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君璿正在邁出門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她有些意外的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蓉蓮齋》她自然知道,大齊最有名的糕點鋪,大齊每個郡縣都有他們的分鋪,又因《蓉蓮齋》價格不菲,一個縣通常隻有一家《蓉蓮齋》的鋪子。
她的果坊這兩年雖說發展勢頭不錯,但和《蓉蓮齋》比起來,卻是螞蟻和大象的差距,隻不過她雖然知道《蓉蓮齋》,卻對人家的當家人毫不了解,畢竟她不認為自己的果坊和《蓉蓮齋》有什麼競爭關係,《蓉蓮齋》主要是做新鮮糕點,她的果坊主要做乾果,為此,並沒有特意去了解過《蓉蓮齋》當家人的信息。
隻是《蓉蓮齋》的少掌櫃,怎的會被人追殺?還有蘇霽說她一年前被傳去世又是怎麼回事?木君璿心裡揣著疑惑,臉上卻神色不動,準備聽聽這兩人怎麼說。
果不其然,床上那女子聽得蘇霽的話後雙眸不由微微一縮,她盯著蘇齊道了一句:“卻不知公子是?”
“在下十三當鋪的蘇霽。”蘇霽接口道。
“原來是十三當鋪的少當家,久仰,不過我已經不是《蓉蓮齋》的少掌櫃了,至於傳訊說我已經死了,自然是有人覺得我不應該繼續活著。”君蘭秋聽了蘇霽的回答,提著的一顆心終放了下來,她略帶自嘲的笑了一笑,這才開口道。
“原來如此,我說世上怎會有這麼巧的事,《蓉蓮齋》的大掌櫃剛剛去世,便傳出少掌櫃傷心過度跟著去世的消息,搞了半天,又是一場家族爭權奪利的戲碼。”蘇霽恍然大悟。
“讓少當家的見笑了,卻不知這位姑娘大名?”君蘭秋臉上掠過一抹尷尬,家族中的醜事,被人這般直白的指出來,哪怕她現對家族裡的那些人恨之入骨,亦感臉上無光,不過在這近一年的逃亡中,她的心性已被鍛煉得堅韌無比,這種尷尬隻是一閃而過,目光很快落到木君璿身上。
她依稀記得昨晚暈倒之前看到的人是木君璿,蘇霽現也出現在這裡,即表示她是被木君璿背回來的,然後由蘇霽施以妙手,自己才能這麼快清醒過來,但是蘇霽肯動手救她,絕不會是看在她的麵子上,而是看在眼前這個身著男裝的漂亮少女的麵子上。(蘇霽有一身好醫術的事,大凡有些頭臉的人都知道。)
“木君璿,我隻是個小人物,比不得你們出名。”木君璿微微一笑。
“原來是木小姐,讓你見笑了,就現在的我而言,隻不過是個喪家之犬,哪裡有什麼出名不出名之說,承蒙小姐相救,此恩蘭秋莫齒難忘。”君蘭秋苦笑一聲,諸多往事如走馬燈般從心頭晃過,氣血頓時變得混亂起來。她重傷剛醒,身體根本受承不住大喜大悲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