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看著他跟瓷娃娃一樣的臉蛋,隻好道:“小家夥,你哪裡像是能害人的奸細了?她怎麼會懷疑你。”
烏蘭迦這才放下心?,不好賴在林熠身邊,又乖乖回到月氏國使隊那裡。
林熠心?想,曼莎此行約莫不是自願的,警惕心?那麼強,大概也有許多不得已。
不一會兒,南疆使隊一到,人群一陣騷動,眾人紛紛驚愕,交頭接耳。
林熠蹙眉望去,南疆使隊剛到金陵,直接帶著賀禮來麵聖,隊伍中有幾架車馬,上麵放著六隻大鐵籠,籠中赫然是六隻巨獸。
那巨獸生得身形龐大,渾身肌肉虯結,形似虎又似豹,卻沒有毛,一身皮膚看起來和盔甲一般堅硬。
巨獸麵目凶獰,不時發出低吼,雙目金色,瞳孔窄豎,皮膚呈墨藍色,利爪如同巨大鐵鉤。
誰也沒見過這等稀奇巨獸,沿途的人十分好奇,膽子大的還?會湊到車籠
旁近看一看。
南疆使隊到永光帝跟前見禮,道:“這六隻青鬼獸獻與陛下。”
自從蕭桓生母錦妃死後,南疆與燕國的關係便始終隔著一層,今日使隊顯然誠意滿滿,永光帝看得也新奇,便點點頭說了幾句場麵話。
林熠心?想,不知蕭桓見了南疆使隊,該是怎麼想的。
洛貴妃中途不大舒服,永光帝來看明光台比武也是走個過場,時間差不多?,便乾脆與洛貴妃起駕回宮,留眾人自便。
台上一名北疆勇士已經連勝數局,一時間風頭無兩,旁邊有臣子道:“烈鈞侯功夫可是聲名在外,何?不上台一試?”
“看彆人打其實更有意思些。”他搪塞答道。
林熠才沒興趣,他鬆鬆倚在座上,兩條長腿半伸展開,坐姿閒適而有些霸氣,目光有意無意掃過人山人海,沒見到蕭桓,便更覺得百無聊賴。
卻有人偏要借題發揮:“侯爺竟是這麼淡泊的性情?”
“平時可是出風頭出慣了,今日低調得蹊蹺。”隋成玉在旁陰陽怪氣道,“昭武軍可是如今北疆、乃至整個北方一枝獨秀,侯爺將來大權在握,這點小比試自然不放在眼裡。”
他一來金陵就開始跟林熠作對,前幾日林熠閉門不出休養著,今日總算又見麵,隋成玉簡直要抓緊時機讓林熠不痛快。
“隋世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順便請問,什麼叫做出風頭?”林熠並不理會他一堆廢話?,一本正經問他,“是風騷的意思麼?”
隋成玉不悅道:“侯爺說話?還?是注意些好,用詞莫要那麼……”
林熠隻笑道:“莫要那麼風騷?”
隋成玉被他不當回事兒地堵回來,臉色更不好看,林熠沒再理他。
台上兩名世家子弟刀劍相抗,金鐵聲錚鳴。
那六隻青鬼獸的籠子就停在不遠處,巨獸似乎被這金屬厲鳴聲刺激到了,忽然開始煩躁地撞籠子。
人們看了隻覺得好笑,仿佛看馬戲一般,還?有人故意吹尖銳的口哨去逗那巨獸。
鐵籠的確結實,可那六隻青鬼獸動作愈加粗暴,重逾幾百斤的龐大身體,且渾身都是肌肉,那鐵籠眼看著到了極限,開始變形,發出不詳聲響。
人群喧嚷,那聲響被淹沒,鐵籠
旁的守衛有些緊張,但都覺得這籠子焊得結實,隻是挪開幾步。
林熠眉頭擰緊,起身握住冶光劍病,看著反應遲鈍的禁衛軍,心?裡罵了一句。
他一踏椅子淩空躍起,直接掠向兩隻眼看要不支的巨獸籠子,衝禁衛軍一聲令下:“疏散所有人!”
人們還?沒反應過來,禁衛軍突然意識到嚴重性,驚醒一般,號令傳出,開始控製在場人群離開。
就在林熠剛到附近的那一刻,巨大鐵籠發出一聲吱呀怪響,到了最終的臨界點,被青鬼獸撞得明顯變形。
南疆使隊的人也慌了神,想要過來試圖控製青鬼獸,林熠一看便知這種躁怒狀況下的巨獸已經無法控製,旋即拋出幾枚暗器釘在使臣腳尖前攔下他們,讓他們離開。
林熠躍上明光台,劍尖一挑,取下武器架上的長鐵鏈,轉身借力衝到籠旁,可已經來不及,籠子一旦變形就脆弱得撐不出,倏然被巨獸撞開。
他甩出鐵鏈迅速勾住一隻青鬼獸頸部,越過籠頂,把冶光劍橫插在另一隻籠上暫時扣住籠門,手中鐵鏈繞了幾圈,足下發力,把那隻青鬼獸死死牽製住。
其餘四?隻鐵籠也好不到哪去,眼看隻能支撐片刻,這巨獸皮膚比鐵還?硬,刀劍穿不透,在場不少參與比武的武者,但近年來明光台比武多為世家子弟出風頭的場合,真正高手早已不來此,其餘人功夫與林熠差的甚遠,花拳繡腿居多?,根本幫不上忙,甚至許多?人一出事就趁腳程快先溜了。
竟是一道纖麗身影出來要幫林熠,林熠看見曼莎,知她有功夫傍身,立即喊道:“彆過來,帶他們離開!”
曼莎立即會意,轉身幫著禁衛軍疏散人群。
林熠拖住那隻已衝開籠子的青鬼獸,手中來不及取刀劍,巨獸力量龐大,稍動就會被它拽開,隻得暫時僵持著維持平衡,人群中掠來一道修長身影。
林熠看見蕭桓,心?裡一下子踏實,蕭桓直接從他手裡接過鐵鏈一端,迅速拴在籠上,瞥了眼其他幾隻青鬼獸。
一陣颯遝沉重的馬蹄聲傳來,鬼軍親衛隨至,身著玄色武服,動作利落果決,蕭桓一打手勢,隨之立即行動。
蕭桓到林熠身邊,低頭耳語道:“這是南疆巫獸,莫要靠它們太近。”
一片混亂中,林熠趁隙微一抬頭,在他唇角迅速親了一下:“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寶寶們,一般是淩晨一點更新,但有時候會到淩晨兩三點,按時來等的寶寶辛苦啦,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