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三輪霞震驚,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椅子和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他們剛剛參與過沒多久的死刑事件的對象就隻有虎杖悠仁,可對方是兩麵宿儺的受肉,神命正宗又是怎麼回事,“神命君,你做什麼了?”
神命正宗無奈極了,臉上又糾結又茫然,“我不知道啊,據說在我入學之前就差點上了的,五條老師說是因為一個叫做‘傑’的人?我都沒聽過那個名字,我問歌姬老師,歌姬老師也不說,那到底是誰啊?”
聽到這個名字,教室裡的空氣都沉寂了一下,隻有未經曆過去年特殊事件的中野純一郎有些天然的感覺不到這種詭異的氣氛,繼續問道:“我也沒有聽過誒,那是咒靈嗎?”
“不,是詛咒師。”帶著電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知什麼時候也從後門進入教室的機械丸也坐在了神命正宗後麵的位置上。
神命正宗一歪頭,“就算是詛咒師,可我也根本不認識他,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能力吧?”三輪霞猜測著。
“絕對是。”禪院真依篤定。
看著神命正宗和中野純一郎迷茫的臉,機械丸解釋道:“夏油傑,曾經的特級詛咒師,去年的這個時候發動了百鬼夜行——”他簡略地解釋了去年發生的百鬼夜行事件,一語概括就是詛咒師喪心病狂釋放數千隻咒靈試圖滅絕非咒術師的咒術史級彆的大事件。
中野純一郎眼睛一瞪,“等等,滅絕非咒術師?這算是種族滅絕了吧?”
“那個事件動靜很大,總監部那邊差點就壓不住了,禦三家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也相當安靜,”禪院真依靠在了桌子旁,“差點就把咒術界公開了,如果不是有五條悟,說不定就真的玩完了吧,聽說也是他執行了夏油傑的死刑。更多詳情我們也就不清楚了,去年我們也都是一年級生,參與的情況有限,主戰場在東京校那邊,和他交手的也是東京校的乙骨憂太——嗯沒錯,就是之前東堂一天天說的那個人,這次姊妹戰沒見到。”
神命正宗垂下眼眸,擋住了眼中的暗光,“這麼說的話,夏油傑是已經被執行了死刑嗎?”
“嗯,這一點倒是毫無疑問。”
“能一次性釋放數千隻咒靈啊,”神命正宗用一種羨慕而驚奇的語氣說著,眼珠轉動著仿佛在用自己的能力衡量著對方的實力,“你們說他那麼強的話,有沒有可能其實沒有死啊——畢竟那可是能馴服數千隻咒靈的咒術師,肯定超——級——強啊。”
三輪霞身為五條悟的迷妹,對五條悟的實力和誠信毫無懷疑,堅定道:“不可能啦,以五條先生的實力,不可能失敗的,就算是曾經的同期,五條先生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如果他不想做,大概會直接拒絕而不是謊報任務的。”
禪院真依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頭,“這點我倒是也認同,那個人完全不像是會隱瞞欺騙的性格,他如果不想的話,誰逼得了他——實力,隻有擁有那樣的實力,才能擁有那樣的話語權。”她的眼睛當中沉積著什麼東西,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卻很快又移開了視線。
神命正宗隻當沒有看到,認真思索了一下笑道:“……嗯,說得也是,五條老師的實力毫無所疑呢!”。
就是毫無所疑的有些礙事了。
咒靈那邊果然不是夏油傑本人,先前的「解縛」感不是錯覺,那如果不是死而複生,就是有人占用了那個身體了。
有棲川橋個人比較傾向於後者。
但靈魂和精神寄居於身體,反之也一樣是說得通的——越是強大的人這樣逆推的特性越強力,他思索著這件事的幾率和可利用性。
那可是五條悟的特級同期——身體的強度是一部分,而更重要的恐怕還有那個身份本身具有的意義。
有棲川橋整理著情報,他祗王泠呀那邊的馬甲卡一直做著一副執掌大局的樣子,當然不能私下去打聽情報,所以便一直沒有搞清楚「夏油傑」所謂“獄門疆和他是封印五條悟的關鍵和兩個必需的要素”到底是什麼意思。
現在想來十有八九用的是什麼情緒牽製的方式配合獄門疆的使用條件。“死去的同期突然攻擊我”——這種事隻有第一次發生才是最有衝擊力的,難怪「夏油傑」一直在避免和高專的人見麵,所幸上次的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都隻是剛剛邁入咒術界的菜鳥,他們不會認識“夏油傑”,即使見過一次,短期內應該也不會暴露「夏油傑」的身份。
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打算準備一個備用方案。
至於「夏油傑」背後的真實身份……
有棲川橋也有了一點猜測,尤其是整理出來衹王天白的數據之後,按照「夏油傑」對祗王泠呀的說辭和他那個額頭上極其明顯的標誌,他大概猜得出來對方的目的了。
有耐心、有野心,最關鍵的是,他們的短期目的非常相似,有棲川橋這個時候還是真心要和「夏油傑」合作的,至於階段性目的達成之後的事——
「夏油傑」總以為自己是黃雀,那就讓他先這樣以為著吧,最接近成功的時候也是最容易被翻盤的時候。有棲川橋能夠提前做的布置有限,當然要最大限度的利用謀局時間更長的計劃。
他眼神流轉看了看係統麵板上的時間——十月二十九號上午八點三十分,幾方的馬甲卡都忙碌了起來,澀穀的布置也基本結束。
他應該可以著手準備五條悟被封印之後的事情了,得更快一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