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村看著很大,是個適宜耕種的盆地,其實是個三麵環山稍微比較大點的山穀,距離附近離永康村最近的村子,也有一兩個時辰的路程。
村裡的村民足足有上千名之多,是十裡八鄉有名的大姓村,隨著人口越來越稠密,族長不得不想辦法開源節流,不然村民們將麵臨居住飲食等問題。
每年秋收進村唱戲的戲班子,一直都是那個,然而這一年,戲班子招收容納了兩三個年輕人,他們將自己從外麵見過的花花世界說予村裡的年輕人聽後,讓村裡本就很躁動的年輕人起了彆樣的心思。
哪怕村裡的老人極力反對,這些年輕人還是想著出村去外麵闖闖。
尤其帶頭陳文忠,因為父母在村裡輩分低,家境又比較偏下,他從小就腦後長反骨,不願遵守村裡的禮教規矩。
大家看在他是同根同源的一家人,一般隻會口頭訓誡兩句就會算了,沒誰真的把他怎麼樣過。
偏偏讓他聽到了戲班裡幾位新麵孔的閒聊,越發不想留在村子裡,甚至蠱惑煽動村裡其他年輕人,跟他一起離開。
矛盾也因此而激發,像這種宗族教義深重的地方,遇事一般都會分為兩派,有保守派那就有激進派。
陳文忠以及戲班花旦的死亡,或許是保守派下的手,覺得將這幾個引發矛盾的根源處理掉,村子就能重歸寧靜。
也或許是激進派乾的,因為陳文忠蠱惑年輕人離開村子,村子裡的田地無人耕種,長此以往,整個村子就會徹底荒廢,到那時悔之晚矣。
殺雞儆猴,震懾整個村子裡的年輕人,這種事,也不無可能!
“李先生,這台上唱戲的花容,可是附近十裡八鄉都稱讚的好嗓子,雖比不得一些大地方的名角,在我們永康村,也夠用了!”
“確實,聲音洪亮,韻味十足!”這種地方小調,李寒清實在不能全數聽懂,因此給出的讚美詞也極其有限。
圍繞在看台附近偷偷觀察試圖找出更多線索的玩家們,此刻全都身冒冷汗。
雖然事先看守小樓的那個老頭同玩家說起過,今晚前來看戲的有附近鄉村的村民,他們樣貌要比常人醜陋一些,玩家再怎麼也沒想到這些村民,是人身獸頭般的怪物。
“雨姐,這永康村副本,跟我們事先收集的資料完全不一樣,之前從這個副本活著回去的玩家,可沒說這裡還能出現人身獸頭的隔壁村村民!”
被人稱做雨姐的冷酷女人,聞言歎了口氣,道:“小方,不管如何,這個副本已經出現了變故,我們從彆人得到的消息全部不作數,你現在要做的是忘掉前人經驗,現在以保命為主,道具啥的不用再想了,你明白嗎?”
“可,可是…”
“沒有可是,副本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變故,我們最後能不能保命還很難說,就不要貪心,再去想其他東西,你仔細看看在台上唱戲做花旦扮相的那個人,她身上花紋,我越看越覺得像拿鮮血染成的!”
“花旦?”小方順著雨姐手指的方向看去,確實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何止是衣服紋樣有問題,就是花旦本身也有很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