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找到解決辦法了。”衹王天白並沒有在意蓮城焰椎真的態度,他抬起手招呼碓冰愁生,“愁生和悠仁進去,其他人留在外麵。”
“OK!”虎杖悠仁對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知道得更多,所以對天白的話幾乎沒有疑義。
但是蓮城焰椎真並不買賬,“你先說清楚,夕月是怎麼回事,你要愁生‘單獨’進去?去做什麼?”他非常重視夕月,為夕月冒生命危險也絕不二話。但是愁生——讓愁生一個人去做一件未知的事,他是無法接受的。
——衹王家的「戒之手」多是如此,他們可以為了“家人”去死,但是隻會為了“搭檔”而活。
蓮城焰椎真的語氣並不好,氣氛一時有些僵硬。還不等衹王天白再回複,就聽到虎杖悠仁歪過頭來大聲招呼了一句,“嘿,伏黑!”
伏黑惠很有分寸地站在一個比較靠後的位置,確保自己聽不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這畢竟有涉及到「戒之手」核心的可能性,他甚至轉過身去沒有去看。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才轉過身來,就看到虎杖悠仁章挑起高揚著的手——就在這個有些嚴肅的時候。
他點頭作為回應,和吉野順平的眼神之間也交彙了一番,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實在是不知道虎杖悠仁這是碰巧還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打破這種奇怪的氣氛。
“焰椎真,正事要緊。”碓冰愁生抬手按著蓮城焰椎真的肩膀。
“愁生,你是我的第一正事。”
碓冰愁生柔和著眉眼對他一笑,手指在蓮城焰椎真的肩膀上摩挲了兩下,感受到指腹下的肌肉放鬆了不少,他才又開口,“天白先生,我需要做什麼?”
“悠仁會告訴你,越快越好。”衹王天白說著對虎杖悠仁頷首,示意他們馬上行動。
對某一件事的沉默總是讓人誤會,虎杖悠仁給蓮城焰椎真比了個大拇指,“放心啦焰椎真,隻是另一個維度的「解縛」而已,完全沒有問題!”
蓮城焰椎真“嘖”了一聲,最終還是在碓冰愁生的眼神中沒有阻止對方的離開。
如果是簡單的「解縛」,沒必要隻讓專司防禦的「戒之手」進去。
除非是連專司攻擊的「戒之手」都會影響到這個過程——他仔細在記憶中翻找著線索,過往曆史當中,需要將「戒之手」搭檔專門分開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好事,也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蓮城焰椎真的焦慮渲染了氣氛,這完全沒有要避開伏黑惠的談話讓他也不自覺地感覺到了幾分緊張。
“你就是物部……不,伏黑君,焰椎真和愁生受你照顧了。”衹王天白主動把遊離在他們之外的伏黑惠拉了進來,“這麼晚勞煩你還要送他們回來——我是衹王天白。”
“不,是我受蓮城和碓冰的照顧才對,衹王先生。”伏黑惠朝他淺鞠了一躬,看上去非常乖,幾個消失之前開領域時候那種完全釋放自己的勁頭已經消失得一點不剩了。
“是天白——以後你會遇到的衹王不止我一人。”衹王天白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不知是在預示著什麼。
“天白先生。”
蓮城焰椎真打斷了他們的社交流程,“喂喂喂,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趕緊給我解釋清楚,天白。”
那些虛言實在是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
“正好,我也想知道——需要九十九單獨做的事情。”清亮的女聲從隧道口傳出來,穿著白色裙子的叢雨十瑚在昏暗之中還是相當顯眼的,隻是隔著一個隧道的言語當然無法逃過她的耳朵,即使她的「神之耳」並不完整。
衹王天白靠在車門上,並沒有隱瞞的打算。
*
陰溝裡翻船——「夏油傑」心裡隻有這種感覺。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真的被虎杖悠仁的攻擊碰到,那種「解縛」的力量一下子觸及到了他的身體。
但「夏油傑」也不是真的毫無回手之力,這反倒要感謝一千年前和夜禦——不,或許應該說是衹王天白。
他們之間曾經的戰鬥讓他有機會能夠對這類型的力量舉一反三,再加上虎杖悠仁對「戒之手」的力量使用非常淺薄,「夏油傑」在感覺到「解縛」的瞬間就用咒力切割了自己的傷口,讓身體被「解縛」到的一部分和正體本身分開。
地麵和拳刺上留下的血液並非來源於虎杖悠仁的武器,而是來源於「夏油傑」自己的咒力。不過他的動作足夠快,掩飾得足夠好。
虎杖悠仁並沒有發現其中的問題。
但是他沒有發現,不代表彆人沒有發現。
「解縛」的味道對於衹王家的這兩位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更讓「夏油傑」本人不解的是,就在他血液墜落的瞬間,他傷口處突然延伸出了一條微不可見的黑色的線條——帶著極其強烈的不祥的詛咒的氣息。
虎杖悠仁極其優秀的視力讓他一瞬間捕捉到了這個東西,不管是什麼東西,反正不是好東西。他沒有猶豫地劈了下去。
細線在「解縛」中應聲而斷,另一種咒力在斷線的另一端一閃而過。
場麵上的戰鬥頓時停了下來。
「夏油傑」發現衹王天白和衹王泠呀兩人都不對彼此動手了,而是直勾勾地看著他。
虎杖悠仁不明所以,哀樂姬也停了手。
吉野順平有明顯記憶點的咒力源並不算多,他有些不確定道:“這……連接著的是,夕月的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