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是什麼意見?”木君璿問。
“他們的意思是,山可以按五兩銀子一畝賣給你,但是木娘子你不管在山上種什麼,這活計都要交給我們村來負責,同時管理和施肥的活計也要交給我們村打理,費用按本鎮最高勞力算。”李村長道。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出了問題誰負責?比如說打理不好,苗死了,發生了蟲害,果子出來後被人偷了,等等,這些事一旦發生,由誰負責?”木君璿不動聲色的問。
“我們都是老實人,你種植的東西交給我們,我們自然會好生打理,可是天災**誰也控製不了,如若真發生了意外,這事也不能怪到我們頭上。”李村長道,他此言一出,不說木君璿,就連燕一行和張老村長額際的青筋都開始在隱隱跳動,燕一行麵色一黑,就待開口,卻比木君璿搖頭阻止。
她人既然已經過來了,這買賣也是她的,自然不會讓燕一行站出來幫她得罪人,木君璿淡淡的掃了李村長一眼,一臉喜怒莫辨的開口:“李村長,你的意思是,我出錢買山,買了之後,再出錢讓你們幫忙栽種我需要的東西,栽完之後,交給你們打理,費用另算,打理好了算我運氣好,打理得不好,算我倒黴,即便是你們監守自盜,把種植的東西給貪墨了或者破壞了,都和你們沒有半點關係,是這意思嗎?”
李村長被她這麼一看,頓覺呼吸一滯,還沒來得及答話,卻聽得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木娘子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貪墨或者故意破壞?這山是我們村祖祖輩輩的產物,我們肯把它賣給你,已足夠表達我們的誠意。木娘子雖是貴人,卻也不能這般隨意汙蔑我們罷。”隨著這個聲音,兩名二十來歲的青年和三位老人一起從後門走了進來,三位老人其中兩人約莫六十上下的年紀,另一人看著著估計都有七八十了,身形傴僂,須發花白,臉皺得如同乾枯的老樹皮,開口說話的便是這位老人。
“木三娘子,這幾位都是我們村的族老。”李村長一見到這幾個,連忙站起來介紹。
“這位老先生,您這話恕我不敢苟同,我想買貴村的山,是貴村同意的事,並非我要強買強賣,如果貴村覺得這山很珍貴,實在割舍不下,說一聲就是了,我絕不敢強人所難,立即就走。可現在的問題是,你們既想讓我出錢買山,還想我買下之後繼續出錢養山,自己又不能擁有仍何管理權和話語權,我想問問,這樣的買賣,換成是您,您能接受嗎?”木君璿的目光在這幾人身上緩緩掃過,最近停在那名身著灰色短襖的老人身上。
“你,你……哎呦……”灰襖老人被木君璿一噎,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他伸出手指,哆嗦嗦嗦的指著木君璿,連說了兩個你子,緊接著哎呦一聲,另一隻手撫著胸口,就要往地上倒。
站在他身後的兩名青年眼明手快的一把將他扶住,口中連連呼喚:“七叔祖,七叔祖,您這是怎麼了,哎呀,您都這一把年紀了,若是被氣出個好歹,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