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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盯緊的感覺如芒刺背,虎杖悠仁不需要回頭就能夠想到這是來自於誰的視線。
“……焰椎真?”虎杖悠仁感覺自己手上一空,懷裡的碓冰愁生被接了過去橫抱了起來,黑暗當中蓮城焰椎真的臉色非常難看,雖然從衹王天白那裡得知了碓冰愁生要做的事,但是驟然看到這樣失去意識的碓冰愁生還是讓蓮城焰椎真的心裡沉了一下。
降織千紫郎拍了拍焰椎真的肩膀,想讓對方放鬆一些“愁生隻是脫力,你們之前的戰鬥和這次的「解縛」連接得太快了,愁生沒有時間恢複,休養一下就好了。”說著,他側身讓開一條路,“先進去吧,夕月應該也沒事了。”
緊隨著蓮城焰椎真,後麵的衹王天白也把車開了進來。
黃昏館似乎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大門敞開著,黃昏館的執事吳羽綾穿著粉色印花的和服站在門口迎候他們的進入,頭上的發飾帶著流蘇卻一點波動的跡象都沒有,穩得仿佛不是被戴在頭上而是被放在玻璃櫃中。祗王夕月在黃昏館的地位特殊,尤其是異常發生之後,醫療室就被封鎖了起來,術式製造出來的幻境需要人引導才能進入。
與她一起的還有秘書式部為吹,她迎上去幫衹王天白褪下外套,同時口頭整理最近發生的比較重要的事情說給衹王天白聽。
“綾,提醒彌涼出一份夕月的醫療報告給我,還有橘,不在醫療室就在書房,你讓他馬上上來見我。”衹王天白並沒有打算直接去醫療室看望祗王夕月,他手頭上的事非常多,比起看望,他更需要把不在黃昏館期間的事情料理清楚。
“明白了,天白大人。”吳羽綾躬身回應。
蓮城焰椎真一言不發地上了樓,比起其他的事,他更想要先帶碓冰愁生回去休息,麵對脫力的搭檔,「戒之手」之間是可以轉化咒力進行互相補充的,隻是有些咒力交互不好在人前發生,他們需要一個隱私的空間。
看著蓮城焰椎真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儘頭,吳羽綾這才帶著其他人穿過了長廊,站在了一麵牆前。她抬起手,手腕上的紅繩飄動了起來,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自己從吳羽綾的手腕上解了下來,然後穿過了眼前的牆,牆麵頓時泛起波紋。
紅繩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這扇看不到的門,厚實的牆壁頓時像是成了一塊布一樣無風自動,紅繩拉長從中間將其分割拉開。
吳羽綾輕聲和身後的人解釋道:“這是我的術式「門」,沒有什麼進攻性和防禦性,算是構造幻術類的一種,讓各位見笑了。”
“不,好厲害,這個牆原來是幻術嗎?”虎杖悠仁戳了戳邊緣,和旁邊牆壁連接的位置依然有石板的觸感,和看起來柔軟的樣子相差很大。
吳羽綾並不避諱自己的術式,原本術式公開在咒術界就是一種增強能力的方式,“構築幻術就是將幻想與現世相連的轉化方式,理論上來說,完整的構築幻術可以製造出幻想當中的任何東西——隻不過我的術式非常單調,並沒有那樣強大的力量。”她畢竟不是戰鬥人員,能夠做到的事情十分有限。
「門」的另一邊,儼然入鼻一種明顯的消毒水的味道。
吳羽綾輕聲敲門,“彌涼醫生,可以進來嗎?”
裡麵沉默了數秒沒有回應,吳羽綾滿臉微笑地回頭對大家說,“看來是可以進入。”說著,她壓下門把手,打開了醫療室的門,“打擾了,彌涼醫生。”
門後燈光極其昏暗,桌麵上散落著紙張,上麵不知道用什麼文字寫著許多常人看不懂的東西,其中還夾雜著不少的圖案,或者說是鬼畫符,厚實的書本壓在桌角,桌後的人聽到聲音機械性地抬起頭來看他們,藍黑的半長發亂糟糟的,胡茬看上去許久沒刮了似的,眼鏡藤原彌涼的眼睛完全遮蓋住,他沙啞的嗓子發出了“啊啊——”的聲音,看起來就像是某種邪|教儀式現場似的,十分詭異。
“感覺這個畫麵好像在哪裡看到過。”虎杖悠仁小聲地同旁邊的伏黑惠和吉野順平說話。
吉野順平幾乎沒有猶豫地回複,“《鬼影》,我們前天看的碟片。”
“簡直一模一樣!”
伏黑惠一揉額頭,“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被聽到就太失禮了。”
“伏黑親好嚴格。”虎杖悠仁受到五條悟的耳濡目染,伸出一根指頭嬌羞地點了一下伏黑惠的肩膀。
伏黑惠:……求求了,不要在這方麵向五條悟靠攏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