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剛出門,就見被她打了一巴掌的微胖少女帶著一個麵目不善的青年和幾名家丁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吳家大姑娘的視線與木君璿一觸,剛被壓下去的恐懼不自覺的又冒了出來,她下意識的就往那青年男子身後躲去。
那青年見狀雙目一凝,他一步來到木君璿麵前,冷冷的盯著她開口:“是你打了舍妹?”
“她嘴巴太臭,該打。”木君璿淡淡的回答。
“跪下來當麵向舍妹認錯,並自願入我吳家為奴,我可饒你一命。”青年微眯著眼,輕舔了下舌頭,目中閃過一抹炙熱的光芒。
眼前這丫頭雖說年紀小了些,長得也瘦弱了些,但相貌著實不錯,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堂堂候府小姐,雖說是個不受人待見的外室之女,那身上流的也候府高貴的血,若非她實在礙了二夫人的眼,被發配到這裡來,這等身份的人他又怎有機會……想到妙處,他隻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你明知我的身份,卻還敢提出讓我入你吳家為奴,我倒想聽聽,誰給你的膽子?”木君璿瞧著他目中流露出的淫邪之色,心頭殺機陡現麵上卻神色不動,隻盯著他問了一句,她寄居的這個軀體原身再不受待見,身上也流著木侯府的血,而吳家不過侯府一家奴的親戚,居然膽敢生出這等齷蹉心事,嗯,此等行為已不僅僅是跋扈可以形容的了。
“嗬嗬,你什麼身份?我說你到底是天真呢還是蠢啊?你一個外室之女,自從被發配到這裡的那一刻開始,府裡已經沒有你這個人的存在了……”吳姓青年像看傻子一般看著木君璿,此人倒也不完全是草包,口中從頭到尾沒提過與侯府相關的任何字眼。
“我即便是外室女,那也是木侯府的外室女,你吳家一個候府家奴的親戚,竟敢生出讓候府的小姐與你為婢的念頭,我倒是要回去問問夫人和侯爺,木府的奴婢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地位。”木君璿也不生氣,一臉平靜的接口到。
“你,你在胡說什麼?”吳姓青年聽得陡然色變,鑒於對吳家的畏懼,路上行人看到他帶人攔住木君璿後絕大多數的人都遠離了這個位置,可凡事總有例外,這不,十三當鋪新來的掌櫃,還有榮豐堂剛閒下來的兩個夥計,都站在不遠處看熱鬨,這話真要被傳到侯府去了,他吳家就真的玩完了,有些事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很多人會鋌而走險,一旦公布於眾,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胡說?你吳家是不是木候府的二夫人的奶娘的親戚?二夫人的奶娘是不是早簽了賣身契?剛才要我跪下磕頭再入你家為奴的是不是你?至於我的身份,跟著我一起到桑雲鎮的還有候府的兩個家奴,她們就在燕回村,要不要召她們過來問問?。”木君璿挑起一邊眉毛。
若換成這個時代的姑娘,自是打死也不願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承認自己見不得人的外室之女。但在木元帥的心中顯然沒有這種概念,如果可以選擇,沒人願意選擇成為外室女,可當你偏偏是這個身份的時候,你能怎麼辦?人,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既然無法選擇,為何不坦然麵對?
最重要的是,她不早些當著眾人的麵說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後等著這吳家聯合木侯府,買通官府,再利用這官府來對付她,就她目前的本領和手段,還真不好應付,這才是她忍著不耐,和對方嗦這麼多的主要原因。
“你?”原以為可以輕易捏死木君璿的吳姓青年聞聲不由大怒,他怎麼也想不到,在侯府唯唯諾諾,看人都不敢多看一眼的下賤丫頭,竟變得這般難纏,這一刻他特彆後悔自己為何沒一上來就動手,直接將這丫頭帶回去再慢慢炮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