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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棲川橋不理解,但有棲川橋大受震撼。
馬甲卡會使用假身份這一點已經很讓他震驚了,但是直接男扮女裝又是另一個維度的震驚。難道說衹王天□□壯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女裝大佬的心嗎?
馬甲卡的初設上好像沒有這一點?
而且,這個“夜禦”的身份——完全不是普通女裝大佬的級彆,這原本也該是他製造關係網的馬甲卡之一的,但是他在穿越司準備的時候,有棲川橋沒有抽出來這張卡。所以在一開始撰寫第一版劇本的時候,“夜禦”這個角色在他這裡就成了一個回憶殺的角色,畢竟是衹王天白曾經的未婚妻,她的死亡也是衹王家分裂的一個直接導火索。
難道說,衹王天白的馬甲卡帶走的那一部分主係統數據太多了嗎,所以才會匹配到一部分有棲川橋的意識?
自己扮演自己的未婚妻,是他能夠做出的事情。
有棲川橋仔細思考著日後讓“夜禦”這個身份重見天日的可能性,就像神命正宗的馬甲卡還有第二狀態一樣,衹王天白也完全可以搞一個騷操作出來不是嗎?
有了新想法的有棲川橋興奮起來了。
“你再說一次,誰?”回到眼前的狀況,祗王泠呀的情緒一空,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夏油傑」默默地評估著祗王泠呀的反應,揣測著這些名字之間的聯係,“夜禦——我不會記錯這個名字,而且比起‘天白’這個幾乎沒有留下痕跡的身份,夜禦在咒術界一些古老的家族——比如禦三家的典籍中,應該是有留下名字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祗王泠呀的反應。他和衹王天白這樣“宿敵”一般的身份,為什麼會不知道對方曾經用過這個假身份。夜禦所在的那個年代,「夏油傑」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衹王泠呀的臉。
按理來說,既然衹王天白能夠通過周期刷新的方式來活過一千年,那麼他的宿敵、一個被衹王天白記住、也深刻記著衹王天白的泠呀,應該也活過很久才對的。
可是一直以來都注意著收集咒術界信息的「夏油傑」卻一次都沒有看到過“祗王泠呀”這個名字或者祗王泠呀的臉,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竟然是夜禦,……不惜做到這一步嗎?”祗王泠呀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在歎息還是惋惜。
半晌,他似乎才將情緒整理好,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原來的冷淡,掃過「夏油傑」的視線寫滿了想要滅口封鎖消息的欲|望。
“我從未聽過或者見過任何一位除您以外的衹王一族的人,在今天之前。”「夏油傑」的求生欲讓他抬手,非常有眼色地補充了這麼一句話。
泠呀收回了帶著殺意的視線,“你說的話,我會想辦法取證,你最好沒有一句謊言。”
“您可以隨意去查,”「夏油傑」相當坦然,“隻是您不妨從接觸祗王夕月的人下手查呢,黃昏館如此重視他的存在,那麼又有多少人能夠有機會接觸到他?”
「夏油傑」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他也不需要掩飾,即使帶有自己甩鍋的目的,但這也確實是最好的調查方向。
而如果泠呀查出來衹王夕月沒有接觸過什麼外人,或者排除掉外人的話,那麼一定就是黃昏館內部出了問題,這個結論必然會激化衹王一族內的矛盾,會讓本來就已經緊張的關係變得更加複雜。
祗王泠呀沒有再看「夏油傑」,像是已經不打算在他身上耗費時間似的轉身離去了——當然,實際上隻是此時黃昏館的大型「解縛」行動結束了,有棲川橋打算減少同時操縱馬甲卡的數量,集中精神處理衹王天白的大量數據。
「夏油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染了灰塵的外套,今天會遇到虎杖悠仁著實是意外,雖然對方很可能不認識他,但出於謹慎的目的,「夏油傑」還是決定為今天的破綻提前做好準備。
*
「夏油傑」要做什麼後手有棲川橋暫時不知道,也不算關心。對咒靈勢力的把控,他還有一個被神命正宗放回去的真人作為釜底抽薪的手牌,現在他更想要釣魯卡的馬甲卡。
如果不留下「神之光」能力的痕跡,就算是有祗王夕月這個存在也很難被魯卡感知到,所以要趕緊行動起來,把餌放下去。
“誒?現在嗎?”伏黑惠有些意外祗王夕月會直接提起他姐姐的事情,對方離開黃昏館的目的在於魯卡,那麼去探查魯卡最後消失的地方應該才是最先優先級的事情才對。
本來已經轉身準備回去再補一覺的五條悟聽到這話馬上站住了。
祗王夕月哪有需要探查的地方,當然是趕緊找個需要使用他能力的地方待著了,“我和魯卡之間的束縛非常複雜,所以比起直接去他聯係消失的地方,不如……”他垂眸,像是在想什麼一樣,聲音卻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消失,然後才猛然抬頭,“抱歉,我不能把我和魯卡之間的束縛說出來,但請不要擔心,我是有分寸的。而且,普通人的抵抗能力很弱。詛咒拖得時間越長,與人的聯係就會越深,祓除也就會越麻煩,對人體的傷害也就越大。伏黑君很擔心伏黑小姐吧,我能夠感覺到的——”
他開口的同時抬起手,像是不由自主想要觸碰伏黑惠,但突然驚醒,手指顫抖著往回一縮,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請讓我先去看看伏黑小姐的詛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