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閨女,不然我真想把自己娘家侄女說給他,唉……”
除了李正他爹娘外,其他跟著分錢的小夥伴爹娘,私底下也有討論李寒清,也是李寒清底子好,不然被人念叨多了,保準會打噴嚏。
在小年的前一天,李大柱千盼萬盼的大兒子李寒澤終於平安回了家。
李寒澤到村口時,正巧碰到從集市回來李寒清驅趕著牛車路過,一開始他還沒認出來路邊的人是自己便宜大哥。
畢竟在邊塞待了三年,受風霜洗禮,膚色早已黝黑,甚至麵龐都有些皸裂。
要不是李寒清老遠瞧見了覺得眼熟得厲害,翻找了原主留存的記憶,兄弟倆還真有可能錯過。
當李寒清帶著人回家時,李大柱正巧在院子裡曬太陽,要不是李寒澤明確知道載自己一程的是自己弟弟李寒清,他還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座青磚瓦房是自家的家。
家裡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些,跟李寒澤當年離家參軍時有著天翻地覆般的差彆,就是不知道怎的,竟然沒看到他娘的身影。
這一古怪的現象,令李寒澤深感不妙,急切的問道:“爹,弟弟,娘呢,怎麼沒看見她,可是去彆人家嘮嗑了?”
田氏還在時,每天都有數不儘的家務等著她,哪有時間跟機會去彆人家嘮嗑,這不過是李寒澤心中的一種期盼而已。
李大柱聞言,頓時就紅了眼睛,用顫抖的聲音回道:“兒啊,你回來晚了,你娘她去年就病逝了,咱們砸鍋賣鐵的請大夫,也沒能留住她。”
聽李大柱聲淚俱下的哭訴,李寒清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眼眶微微有些發紅,甚至想往下滴眼淚。
李寒清都如此,李寒澤當下直接繃不住,“哐”的一聲跪倒在地,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李大柱見狀,連忙上前攙扶,這傻孩子怕是膝蓋骨要跪裂了,可得拉起來檢查檢查才能安心。
“狗剩,你娘臨走前最放心不下你跟石頭,如今你安全回來了,爹很是欣慰,快起來洗洗換身乾淨衣服,再吃點東西去休息,明兒一大早,我就領著你去見你娘,她不會怪你的。”
“爹,我走前娘還好好的,是不是我奶逼著她拿出自己全部嫁妝還嫌少導致她生病的?”李寒澤一直都知道自己爺奶不喜歡他娘,可他以為大家都是一家人,再怎麼也不會做得太過分,哪曾想……
哭得整個人一抽一抽的李寒澤,李大柱壓根拉不起來他,最後隻能無奈道:“狗剩,是爹沒本事護不住你娘,也害咱們二房一家全都被攆了出來,你要怨就怨爹吧,彆跟自個兒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