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惠敏不讚同道:“僧多肉少,要想擠進去,就要主動出擊。等過段時間,處理意見下來了,好的職位都被先下手的人占去了。”
“要我說,三表哥趕緊把報社重新開起來,《新民日報》是為什麼封的?那是為他們辦事封的!你得提醒他們,順便警示大家。”
劉白水冷靜下來,腦子還是非常好使的,他立刻明白了,重心該放在哪裡。
“永遠不要把砝碼全放在彆人手裡,即使至親之人都不行,自已的嘴有時還會不小心咬到舌頭呢!所以連自已都不能信,做一件大事時,最好連自已也要防備上,因為大事過後,你的思想會變。你代表的利益,也會變。”
如果她上一世能防備身邊至親之人,防備自已的自信,一定不會落得那般悲慘的結局。
“你做報紙這麼久,有沒有相熟的同行?”
劉白水點點頭,“平時在一些新聞現場,難免要互相交流看法和意見,這幾年下來,一些老記者,基本上都認識。”
寧惠敏:“嗯,那你寫幾篇相關文章,讓他們幫著刊登一下,也不用太醒目的位置,隻要有就行。”
吃飯的時候,三個大男人,都一臉暮色。都是天生富貴,智商高的體麵人,好似還沒那麼低三下四的求過什麼。
“三表哥,你要想好自已要什麼!如果你真的非常想要走那條路,那就跟索菲學一學,人家那拚勁兒,那狠勁兒,即使天生性彆給她帶來了不利,但她通過努力,現在已經超越你了。”
“我算是看透了,你們雖是留洋生,接受了最先進的思想,但骨子裡還是瞧不起女人的,覺得索菲是用不正當手段,拿到了職位。”
“但之前,你給民主黨做臥底,難道用的都是正當手段嗎?麻煩你接受現實吧!你要一直這麼下去,後麵還有一大溜女人會超越你。”
“總有一天,女人們會親手把你們骨子裡的清高打碎。”
這次張婷秀的背刺,確實讓劉白水受了不少打擊,他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整個人陰鬱了不少,辦事也有謹慎了不少。
他找了民主黨內部的熟人,很快報社門上的封條,就被撕了。
至於職務問題,各方的人,都讓劉白水等,但他覺得還是寧惠敏說的有道理,機會往往留給有準備的人,砝碼要我在自已手裡。
拿回報社後,他就馬不停蹄的召回了一些舊人,開始了信息轟炸。
他先是把《新民日報》被封刊前的報紙找了出來,然後把上麵勸說舊政府司令部放下武器,歸降革命黨,和平解放上海的文章都摘抄了出來,編成一份新報紙,印發了出去。
然後又馬不停蹄的找到其他報社的朋友,請他們幫忙刊登一篇對民主黨歌功頌德的文章。
這篇文章寫的很有心計,上半部分寫了民主黨的艱辛曆程,提到了黨員劉白水和祁懷山,他們一直為上海和平解放努力奮鬥,為此犧牲很多,至今祁懷山下落不明。
後半部分發表了對民主黨執政的喜悅,未來期許,有著劉白水和祁懷山這種為國為民的黨員,新華國定會繁榮昌盛,政通人和。
隨著報紙的流通,不出幾天,這篇文章就出現在上海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