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梁焯也不打算出門了,讓梁嘉晟自己在家裡玩。
可梁嘉晟很想出門,幾次要往家門外走,被梁焯單手拎回來:“小胖子,你要去哪兒?”
梁嘉晟一臉氣呼呼地看著梁焯,口齒不清地表達自己要出去。
梁焯搖頭:“不行,爸爸要給媽媽做便當,你乖乖的。”
梁嘉晟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梁焯也不心疼,雙手抱胸搬了條凳子坐在梁嘉晟麵前就看著他哭。
梁嘉晟這個小機靈鬼,哭了一會兒發現這招在媽媽身上屢試不爽的招數失效,於是也不哭了。他腦子裡不知道在計劃什麼,突然起身,拿起玩具桌上的一個玩具就往地上一扔。
梁焯眯了眯眼,一臉警告的意味看著梁嘉晟:“你撿起來放好。”
梁嘉晟才不聽呢,又拿起一個玩具扔在地上。
梁焯慢悠悠地擼起袖子,一邊警告梁嘉晟:“你再敢扔一個,信不信我揍你?”
梁嘉晟還真的又扔了一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梁焯二話不說,一巴掌打在梁嘉晟的屁股上,“啪”的一聲,那叫一個清脆。
“哇!”梁嘉晟當場就哭了出來,“哇哇哇……”
梁焯站在原地看了梁嘉晟好一會兒,看小家夥哭得一抽一抽的,又於心不忍,蹲下來一把將梁嘉晟抱起來。
他力量大,單手抱著梁嘉晟,一邊往花園走,一邊給小家夥擦眼淚:“說了揍你,你還敢扔?膽子那麼大,你想乾嘛?”
梁嘉晟滿臉的委屈。
梁焯還在教育:“你是個男孩子,不能耍賴。”
這話要是讓沈齡紫聽到了,估計又要反過來數落梁焯。什麼男孩女孩,誰規定男孩子就不能耍賴了?
梁焯到底還是有那麼一點大男子主義,抱著梁嘉晟像教育自己的下屬:“以後你跟爸爸都要保護媽媽的,你耍賴,那媽媽以後會傷心的。”
梁嘉晟一臉雲裡霧裡,不知道聽沒聽懂,隻是呆呆地看著梁焯。
梁焯拿了塊兒童餅乾逗梁嘉晟:“不哭了,等下爸爸抱你去給媽媽送便當好不好?”
提到媽媽,梁嘉晟這才開心起來。
原定的周末一家三口去郊遊被沈齡紫爽約,梁焯心裡也很鬱悶。
鬱悶的梁焯還兢兢業業地再給沈齡紫坐愛心便當,深怕老婆餓著了,又是剝好的蝦仁,又是五花肉,又是小炒青菜,總之葷素搭配,每道菜都是沈齡紫喜歡吃的。
中午十二點,梁焯準時去工作室,一手抱著梁嘉晟,一手提著保溫飯盒。
沈齡紫看到梁焯和梁嘉晟的時候難掩驚喜之色:“怎麼還給我送便當了呀?”
梁嘉晟看到媽媽,激動地一竄一竄的,沈齡紫連忙去抱小家夥。
梁焯一臉彆扭:“下午還要加班嗎?”
沈齡紫搖搖頭,說:“馬上就忙完了,下午不加班。”
梁焯這才高興了,一高興就得意忘形,還把自己早上打梁嘉晟的事情添加油醋告訴了沈齡紫。
沈齡紫這一聽那叫一個心疼,反手就在梁焯手臂上重重一拍:“你乾什麼打我兒子!”
“這小胖子不聽話!”梁焯說。
沈齡紫說:“他才一歲誒!一歲他懂什麼啊!”
梁焯說:“就是小才要教育。”
沈齡紫:“那你好好教育就是啦,你打他乾什麼!”
梁焯:“我隻是輕輕地打了一下。”
沈齡紫不信,轉頭問梁嘉晟:“寶寶啊,爸爸早上是不是打你了?”
誰料,梁嘉晟這個戲精點點頭,瞬間滿眼淚水。
沈齡紫抬頭,生氣地瞪一眼梁焯:“你以後再敢動手打寶寶,我給你好看!”
