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浮當天很早就讓章司謙回家了,看似心情很糟糕。
章司謙雖然多少能理解許清沂的苦衷,但到底言大神在外頭可是風光無限的創業公司CEO,居然還逃不開被隱婚的命運,多少讓人跌破眼鏡。
言浮心裡也肯定會有些大男子主義在作祟吧,作為多年好友,章司謙為他抱不平。
便乾脆在微信上與許清沂說了兩人看過花絮片後,言浮有些反常的狀態。
他推心置腹地從一個男人的思考角度出發,批評許清沂太不顧忌言浮的感受。
許清沂正是忙得一陣昏天黑地,時隔好幾個小時以後才有空看手機。
她前腳剛看到言浮發來的“晚安”訊息,甜蜜地回複完對方後,才晚一步看見章司謙的短信。
當初在采訪裡說自己單身,多少是看到了現場經紀人給她使的眼色,迫於壓力才撒了謊,她實際也一陣心虛。
之後問過工作人員,說這段內容不會放入正片中,她才存了些僥幸的心理,希望千萬彆被言浮看到。
但事實上紙包不住火,事情總有一天要敗露的。
這段時間,許清沂內心備受煎熬,自覺無法同時兼顧事業與愛情。
章司謙說的這點她不是沒有考慮過,明明是正兒八經的領證夫妻,卻要看著老婆在鏡頭前賣單身人設,狀況對換一下,她作為被“隱婚”的一方心情也自然不會好受。
許清沂最近總有種“渣”了言浮的負罪感,每次一錄節目,心裡都在責怪自己,為什麼連帶他到現場都做不到?
反觀言浮,倒是從頭到尾都表現出了大度。
要不是今天章司謙透露了秘密,她壓根不知道他瞧見了采訪視頻,他把自己的情緒都壓在了心底,不給她一絲一毫的壓力。
意識到這一點,許清沂不由更內疚了。她改變不了大局,但也想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
就比如她立刻用手機給言浮定了張往返P市的機票,第二天又偷偷向工作人員要了張錄製現場的門票。
這一切都瞞著經紀人操作,許清沂莫名有種偷情即視感。
言浮抵達P市的時候,許清沂剛錄製完今日份拍攝,在酒店房間裡休息。
她直接給他發去了房間號讓他
來找自己,又多提醒了一句:“你知道我經紀人長什麼樣吧,就是高高瘦瘦、老喜歡戴棒球帽那個,你如果不小心在酒店裡碰到他,千萬得繞開他走!”
言浮從她的話裡察覺出,原來詹念柏就是拆散自己與許清沂的罪魁禍首。
不由在心裡腹誹,可千萬彆讓他碰上,不然他可指不定做出什麼報複行為來。
不過詹念柏拍攝結束後就回自個兒房間休息了,壓根猜不到許清沂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樣,言浮自然沒機會遇上他。
約摸等了一個多小時,許清沂如期聽見敲門聲,急匆匆去開門,總算見到了久違的言浮,一時興奮地撲進他的懷裡。
“老公我好想你呀,我們這都多久沒見了,有十六天了吧?”
言浮因為她主動的投懷送抱,嘴角揚起,難得她還一直數著兩人分彆的日子,不是全然沒心沒肺的。
隻是他有些警惕地瞥了眼走廊,而後將她推搡到屋內。
“不是說要小心點嗎?”他將行李箱一並拎了進來,關上門。
“但人家實在太想你了嘛,哪還管得了那麼多。”許清沂不顧他打算彎身整理行李,又主動挽住他的手臂,認真打量起他來,“最近我不在家,你沒帶彆人回家吧?”
看她酸溜溜地吃起醋來,言浮倒是覺得有些好笑,她不在家的日子裡,他除了看她的節目這一項娛樂消遣以外,就隻剩下工作,簡直過得跟個苦行僧似的,她居然還懷疑起了自己?
他用力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故意逗她:“我確實帶彆人回家了。”
“嗯?誰?”許清沂立刻瞪大了雙眼,把全身重量壓在他手臂上,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簡直像個小孩似的。
看多了她節目裡那副仙女模樣,言浮還是覺得真實的她更為可愛。
“我喊章司謙一起到家裡看《這就是音樂》,不然你以為是誰?我可不像你,身邊誘惑頗多,我每天都在家裡擔驚受怕,怕你會忘了我。”
“胡說,我才不是這樣的人。”許清沂委屈巴巴地為自己辯解著。
但又忽而狡黠地想起,自己這次喊他來的目的是為了補償他的,轉而不再磨磨蹭蹭,直奔主題。
這段時間她確實沒給言大神安全感,不過
接下來的夜還很漫長,她也多的是機會融化他的不安。
……
許清沂第二天早上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因昨晚後遺症而渾身酸疼得很。
詹念柏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了過來:“大小姐,沒忘了今天上午還約了一家媒體在酒店房間裡采訪吧?我過十五分鐘帶著化妝師和造型師來找你,記得快點起床啊。”
“……啊?”許清沂遲鈍的反射弧猛地想起來,好像確實有這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