會議室外麵接電話。嚴泰繼續主持會議。
扈暖姝氣呼呼地說:“齡齡那麼嬌小的一個女孩子,你就不能好好對她?”
梁焯:“我怎麼不好好對她了?”
扈暖姝:“你看到她肩膀上的紅痕了嗎?還有脖子上的?是不是你給弄的?”
梁焯:“……”
拒絕回答。
扈暖姝一臉恨鐵不成鋼:“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忍一下要你們的命啊!”
“還有事麼?”梁焯說,“我要開會。”
扈暖姝說:“我要把齡齡接到我那裡住。”
“扈女士,你彆挑戰我。”梁焯的聲音裡帶著警告。
扈暖姝才不怕自家兒子狐假虎威:“那你就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