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微風徐徐,李寒清走在鬆林茂密的霧隱山山路上,羊腸小道兩側的雜草灌木,結著許多不知名的野果。
李寒清憑借自己敏銳的耳力,聽到不遠處有潺潺流淌的溪流,便順手摘了些自己認識並吃過的,打算到前麵洗洗,嘗嘗已經好久沒吃過的美味。
陽光照射在鬆林裡,一路上遍布林蔭,哪怕太陽高掛在天上,行人走著也頗為陰涼,並不覺得曬得慌。
途中,李寒清抬頭仰望,樹葉的縫隙裡透露出湛藍的天空,形態各異的雲朵在樹影中隨風輕輕飄過。
沒過多久,李寒清從山腳望去,就能看到遠方位於半山腰的長生觀,在青翠的樹木遮掩下若隱若現,周邊白雲攢動,仿佛升騰著連綿不絕的白霧,看著就格外神秘。
等李寒清抵達山上的長生觀時,正有幾個居士在清理打掃道觀前空地上的亂世雜草,隻不過長生觀的外牆,牆皮有些脫落,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
大門正中上除了有塊匾額,用金漆龍飛鳳舞的描寫了長生觀這三個大字外,再無其他裝飾,十分素樸也很清新雅致。
見大門開著,任香客們自由往來,李寒清便跨門而入,一座古樸厚重的四方形小院映入他的眼簾。
與大門正對著的是三清殿,紅牆碧瓦,挑角飛簷,四周古樹翠竹掩映,顯得格外靜謐。
李寒清進長生觀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尋那懷遠道長,而是先四處閒逛,恰巧在一拐角處,發現了一小道童正在清掃掉在地上的落葉。
見有人,李寒清立馬上前向對方表明自己的來意,那小道童聽了他的話,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
讀書啥的,不應該去山下的私塾嗎?他們道觀就算有藏書,那也是道經居多,讀書人學了,好像對科舉當官並沒有什麼用。
除非學的那個人,對道家比較感興趣,學這些,也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愛好。
那小道童平時沒少招待各種前來上香的香客們,雖有些不解李寒清的來意但也能很快應對,“善信稍等,觀主在後院曬草藥,我這就帶你過去找他,至於觀主會不會留你在觀裡,小道就不太清楚。”
李寒清今日本也隻是來碰碰運氣,成與不成他都不強求,若是能成,他直接留在這長生觀裡,跟那位懷遠道長多學些技能以備不時之需。
若是不成,澧縣南邊的山上還有一佛家寺廟,到時也可去那裡轉轉,總能找到機會讓他充實自己。
相較於佛寺,李寒清覺得還是長生觀比較適合他,這無關信仰,隻是一種直覺。
在他還沒成為任務者之前,他跟著爺爺奶奶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初一去道觀,十五去佛寺這種離譜經驗,甚至一直持續到了他去城裡讀高中才截止。
因此,李寒清並沒有固定信仰哪一個宗教,被大人耳濡目染的他,說句難聽的,當下哪個是他所需求的就是當下他所信的。
至於這樣做會不會靈驗,李寒清表示這些本就是玄學,你相信它就靈,你不相信也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