梁焯隻能是一臉的無奈。
*
下午的時光,一家三口開車到郊區的一個農家樂去遊玩。
農家樂可以騎馬釣魚還能賞花,是親自戶外遊的絕對好去處。
很顯然,梁嘉晟也特彆喜歡這裡,看到魚塘裡的金魚就挪不開步伐了,非要趴在水池邊看。他長得又重又胖,幸好是梁焯在這裡,否則還不一定能拉得動他。
沈齡紫在一旁怕梁焯太累了,便哄梁嘉晟:“寶寶,我們到那邊躺椅上坐一會兒,那邊還有好吃的呢。”
梁嘉晟卻不為所動。
這小家夥自幼就非常喜歡水中的東西,看到魚就完全挪不開眼睛了,不僅要看,更要伸手摸,簡直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梁焯知道沈齡紫昨晚被自己折騰地沒有睡好覺,便讓她去那邊躺椅上休息一會兒,他應付小家夥沒有問題。
沈齡紫實在撐不住,拖著飄乎乎的步伐走到了躺椅上坐下。
想到昨晚梁焯那副壞樣子,沈齡紫又氣無奈,於是心安理得躺下。
今天天氣溫暖,午後的陽光燦爛,沈齡紫靠在樹蔭下的躺椅底下昏昏欲睡。但她撐著沒有睡覺,直到看到了梁焯,她朝梁焯招了招手。不一會兒,梁焯也抱著梁嘉晟來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梁嘉晟居然在梁焯的懷裡睡著了。
每天中午梁嘉晟都有午休的習慣,今天是有些興奮過頭了,但到底還是擋不住濃濃的睡意,趴在梁焯的肩膀上就呼呼大睡。
梁焯小心翼翼地抱著梁嘉晟,對沈齡紫說:“走,去屋裡休息一會兒。”
是那種露天的帳篷形式小屋子,說是帳篷也隻是帳篷的造型而已。每個房間獨立,裡麵有床有空調還有衛生間。
沈齡紫挽著梁焯的手,跟在他的身旁隨他一起進了屋。
隻要他在身邊,她就像是個小孩子似的依賴著。
梁焯將小家夥平放在床上之後,轉而擁著沈齡紫一起休憩。
從屋裡可以看到外麵的風景,是一大片花的海洋,浪漫又溫馨。
沈齡紫伸手動了動同樣躺在自己身旁的梁嘉晟,一臉的寵溺。但她到底還是選擇一旁的梁焯,轉而把自己的腦袋埋在梁焯的懷裡,閉上眼睛睡覺。
“好困哦。”沈齡紫小聲嘀咕。
梁焯輕拍沈齡紫的後背:“睡一會兒。”
“嗯。”
說是去外麵郊遊,其實是換個地方睡覺。
這一覺沈齡紫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就看到梁焯正彎腰再給梁嘉晟換尿不濕。
梁嘉晟已經醒了,一屁股的屎,還在那裡笑。
梁焯也看著沈齡紫笑:“你被臭醒的?”
沈齡紫還有些暈乎乎的,捂著自己的鼻子,“啊,梁嘉晟的屎也太臭了吧!”
梁焯聳了聳肩,一臉麵不改色的樣子,先是用尿不濕乾淨的一方擦掉梁嘉晟屁股蛋上的屎,再抽出濕巾一點點擦拭乾淨。最後將所有汙穢都抱在尿不濕裡麵,繞幾圈全部包裹在一起,扔進了垃圾桶裡。
梁嘉晟也知道自己拉屎了,一直乖乖地讓梁焯給自己換拉拉褲,等到換好之後,他又轉頭朝沈齡紫笑,天使也不過如此了。
“寶寶,你中午吃什麼了呀?你知不知道你的屎好臭呀!媽媽都要被你臭暈了!”沈齡紫趴在床上捏了捏梁嘉晟的小臉。
梁焯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回答沈齡紫:“你中午吃了什麼,他就吃了什麼。”
他做的東西很清淡,一家三口都可以吃。
給梁嘉晟換了尿不濕之後,梁焯又動手去泡奶粉。這個點的梁嘉晟需要吃點奶了。
梁焯動作麻利流暢,三兩下泡好一瓶奶,遞給梁嘉晟。
梁嘉晟那叫一個高興,立馬接過來,急不可待地吮吸。
沈齡紫在一旁看著小家夥吃奶瓶的樣子,忍不住笑:“寶寶呀,你吃得慢一點好不好?沒人跟你搶的。”
梁焯拿紙巾擦拭自己的手指,對沈齡紫說:“寶寶吃東西這個模樣跟你如出一轍。”
“哪有啊?”沈齡紫不承認。
梁焯似笑非笑:“難道你不是這樣嗎?”
孕後期乃至整個哺乳期,沈齡紫的食欲一直都很好,而且吃東西的樣子也特彆惹人喜愛。隻是這段時間她不再哺乳了,仿佛攝取的食物和能量也在本能地減少下來。
但在沈齡紫看來,梁焯說這話分明就是嘲笑她太能吃了。
沈齡紫不甘示弱說:“我看你才跟寶寶像呢!”
梁焯微微揚眉:“哪裡像?”
說著,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正在砸吧著嘴巴吃奶的梁嘉晟。
從某個方麵來說,的確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沈齡紫看梁焯這個目光就猜測到他肯定想歪了。
可轉念一想……沈齡紫的臉頰瞬間爆紅。
梁焯不再理會坐在床上認真吃奶的梁嘉晟,反而朝沈齡紫抵近:“臉紅什麼?嗯?”
沈齡紫咬了咬唇,一臉嬌嗔地看著梁焯:“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