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看著衹王天白身上明顯的變化,不可自抑的有些興奮,這種明顯出現的非人的特征讓他愈發覺得對方現在的狀態和天元具有相似性。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個姿態的,但是作為親身經曆者,「夏油傑」非常清楚想要活過千年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衹王天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知道過程,但是可以理解結果。
“突然中斷你的‘儀式’,相當糟糕的狀況吧。”泠呀沒有正麵回複他的問題,而是和他互相試探著,“能讓你在這種關鍵時刻停下來的,就隻有一個人。”
而這個人,不是祗王泠呀自己。
天白沒有否認,或者說沒有必要否認,聽到祗王泠呀的話,他反而語氣更自然了起來,“你也是一樣,那麼久的歲月都等過來了,你現在徑直走到台前、站在我的麵前,不也是因為同一個人嗎?”
兩人之間的氣氛給外人的感覺相當微妙,連「夏油傑」都不得不懷疑這樣毫不懷疑彼此話語真實性的兩個人究竟是怎麼走向絕對對立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陣違和感蔓延在他的心裡。
“如果你做不到,把夕月交給我不就好了嗎?”泠呀抬眼,雖然笑著卻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衹王天白聞言也淡漠而來下來,“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泠呀對他的回答並不意外,閉上眼睛輕言,“那就是……多說無益——對吧。”
這句話像是一個信號,兩人蓬勃相克的咒力突然爆發開來,兩人都估計著這個生得領域能夠承受的壓力,並沒有使出全力,這更像是一種許久不見的問候般的交鋒。
但是已經足夠駭人。
從腳下擴散的咒力騰然而起,在各自的身後彙聚成龍,紅與白、熾熱與冰冷,對立的感覺彌漫在他們之間,像是兩人精神的延續,在高空中猛烈地撞在了一起。
咒力的撞擊形成的爆風撕裂著大地,甚至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攻擊的相撞成為了戰鬥開始的號角,不給「夏油傑」拒絕的機會,哀樂姬首先甩開長鞭,破空的聲音劈在吉野順平和虎杖悠仁的中間。
實戰訓練讓兩人下意識地分開兩邊躲避,哀樂姬看著吉野順平手上和自己手上材質不同的鞭子,那種帶著金屬感的十二節鞭讓她產生了興趣,或者說,對這個鞭子的主人更感興趣,“男孩兒,你有什麼特彆的地方能夠展示給我嗎?”
——特彆到可以令泠呀大人另眼相看的地方。
吉野順平謹慎的沒有回答,誰也不知道咒靈的術式會不會和對話有關、誰也不知道回複的答案會不會激怒咒靈,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按照對方的節奏來走。
“另一個就交給你了哦,人類的詛咒師,”哀樂姬眼尾一挑,看著「夏油傑」那繾綣的眼神像是在和情人說話一樣,“可彆讓他們打擾到泠呀大人啊。”
話音未落,皮質的鞭子就被甩出了殘影,現在的吉野順平和她之間帶有不可逾越的鴻溝,巨大的實力差距讓他幾乎沒有時間和任何人產生交流、也不能有任何猶豫就同時用出了自己的術式和「戒之手」的能力——簡直是趕鴨子上架。
當然,更加趕鴨子上架的應該是「夏油傑」,突然就被迫成為了虎杖·可以使用「解縛」的專司防禦的「戒之手」·兩麵宿儺的容器·五條悟的學生·悠仁的對手。
這屬於Buff疊滿了。
毀滅吧,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