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心願既然是不想跟他們有任何瓜葛,哪怕李寒清現在已經完成了任務,輕易也不想跟對方有任何的接觸。
倒是李勇,扭頭時剛好看到了李寒清離開的背影,明明隻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不知為何,他心裡竟酸澀得厲害。
十幾年後,原主父親到了年紀故去,李寒清沒有前往參加他的葬禮,一些作為原主這個兒子該花的錢,卻是托了舅舅家的表哥幫忙送了過去。
前些年,當原主父親年滿六十後,李寒清有天心血來潮,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某一樣重要的事還沒處理,卻又一直都沒想起來。
直到李寒清春節期間見到兩鬢斑白的舅舅時,才反應過來原主的父親已經老了,需要子女的贍養。
修行人的心血來潮從來都不能直接忽略,但若事關原主父親的話,無非就是去法院起訴他而已,甚至順帶著希望他養繼兄一家以及後麵同劉美林生的兒女。
既然已經發現了問題,李寒清就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原主戶口早在下鄉時就已經從李家遷出,但兩人的父子關係確實不容否定的。
每月最低額度的贍養費,對李寒清來說就當是花錢買清靜了,但絕不可能多出一分錢,當彆人眼中的冤大頭。
“寒清,彆人都是啃老,你那繼兄絕了,居然啃兒女,最近或許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到處打聽你的消息,你又跟他沒什麼關係,咋地,難道還想你白養著他?”
章興國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年輕時下鄉當知青,身體傷了根底,回城後雖有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各項指標卻一直都沒提上去。
半年前下樓時腳下不穩,直接摔骨折了,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醫院做完手術後,在家躺了小半年才被兒女允許外出閒逛。
“你都說了我跟他沒關係,就彆生他的氣了,氣壞了身體不值得,來,吃塊瓜,降降火氣。”李寒清聞言,有些失笑,從旁邊的果盤裡挑出一個甜瓜,洗乾淨切了推到章興國手邊。
年紀大了後,章興國許是年輕過於壓抑自己性格的緣故,現在完全就是個老小孩,“他那爛人,才不值得我生氣,我隻是怕你被他給纏上而已!”
“彆說這些不高興的,你家安夏都退休了,你什麼時候退
下來,都一把年紀了,可以適當的把機會讓給年輕人。”
李寒清都已經打算帶完手上這最後一批學生,直接申請退休,而章興國骨折還沒徹底恢複就走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發光發熱,也難怪安夏前幾天會來他這讓他幫忙勸解。
許多人不服老也不服輸,章興國就是那類人,所以才放不下自己手中的工作,最近被愛人,被兒女以及發小輪番勸解,心中終於有了幾分動搖。
這次回去後,便漸漸的將自己手上的工作,交接給單位裡的年輕人,如此,也過了幾年清靜悠閒的退休生活。
當送走章興國,送走所有自己熟識的人後,哪怕李寒清因為常年修煉身體機能還很好,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活,他也主動選擇了脫離這個任務世界。
在彆人眼裡,他是在睡夢中辭世,還是無疾而終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