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芳苓拿出紅包裡的錢數了數:“個十百千萬……啊!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梁焯在外麵說:“能讓我進去嗎?”
他已經整整三天沒有見過沈齡紫了。
鄔芳苓拿錢手軟,二話不說把門給打開了。
沈齡紫穿著婚紗坐在床畔,她今天畫了妝,讓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更顯得像是從畫像裡雕刻出來的。
所有人在見到沈齡紫的那一眼都微微詫異,真的好美。
新郎梁焯本人也是怔了一下。
穿婚紗的沈齡紫是他第一次見。
沈齡紫一身雪白的婚紗,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她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頭上戴著一頂皇冠,最美的新娘也不過如此。
原本提供給沈齡紫選擇的婚紗就有好幾套,但沈齡紫為了保留一點點的神秘感,也沒有讓梁焯知道自己選擇的婚紗是哪一套,更沒有讓他看過自己試婚紗。
看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梁焯,明明才三天沒有見麵,卻又仿佛過了很久。
因為結婚,難得梁焯也做了一個乾脆利落的發型,顯得原本就十分帥氣的麵龐更顯得不一樣。
沈齡紫朝梁焯微微笑著,梁焯大步朝她走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就往外麵走。
外頭一堆的人,全部都在哄鬨。可沈齡紫的耳朵裡仿佛什麼都聽不到,她雙手勾著梁焯的脖頸,眼裡心裡都是他。
舉辦婚禮的地方在南州市城郊的一處教堂。
這所教堂曆史悠久,曾經有過南州市的風雲人物在這裡舉行婚禮,算是很多南州市人夢寐舉辦婚禮的地方。
但是,今天這座教堂明顯被特彆精心布置過。
從進門開始就是花的海洋,禮堂裡被粉紅色的玫瑰裝點滿了。一整麵的牆上鋪滿了一朵朵玫瑰花,在教堂的正中央還有一片花的海洋。
如夢似幻的結婚場景,每一個進入禮堂的人仿佛都來到了世外桃園。
教堂的大門一關,禮堂裡呈現出五彩繽紛的燈光,光束打在一朵朵的花瓣上,一切猶如一場最美麗的夢境。
單單是眼前這個人場景,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感慨,真的太美了。
在禮堂裡,梁焯單膝跪地,問沈齡紫:“你願意嫁給我嗎?”
沈齡紫不知不覺淚流滿麵,點著頭說:“我願意。”
沒有太多所謂的山盟海誓,因為彼此心中最清楚不過,能做到的都放在心裡,做不到的,即便是說出來也不過是謊言。
新郎親吻新娘,毫無保留地緊緊擁抱著對方。
*
後來的婚禮流程梁焯怕沈齡紫因為懷孕體力吃不消,所以沒有再讓她繼續操勞。
草坪外的人在吃著自助餐,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色彩。
沈齡紫更是高興地抱著梁焯不肯鬆手:“謝謝你準備那麼盛大的婚禮給我,我真的好驚喜,好意外,好喜歡。”
梁焯倒是沒有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隻是擔心沈齡紫:“累不累?”
沈齡紫搖頭:“不累,我想出去和他們一起。”
“好。累了跟我說,我帶你回家。”
沈齡紫點點頭。
婚禮結束,回到家的沈齡紫卻是真的累了。
她連洗漱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在床上就閉上了眼睛,原本是想著就眯一下,誰料,這一下就真的睡著了。
梁焯進門就看到卷縮在床上的沈齡紫,她小小的一隻窩在那裡,人畜無害。
“齡兒?”梁焯輕輕喊了她一聲。
沈齡紫根本沒有聽到,小腳趾微微動了動,繼續睡自己的覺。
梁焯走過來,俯身蹲在她的麵前,伸手佛開了她臉頰上的發絲。卻不料,這點動靜還真的把沈齡紫給弄醒了。
沈齡紫恍惚地睜開眼,看著梁焯說:“我還沒洗澡。”
“困了就先睡。”梁焯輕哄。
沈齡紫搖頭:“我出汗了,想洗澡。”
“好。我幫你。”
事無巨細,梁焯總是能夠做到最妥帖的。他幫沈齡紫卸了臉上地妝,又幫她洗了澡,換了睡衣,吹乾了頭發。到最後,沈齡紫反而沒有睡意了,一臉乖巧地坐在梁焯的懷裡,雙手圈著他的脖頸喊他:“老公,新婚快樂。”
梁焯笑著捏了捏沈齡紫的鼻子:“不困了?”
沈齡紫說:“好像突然就不困了。”
梁焯問:“那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沈齡紫搖頭:“不餓呀,之前吃了好多好多東西呢,你沒看到嗎?”
梁焯說:“可現在不是你一個人在吃,還有你肚子裡這個。”
沈齡紫臉上染上淡淡的紅霞,抱著梁焯,主動親吻他的唇角。
自從被迫分開以後,夫妻兩人似乎沒有那麼親密地擁抱在一起,更彆提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梁焯順著沈齡紫的意,和她親了一會兒,最後主動製止:“真的不餓?”
