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彆打了。”
程寶珠再一次求情時，蘇芮終於願意賞她一個眼神。
可僅僅一個眼神，卻讓程寶珠僵在原地。
那是什麼眼神，毫無感情，看自己如同像是在看死人，讓自己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真可怕，怪不得爸爸那麼怕奶奶。
程寶珠也怕了，嘴都不敢動了。
蘇芮見她老實，又補了一句，“再多嘴，連你一起打。”
這句話把程寶珠嚇的臉都白了，爸爸被奶奶打的鼻青臉腫，她剛做的鼻子，可經不起這種摧殘。
爸爸，不是我的錯，是奶奶太凶了。
程寶珠同手同腳往後退了幾步，蘇芮又看向鼻青臉腫的程鵬飛，鐵青著臉問他，“不是很能說嗎？繼續說啊！”
“你說你和白仙兒是真愛，那當初你乾嘛要娶鄭秀。”
“我當初雖然逼著你和白仙兒分手，可你不會反抗嗎？當時你要是死活不娶，難不成我還能殺了你？”
“還有，你就是怪，也應該怪我，和雪兒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隨意擺布她的人生？難不成就憑你是她爸？”
“程鵬飛，你就是個懦夫，你不敢反抗我，就拿無辜稚子出氣，你真的不配為人，不配當爸。”
蘇芮的幾句話，讓程雪兒和鄭秀淚流滿麵。
程鵬飛則老老實實的低著頭，像是特彆羞愧似的。
可蘇芮卻不信程鵬飛真的老實，他要是老實，也不會乾出不管原主的事了。
原主雖然強勢，可確實真心愛程鵬飛，這些年為了程鵬飛能過上好日子，拚命工作，也從來沒想過再找一個。
程鵬飛能錦衣玉食，當揮金如土的富二代，都是因為原主。
原主強勢雖然也不對，可她怎麼說也從沒讓程鵬飛受過苦。
程鵬飛彆的不說，偶爾去看看原主，也不至於讓原主那麼寒心。
程鵬飛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白眼狼，看著老實巴交，內裡卻焉壞焉壞的。
這種人，一定要受到懲罰。蘇芮已經有了想法，於是她又故意痛心疾首說：“我程麗一生光明磊落，怎麼會有你這種兒子？”
“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遺傳我，難不成是遺傳你爸，那麼，你會不會也被你爸換了，我反正不信，我能生出這種玩意。”
當初程鵬飛的爸是入贅，卻出了軌，小三兒子和程鵬飛差不多大，所以蘇芮的懷疑確實有幾分道理。
自言自語的蘇芮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就彎腰，從程鵬飛身上拔了一根頭發。
一直裝啞巴的程鵬飛，終於不再沉默。
“媽，你做甚麼？難不成你真認為，窩不是你兒子，這怎麼可能？”
“你是氣糊塗了嗎？居然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程鵬飛說話時，蒼白的臉上還閃過羞惱。
他承認，他確實有點過分，可媽沒必要那麼羞辱他吧！居然說他不是親生的，太可笑了。
蘇芮見此冷笑，“這一點都不荒唐，我甚至希望你不是我兒子，那樣我就可以把你這個畜生趕出門了。”
蘇芮眼裡儘是失望，這一刻，程鵬飛很清楚的認識到，他媽真的想放棄他。
程鵬飛的心徒然一緊，同時他很慶幸，他媽隻有他一個兒子。
就是再失望再討厭他，集團也是他的。
程鵬飛勸不了蘇芮，和蘇芮說不通，他就放棄抵抗。
反正，他肯定是媽的親生兒子，他媽做親子鑒定，不過是多此一舉而已。
手裡捏著頭發，蘇芮用看臭蟲的眼神看著程鵬飛，攆他，“現在，我不想看到你這個畜生，你馬上給我滾。”
程鵬飛早就想跑了，蘇芮鬆口，他趕緊一瘸一拐的爬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
蘇芮看程寶珠更不順眼，瞟了她一眼，“你怎麼還不滾？”
小公主程寶珠從小到大都是蘇芮的掌中寶，即使程雪兒回來，也沒怎麼影響她的地位。
她以為，媽媽雖然變了，但奶奶還會永遠愛自己。
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可是，她也是程家的孫女，奶奶怎麼可以對她這麼凶？
程寶珠忘了剛才對蘇芮的懼怕，嘟起嘴，用霧蒙蒙的眼神委屈巴巴看著蘇芮，撒嬌道：“奶奶，我也是無辜的……”
“閉嘴，”蘇芮吼了程寶珠，一臉厭惡，“身為小三的孩子，你的出生就是原罪，更何況，要是沒有你，雪兒怎麼可能遭受那麼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