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話(1 / 2)

今天跟老公提離婚了嗎

文白桃漣昔

第一話

晚自習下課結束,許清沂與兩位好友閒聊著從校園門口走出,他們正在為一會兒回家路上吃哪家夜宵而討論得熱火朝天。

麻辣燙、鴨脖、關東煮,哪一項聽起來都很誘人,選擇困難症實在無法抉擇。

校門口的路燈壞了,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中,三個青春期少男少女吵鬨的聲音愈顯突兀。

“去東街夜市吃羊肉串吧。”本來就選擇無能,許清沂還偏要提出自己獨特的意見,這一聲很快被其他人給自動忽略,她忽而感到頭頂似是淋到一滴水,一時納悶極了,“咦,下雨了嗎”

“天氣預報沒說要下雨呀。”好友童詩柳漫不經心地伸了下手,確實是沒感覺到一絲雨滴。

這之後大家又繼續討論起好吃的,等拐彎走進小巷,才有一絲昏暗的路燈照亮了彼此的臉龐。

童詩柳隨意一瞥,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沂沂你你腦袋上”

另一位好友沈發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見許清沂頭發上突兀地掛著一滴灰白色粘稠液體,結合她方才呆萌的那句“是下雨了嗎”,兩位損友麵麵相覷後,隨即爆發出巨大的笑聲。

“臥槽走大街上你也能被鳥屎砸到,這是什麼運氣哇哈哈哈哈”

“”醉了。

回家以後,許清沂特意洗了三遍頭,誓要把這倒黴運氣給衝刷乾淨。

她頂著濕發,攤開一桌作業,才沒寫兩個字,又心有不甘地偷偷拿出手機來搜索“被鳥屎砸中的幾率能有多高”。

百度問答上這問題有個準確回答,平均計算了陸地總麵積與鳥類排便次數,最終得出了答案為000008386,堪稱比中7位數彩票概率都低得多。

那她到底是怎麼做到在數億人之中,不偏不倚成了被迷途小鳥“寵幸”的那一人

許清沂在看到答案後,一頭猛地砸進了卷子堆裡。

經過昨晚驚天動地的大事記,許清沂第二天剛到學校,就被前桌沈發調侃“鳥屎女孩早啊。”

“你再給我提這件事試試”許清沂心情很暴躁。

但沈發不僅絲毫不以為然,轉眼就對好奇追問著“什麼鳥屎女孩”的同桌說起昨晚她的傳奇故事。

這樣的小插曲在其他同學眼裡自然是覺得相當爆笑,結果不出一個上午,全班同學就都聽說了她走大馬路上被鳥屎砸中的偉大事跡。

眼見著同學們紛紛一口一個“鳥屎女孩”稱呼起自己,許清沂想把沈發拉進小黑屋裡暴揍一頓。

許清沂,出生17載,在“鳥屎女孩”這個綽號之前,是被稱之為“黴黴女孩”的。

黴黴,顧名思義就是倒黴到連媽都不認。

等公交車總是與車子擦肩而過、帶傘必是晴天、而一穿白鞋就下雨、騎自行車老爆胎、排隊永遠都是最慢的一排、複習時覺得不重要的題目總出現在考卷上

要說起倒黴事例,大概講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好在她抗壓能力強,就算這次發生了概率微乎其微的倒黴事,還能在心裡寬慰著自己。

所謂沒有被鳥屎臨幸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其他人還沒機會體驗到呢。

許清沂勉勉強強地在“鳥屎女孩”的餘韻中度過一整天,誰知當天晚上又碰到了稀奇事。

放學後她照常磨磨蹭蹭地回家,甫一開門便迎麵撞見一位高挑男生的背影,他身旁還放著個行李箱。

對方身著他們學校的校服,在聽到她在玄關處換鞋的聲音,回過頭來望她。

一雙清冷的眼眸隨即映入眼簾,黑黢黢的,望不出絲毫情緒。

對方生著一副俊朗臉龐,白淨皮膚襯上齊整短發,額前耷拉著細碎的劉海。

麵容輪廓又立體深邃,薄唇此刻緊抿成一條線,跟個精細藝術品似的。

五官雖是完美無缺,但他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高冷氣場,與周身煙火氣十足的她家氛圍格格不入。

他的站姿筆筆挺,校服白襯衫也係到最高一顆紐扣,整個人不露一絲破綻。

許清沂又怎麼會認不出對方呢,這不就是她隔壁班的校草學霸言浮嗎

這人不僅生了一張桃花禍水的好看臉龐,而且常年霸占年級第一,是學校裡絕對的“風雲人物”。聽說上至高三學姐,下至初中部小妹妹,學校裡偷偷暗戀他的女生多到數不清。

成績好長得帥就罷了,就連體育也很擅長,因為至今未被人發現短板,人送外號“d言”的逆天存在。

“言浮”許清沂的瞳孔劇烈動搖著,怎麼也沒想到這號“大神”人物會出現在自己家裡。

他就該是天上星,讓人遠遠瞻望那種,又怎會大駕光臨她忽而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左眼皮跳起來。

“清沂你認識他呀,那實在太好了。”她媽就站在言浮身旁,見女兒回家,連連興奮地揮手喊她進來,“言浮他爸爸媽媽最近去南美洲旅遊三個月,接下來這段時間要先暫住在我們家裡。”

“”誰能跟她說下前景提要嗎

就算他爸媽不在家,又為什麼要住到她家裡

許媽媽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他媽媽你也認識的呀,就是你姨丈的妹妹,小的時候你還跟言浮一起玩過呢,雖然長大以後聯係少了,但幸好你也認識他不是嗎”

家裡住進一位高材生,許清沂感覺她媽今天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變得“和藹可親”了不少。

“我們先吃晚飯,具體的事坐下來再聊,言浮你千萬不要拘謹,就當自己家啊。”

許清沂整個人還未從震驚的狀態中緩過神來,又偷偷瞥了言浮幾眼。

可惜他全程沒有回望過自己,她隻能先悻悻地回房間放書包。

等拖拖拉拉地再出門,發現她爸媽壓根沒等她,早就跟言浮氣氛愉快地坐下開吃了。

他們兩人都展現了在她麵前很少表露出的慈父慈母一麵,一個對言浮噓寒問暖著,一個給他拚命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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