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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收到了碓冰愁生交給他的黃昏館邀請函x1。
他對這個東西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因為碓冰愁生很明確地告訴了他,黃昏館是在地圖上不存在的地方坐落著,如果沒有邀請函的話,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到黃昏館的入口。
這就很神奇了,他反複的檢查這個邀請函,雖然看起來製作得非常精美,連字都是燙金的,但是上麵並沒有任何咒力的氣息,也沒有任何其他形式的能量。
這就很奇怪了。
為了看得更加清楚,他甚至摘下了自己的眼罩,如天空一樣蔚藍的眼睛將視線的焦點落在邀請函上,卻什麼異常也看不出來。
“有意思。”五條悟坐在後座上,看著前麵的伊地知潔高已經將車停了下來,明顯是沒有看到和他視野裡的入口。
他順手把邀請函扔到了前麵副駕駛的位置上,前麵的伊地知潔高馬上就感覺眼前的畫麵虛晃了一下,如流水波紋一般,前方原本的無法前行的地方出現了隧道入口。
穿過並不算長的隧道,道路兩側青翠的樹木仿佛把隧道外鱗次櫛比的城市和這裡分成了兩個世界。
遠遠的城堡敞開著大門,像是在歡迎的客人的到來。
祗王夕月早早就坐在了客廳內等著,就在他旁邊,剛剛從廚房裡端著一盤大福放在桌子上的,正是已經換了身衣服還用了捏臉道具來改變瞳色的魯澤——咳,現在也可以稱之為魯卡了。
道具卡裡的捏臉卡其實是相當雞肋的一種卡牌,一張卡能夠維持的時間最長隻有三十分鐘,而且一次性隻能進行一個部位地更改變化。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如果快要超過三十分鐘,魯澤就會找機會離席去重新用卡捏臉。
不過,好處也是有的——係統出品,必屬精品。雖然有的時候坑了點,但是關鍵時刻還是能夠靠得住的。
至少不會被「六眼」看穿不是?有棲川橋已經很滿足了。
隻不過,看到他的瞬間,五條悟幾乎是馬上有了反應,雖然眼罩戴在臉上,但是瞳孔還是忍不住微縮。
高專和他有過一個瞬間交手,還從他眼皮子下麵溜走了的咒靈——還是有記憶點的。
也就像是他所見的那樣,這個咒靈身上幾乎沒有詛咒的氣息,似乎有一種無限接近於人類的感覺。
但是很快,敏銳的他就從中察覺到了細微的差彆。
服裝巨大的差異是一方麵,畢竟魯澤把自己包裹得那麼嚴實還要戴帽子,但是魯卡的衣服就不一樣,某種意義上還是露臍裝,最下麵的那個扣子總是不係。
不過更差彆大的,是那雙眼睛。
和那雙煙紫色的,帶著一種魅惑感的眼睛不一樣。這雙銀色的瞳孔中仿佛裝不下任何東西。但是唯獨,在看到衹王夕月的時候,這雙眼睛有了煙火的味道。
五條悟馬上就想到了之前碓冰愁生提起過的魯卡——魯澤的雙生咒靈。原來如此,難怪會熟悉,這很明顯就是屬於黃昏館的咒靈。
能讓人類和咒靈這樣完美地生存在一起的地方嗎?
祗王夕月看到有人進來,馬上就站了起來。他沒有穿很正式的衣服,但也沒有特彆的懶散,普通的休閒裝襯得他更小了,不過那一種無害的、溫柔的氣質讓人很容易產生好感。
拖在孤兒院中生長的經曆,祗王夕月可算得上是對熊孩子神器了,連熊孩子都收服得了的人,又有什麼收服不了的?
這也是有棲川橋一定要用他來迎接五條悟的原因,第一眼的印象實在是太重要了。
“您二位就是五條先生和伊地知先生吧?”祗王夕月往前走了兩步,離開了休閒的小桌,“午安,我是黃昏館的祗王夕月。館長先生的身體出了點問題,正在休養,所以由我來接待二位,請進吧。”
館長大人祗王橘,因為不知道抽什麼神經,誤食了館醫藤原彌涼的新藥,整個人都腫起來了,實在是太辣眼睛,現在正在醫務室躺屍。
“你就是夕月啊。”五條悟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一下子就到了祗王夕月的麵前,190以上的身高需要他彎腰來和夕月貼臉,他對這個所謂「戒之手」的master還是很有興趣的。
祗王夕月的“是”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魯澤往後一拉,哪怕是假魯卡也要捍衛自己的嫂子卡,也有189的身高完全沒有在氣勢上落於下風,銀色的無機質的豎瞳帶著冷意掃過五條悟的身體。
“那個,魯卡,沒事的——”衹王夕月拍了拍魯澤身後的肩胛,示意他放鬆一點,然後轉而說道,“五條先生和伊地知先生一路上辛苦,不如先坐下來稍作等候,順平君已經辦好了學校的手續,因為校園內臨時出了些問題,所以他回來得遲了一些。”
“沒關係的哦,剛才七海也有和我說哦。能夠增強咒力的術式,可以直接寄宿到咒靈身上,也會讓咒靈更加暴戾更有攻擊性,在咒靈被祓除之後依然存在。”五條悟完全不在意魯卡的死亡視線,從善如流坐在了剛才夕月所坐的沙發上,順口說了下剛從七海那裡知道的情報後,便絲毫不把自己當做外人徒手抓了個大福放在嘴裡。
和他相比,做麵子工程的反倒是跟在他後麵的伊地知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