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這麼快就知道了嗎?”傑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背後正好出現了巨大的火焰,他回頭一看,“漏瑚這是報複性發揮?真沒品啊……”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耳後就是一記百斂·穿血。
很快,但是也不夠快。
傑柯一歪頭,輕鬆躲過了這一擊,“我啊,最討厭打斷我說話的人了。”
話音一落,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一點點微弱的殘影,咒力的隱藏也非常好,所以等到加茂憲紀反應過來的時候,長矛最鋒利的地方已經要刺到他的眼眶之中。
來不及!
“砰!”
一聲碰撞的響動,虎杖悠仁的拳頭側麵打在了咒具上——這是非常單純的拳頭,沒有任何術式,就是把咒力大量凝聚在拳頭上。
作為兩麵宿儺的受肉,他的咒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和兩麵宿儺相連的——有著常人所無法比擬的雄厚。
一瞬間,連傑柯都感覺到了手的發麻,整個咒具的方向完全偏離。傑柯毫不懷疑,如果是普通咒具的話,剛才那一下就算是無法直接擊碎咒具,也絕對會讓咒具損壞。
誒呀,武器什麼的,還真是消耗品。
這樣想著,傑柯拿著咒具的手一鬆,全力打過來的虎杖悠仁頓時感覺麵前的力量一瀉,整個人的方向一下就失控了起來。
這就像拔河的時候,一方突然的鬆手會導致另一方摔倒一樣,這是個無法防禦的破綻。
雖然術式不是戰鬥係,但是作為特級咒靈,就算不用術式,他的力量也是絕對足夠的。
右手鬆開咒具的瞬間,左手就已經成手刀,刺向了虎杖悠仁的心臟——
根據祗王泠呀的命令,得試試這個兩麵宿儺,看看對方夠不夠格成為他的合作對象——
甚至是拉攏對象。
尖銳的指甲才撕破虎杖悠仁的衣服,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了一個米粒大小的傷口,一滴血順著他的指甲流了出來,攻擊卻再也不能前進一點。
虎杖悠仁也趁著這個機會脫離了最危險的一瞬間。
傑柯看著這個抓著自己手腕的手,稱得上白的手背上全是清晰可見的血管——原來如此,不僅能夠控製身體外的血液,身體內的也可以很好的利用嗎?
“喂喂——剛才不是也想殺掉他嗎,這個時候何必阻止我呢?”傑柯眼睛一眯,好像安全不懂加茂憲紀的意思了,“人類難道都是這樣的嗎?”
加茂憲紀似乎並沒有不打算解釋什麼,不在戰鬥的時候回答咒靈的問題,這也是高專在理論課上會教給學生的東西。
因為你不知道咒靈和你的對話,會不會是其術式的一部分。
不過其實加茂憲紀的動作也不難理解。任務歸任務,但是虎杖悠仁才剛剛救了他,並且是因為要救他才陷入的險境。
“目標是我?”虎杖悠仁腦子一過剛才的攻擊,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個咒靈並不是隨意的破壞,而是有明確目標的。
目標是他——或者說應該是兩麵宿儺?
赤血從地下穿出,突如其來的攻擊直接穿過了傑柯被加茂憲紀抓著無法移動的手臂。
有點,太容易了——
加茂憲紀心中的警報拉響,以他的認知,想要擊傷特級咒靈可沒有這麼容易。
彆的不是,就是看上去柔軟的皮都應該很硬才對!
果然,下一秒痛呼的人不是傑柯,而是虎杖。
加茂憲紀一看,就發現虎杖悠仁的胳膊上憑空出現了一個圓形的裂口,血液順著這個裂口流出。
這、這不是——
傑柯被攥著的手腕一收,反手把抓住加茂憲紀往自己這邊一帶,腿狠狠踹了出去,正中其腹部。
這一腳直接讓加茂憲紀摔出去十數米,強大的力量讓他接連撞斷了兩棵大樹。
落在地上的咒具被傑柯用腳一勾,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剛才落在傑柯指尖的那一滴血液已經被他的皮膚吸收了進去——術式「幻肢」,以血液作為介質,為自己尋找受身,並且將受身的肢體幻化至自己身上。
換而言之,就是能夠使本體受到的所有傷害降臨到受身身上。
不算是攻擊能力的術式,但是意外的好用——他最喜歡看這種戲碼了。
要麼是自我犧牲、要麼是反目成仇、要麼就是那種顧忌著同伴而不斷潰敗——
人類之間的羈絆總是這樣,感情也是如此的不可捉摸,隻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愉悅。
傑柯添了一下自己的指尖,就是剛才獲得的血液太少了,術式維持的時間不會太長。
沒關係——他低頭看著加茂憲紀因為自己受到攻擊而咒力潰散,落在地上的血液。
赤血操術使用者的血,實在是太容易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