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師弟,你怎麼在這,前兒你不還是在江寧縣那邊曆練的嗎,怎麼才一天過去,你就到了江北境界,還受了這麼重的傷?”突如其來的男聲在醫館響起,聲音低沉,李寒清聽著竟有些耳熟。
李寒清連忙扭頭回望,發現說話的人是原主父親的弟子,也是原主的二師兄,至於對方為什麼出現在清水鎮,應當也是一路曆練到了這裡。
“二師兄,我在江寧縣那邊出了些意外,不得已才來了江北這邊的清水鎮。”李寒清有些頭疼,這二師兄在原主記憶裡哪哪都好,就是為人有些喜歡絮叨,現下讓他看見了自己身上的傷口,近段時間隻怕耳根子要不得清淨了。
“麻煩這位兄台讓讓,師傅,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比較棘手的病人,這貫穿傷應當是被人從前胸一劍捅穿了後背,心肺大抵也受了重創,還能活著簡直是祖宗保佑!”
蘇大夫攙扶著自家師傅從後院回到大堂,見李寒清身邊圍了個一身俠客裝扮的年輕男人,急得他立馬開口讓人讓道,同時還不忘向自家師傅介紹李寒清的傷勢。
孫大夫的師傅林大夫是清水鎮數一數二的名醫,雖然頭發已經花白,但精神頭卻很充足,給人一種老當益壯的感覺。
饒是如此,見了李寒清身上的傷口,林大夫一時也有些不知該如何下手才好,畢竟按他多年的經驗來看,一個人若是受了李寒清身上這麼重的傷,隻簡單的止血包紮是完全沒救的。
結果眼前的這位少年郎,竟然還能跟無事人一般自己走入醫館請大夫幫忙換藥包紮,這命可真硬啊!
站在一旁的二師兄,看著自家小師弟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整個人後怕不已,有心想問問小師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怕影響兩位大夫診治,最後隻能在大堂來回的踱步。
最後是林大夫師徒倆一起動手,才將李寒清自己昨晚粗糙包紮的紗布揭下來,有些已經跟傷口粘在了一起,光處理這個,就耗費了林大夫他們不少時間。
在這期間,李寒清疼得握緊了拳頭,冷汗直流,要不是知道自己身上的傷口拖不得,必須由專業的醫師處理,他都很想中途擺爛。
不知何時,憑借自己利落的嘴皮子成功租到心怡院子的顧庭允,也來到了李寒清所在的這家醫館,親眼看到大夫處理他身上的傷口,整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媽耶,原來這就是大佬說的受了點小傷?這傷勢要是在他身上,隻怕人已經涼透,可以直接埋土裡了吧?
顧庭允隻要一想到對方頂著這麼重的傷勢,還跟無事人一樣同自己趕了大半天的路來到這清水鎮,深感震撼的同時還很是敬服。
反正他若是受了這麼重的傷,是做不到像大佬這般雲淡風輕的。
二師兄眼神餘光掃到了明顯是來找李寒清的顧庭允,還以為他是李寒清在外曆練時結交的好友,雖然對方嬉皮笑臉顯得有些不穩重,但也總算不是淩雲山莊那千篇一律的麵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