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有些頭痛,他已經能夠看到那些不可控的未來了。
祗王夕月應當是這當中唯一一個和五條悟並不真正意義上熟悉的人,但是在碓冰愁生的描述中,五條悟是一個強大的、富有責任心(?)的,在高專內地位對標衹王天白的存在,再加上伏黑惠對對方的不會供出他們的“忠誠”毫不懷疑的樣子,於是夕月也自然而然地開口,“那位‘五條老師’就是你們的總帥?聽上去是一位很受尊敬的長者。”
“不,他不是。”伏黑惠即答。
吉野順平憋了一下,先前看到五條悟穿釘崎野薔薇裙子的記憶湧了上來,還有偶然聽到過的七海先生對五條老師的評價,“是總帥無疑,但或許……大概不夠受‘尊敬’?”
就連虎杖悠仁都露出了些許一言難儘的表情,就算是他也不能昧著良心反駁伏黑惠。
祗王夕月打出一個問號,有些尷尬地收回了視線,“嗯……嗯?”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告訴五條老師不是反而能夠爭取到更多時間嗎?”吉野順平順勢說道,“不論我們主動與否,五條老師總都會知道,那我們主動一點不是會顯得我們更加——怎麼說呢,真誠?”
再怎麼說,他們現在的偷溜行為最後都是要做出完整解釋的,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解釋和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後解釋所帶來的效果是完全不相同的。
虎杖悠仁一個響指,“隻要我們搶先一步坦白,夜蛾校長布置的檢查就追不上我們。”
雖然加入的時間不長,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搞出的事情不少的虎杖悠仁,已經多次切身體驗過了五條悟當年三天一個小檢查五天一個大檢查的高專生活了。
“而且隻要我們帶他一起玩——咳,是行動,就會讓五條老師覺得我們是一夥的!”虎杖悠仁一本正經。
——玩,你剛才確實說了這個詞對吧?
有棲川橋思考著,在虎杖悠仁心裡,五條悟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
拉幫結派的小學生嗎?
倒是祗王夕月有些擔心,“這樣會不會太麻煩那位五條老師了,被卷進和我有關的事情裡來,隻會承擔不屬於他的責任,會給他造成困擾……”
“不,隻有這一點,請務必不要為他感到抱歉。”伏黑惠直接打斷了祗王夕月的擔憂,“不如說,他樂在其中。”
而且借此機會能夠讓五條悟更加深入地了解到黃昏館的運行機製和核心力量,伏黑惠認為五條悟恐怕會開心得願意分享一個毛豆泥生奶油大福出來……不,分享一整個有些為難他了——或許隻能分享半個。
至於五條悟在這個過程中吃虧或者被欺負的可能性?
伏黑惠不考慮這種可能性。
“那就決定了,先回高專!”虎杖悠仁猛踩腳蹬,超常的體力讓他瞬間就竄了出去,然後就聽“哢嚓”一聲,踩著腳蹬的腳因為慣性幾乎踩出了殘影,但是自行車卻再沒有一點加速的意思,反倒是虎杖自己,身形明顯閃了一下。
“……脫鏈了吧?”常年騎自行車上下學的吉野順平非常有經驗。
“嗯,是脫鏈了。”伏黑惠毫不懷疑。
物理意義上的掉了鏈子。
黃昏館裡的自行車看起來也並沒有能夠適應虎杖悠仁的身體素質的強硬質量,伏黑惠有些覺得自己留在地庫的錢有點多了。
鑒於單人自行車沒有後座,虎杖悠仁就這樣把自己的屁股和大腿都塞進了吉野順平自行車前的金屬框內,被人帶著一路騎了回去,畫麵屬實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