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許清沂喝酒向來都是點到為止,大概是今天一口氣喝了太多威士忌,一下子就喝醉了。
言浮隻見過她有些紅臉的微醺狀態,倒還是第一次見她發酒瘋。
方才才親過她,許清沂整個人又像樹袋熊似的,摟著他的手臂,半掛在他身上,一直親昵地蹭著他的手臂。
原來醉後她會變得那麼黏人,如果現在不是在人來人往的酒吧裡,言浮可能會更享受這個過程。
但四周一直投來打探的好奇視線,言浮摸了下她的腦袋:“如果你不舒服的話,我們先回酒店吧。”
“回酒店?”許清沂忽而警惕地覷起眼睛,猛地甩開他的手臂,自動隔開了一定距離,“你要對我做什麼?”
“……”剛剛還一直纏著自己的到底是誰?!
“我不回酒店,我就要在這兒待著,還要再來一杯威士忌。”說著她便打算舉手向調酒師點單,卻實在看不清遠處的模糊人影。
她瞪大眼睛努力辨認了好一會兒,而後挫敗地一頭紮進言浮的懷裡:“老公我找不到服務員了,他跑到哪裡去了?你能不能幫我點一杯威士忌?”
言浮挑眉朝酒保比了個“water”的口型,對方立刻遞來了一杯水,言浮哄騙著她:“酒來了。”
許清沂一時間眼睛亮晶晶的,卻沒有要接過酒杯的意思,懶洋洋地仰著腦袋求照顧:“我渾身沒力氣,你喂我喝吧”
“……”可真是難伺候。
言浮無奈地將水遞過去,卻看見她毫無征兆地“咕咚”一聲砸在了他的胸口上,下一刻就沒動靜了。
“老婆?”言浮晃了晃她的身子,卻見她沒反應,看樣子是沉睡過去了。
起碼不再折騰了,他下意識地鬆口氣。
看了眼手機,發現也馬上要到登機時間了,他便給詹念柏打去電話,讓對方開著保姆車,帶上他們酒店的行李來找他彙合。
這之後許清沂成功上了車,又在路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言浮中途給她吃了片解酒藥,抵達機場之前,她才迷糊地醒了過來。
雖然大腦還有些暈暈沉沉,但方才喝醉酒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
她一時難以置信地捂著臉,天呐,剛剛是她在酒吧裡當
著這麼多人的麵求親親的嘛!
簡直太羞恥了,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她的酒品也太糟糕了吧!
言浮卻有截然不同的想法,他心裡暗自盤算著,等以後兩人獨處的時候,一定要讓許清沂多喝點酒,這樣撒嬌愛黏人的老婆多可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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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完時裝周活動後,許清沂打算給自己放陣子假,專心投入音樂工作中。
由於她前張專輯籌備期特彆長,最終在選曲的時候可是很艱難才挑出10首歌,其中有幾首遺漏曲她自己都覺得特彆可惜。
上個月她靈感突發,又寫了首旋律格外抓耳的歌曲,她跟曲煌總監商量下來,打算把這些歌都彙集在一起,在下張專輯之前,率先推出一張EP單曲集。
所以許清沂最近經常錄音室與家兩點一線,享受著閒適的歌手日常。
EP單曲錄製得很順利,她時常很早就能下班了,好幾次她都在公司門口遇到一隻可愛的小白狗。
它蹦蹦跳跳之時,四隻小短腿顯得格外蠢萌可愛。
可能因為是流浪狗,原本白色的毛被染臟成灰色,絨毛長長的,連眼睛都被遮住了一半,顯得稍微有些可憐。
許清沂很喜歡小動物,還記得從前學生時期經常逗留在一家寵物店門口,求著爸媽給自己買條小狗,但她父母嫌麻煩,始終沒答應過。
一看到公司門口這隻小白狗,她從童年起就無處抒發的愛心一下子被激發出來。
好幾次她都忍不住停下來跟它玩了好一會兒,又主動去超市裡買了狗糧,喂給它吃。
就這樣一邊喂它一邊逗它玩,次數多了,許清沂難免對這個很有靈性的小狗產生了感情。
有次門口保安大叔路過,許清沂便問起這隻小狗的情況,在確認它確實是流浪狗後,便起了收養的念頭。
小白狗看起來才幾個月大,如果洗乾淨的話,應該會很可愛的。
這幾天許清沂一直陪著它玩,它對自己格外親昵,此刻正一個勁地圍著她的腳邊轉。
但領養狗狗是件大事,她必須先征得言大神的同意,於是她彎下身對小狗說了聲:“我今晚回去問我老公的意見,明天再來找你哦。”
小狗像是聽得懂人話似的,見她要離開,突然一雙眼睛眨巴眨巴
,委屈得泛起了淚花。
許清沂覺得它看起來格外弱小無助,一時母愛泛濫,直接伸手將它攬進懷裡:“走,我們一起回家等爸爸去。”
把小狗帶回家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它洗澡。
本來她擔心小狗在外麵流浪慣了,洗澡一定是件費勁的功夫,但它卻很聽話。
許清沂拿蓮蓬頭用40度的溫水給它衝澡,它居然一點都不叫,反而很溫順地自己舔著毛,模樣十分可愛。
洗完澡,她拿了條乾淨的浴巾給它擦拭身體,它立刻乖巧地抖起身子來,但好多水都濺到她身上了,一時令她哭笑不得。
小白狗洗乾淨以後,果然變得整潔帥氣了不少,不過就是毛太長,許清沂決定明天帶它去附近的寵物店修剪一下。
言浮下班的時候,就隻看見許清沂半趴在客廳的毛絨地毯上,似乎正專心致誌地盯著什麼東西看,嘴裡還發出“喏”“喏”的怪聲。
“做什麼呢?”他一時有些好奇,走過去才發現她居然在逗一隻小狗玩。
言浮愣了愣,第一反應是:“你替朋友看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