“餓了。”沈齡紫說,“**一刻值千金,怎麼能浪費呢。”
梁焯無奈:“你什麼時候學的那麼壞?”
“我哪裡壞呀?”沈齡紫說著雙手開始不老實地探進梁焯的浴袍。久違的八塊腹肌,結實的胸膛,完美的人魚線,讓她愛不釋手。
梁焯頭皮發麻地繼續製止:“能不能彆勾引我?”
沈齡紫一臉無辜地搖頭:“老公,現在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誒!”
梁焯:“……”
沈齡紫一把將梁焯推倒在床上,突然玩心大發,一臉無辜地抬頭問他:“我能嘗一口你的味道嗎?”
梁焯的聲音暗啞:“沈齡紫。”
沈齡紫糾正:“叫老婆。”
梁焯的英俊鋒利的五官裡充滿了不知名的隱忍。
看著他臉上的神情,以為自己而動情。他越是這樣,越是讓沈齡紫有種征服欲。
“……老婆。”梁焯的聲音似乎更啞了。
沈齡紫咬了咬自己的唇,也有些心跳加速,接著小聲吐槽:“為什麼那麼大啊?”
有了前車之鑒,梁焯這次再也不敢在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可顧忌著沈齡紫懷孕在身,也不敢太過激烈。所以整場下來說不上太過儘興。同樣的,對於沈齡紫來說也是。
不儘興的沈齡紫,在後半夜的時候又纏著梁焯要來一次。
梁焯抱著她輕聲哄:“不可以了,一周最多三次。”
“一周最多三次嗎?”沈齡紫想了想,“那我接下來一定忍住!今天晚上不可以嗎?”
“不可以。”
沈齡紫臉上露出些許失望。
她也有些懊惱,自己現在怎麼就像個不知足的小怨婦似的呢?
但這些小心思她又不好意思跟梁焯說,隻能轉個身背對他,自己好好反思。忍字頭上一把刀,色字頭上也是一把刀。
梁焯不忍心,俯身過來輕輕在沈齡紫的耳邊說了句話,又問她:“好不好?”
沈齡紫羞赧地點點頭,緊緊地抓住梁焯的手臂,再緩緩地抓住他的手指,小聲地說:“好呀。”
再後來,沈齡紫躺在床上,突然感覺到自己肚子裡有動靜,她起初沒有怎麼在意,後來反應過來那是胎動,驚喜地喊梁焯:“老公老公,寶寶在我肚子裡動了!”
梁焯聞言立馬俯身將耳朵貼在沈齡紫的小腹上,果然,裡麵有動靜。動靜還不小呢!
這也是梁焯第一次那麼近距離地感受胎動。這一瞬間,他居然有些熱淚盈眶。
那麼鮮活的一個生命,是屬於他和沈齡紫共同孕育的。
再過不久,他就要當爸爸了。
好一會兒,胎動才漸漸停止。
梁焯對著沈齡紫的小腹說話:“寶寶要乖乖的,要是讓媽媽難受了,爸爸會教訓你的。”
說這話時,梁焯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富有磁性,說的話又是如此的充滿父愛。
沈齡紫笑:“他現在肯定聽不到的。”
“聽得到。”梁焯肯定,“得從胎教開始好好管教他。”
“你不許對他那麼凶的。”
“那他以後不乖怎麼辦?”
“有你在,他就不會不乖。”沈齡紫篤定,未來他在教育孩子這件事上一定會很有耐心的。
突然,沈齡紫想起什麼,幽幽地問梁焯:“所以,我們剛才那個那個的時候,我肚子的寶寶都知道嗎?”
梁焯一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沈齡紫莫名羞恥一起來:“啊!寶寶肯定知道我們在做什麼,我以後還要怎麼麵對他啊。”
梁焯忍不住一笑:“傻老婆,那我們的寶寶是怎麼來的?”
“寶寶……”沈齡紫想起自己肚子裡這個是怎麼來的,又是一陣羞赧。
當然,沈齡紫自然不會想到,很久以後,寶寶也同樣會問她這個問題:“媽媽,我是怎麼來的呀?”
沈齡紫一臉的無辜:“這個問題你得去問問你爸爸。”
於是小家夥又屁顛屁顛地跑去問梁焯:“爸爸爸爸,我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呀?”
梁焯抱著小家夥耐心又細心地解釋:“因為爸爸愛媽媽,所以就孕育出了你。”
小家夥聽得一頭霧水,雲裡霧裡的,問:“那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把媽媽弄哭啊?”
梁焯不解:“我什麼把時候你媽媽弄哭了?”
“就是睡覺的時候啊,媽媽一直很痛苦地在叫,是你把她弄哭的對不對?”
梁焯聞言一本地胡說八道:“因為媽媽身體不舒服,所以爸爸在給她打針呀。”
小家夥一臉崇拜:“哇!爸爸還會打針!爸爸太厲害了!”
一字不落將梁焯和小家夥的對話聽進去的沈齡紫滿臉緋紅一片:“梁焯,你能不能彆說這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