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很怕我?”賣完魚,回程的路上,少女瞧著看自己的眼神帶著明顯畏懼的秦家父子,開口問了一句,不僅是他們,就連活潑的秦小魚姑娘瞧她的目光也有幾分畏懼。
“啊,不,我們”秦家父子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想開口解釋。
“不必解釋,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換我與你們易地而處,突然看到這樣的事,心裡也會惶恐不安,對動手打人者心存畏懼,不過那榮老大來者不善,若不一舉解決他,日後你們的碼頭隻怕永遠寧日,還有那姓吳的魚老板,並非我故意找他茬。”
“而是此人看著和善,實則心思詭異狡詐,我雖沒什麼證據,但直覺告訴我,那姓榮的出現,和姓吳的魚老板有莫大關係。”少女擺了擺手,接著接下道。
“怎麼會”秦槐下意識的就想反駁,這吳老板為人未語先笑,做生意價格也給得比較公道,碼頭的魚民對他印象都不錯,可剛說了三個字,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兩年前,榮老大還在碼頭霸市的時候,那時候的魚市中,確實是吳老板的熙和魚坊一家獨大。
“嗯,怎麼不說了?可是想到了什麼不妥,對了,如果我看得不錯,那榮老大應該是碼頭上的匪霸,按理說來,有這樣的人在,你們碼頭魚市不應該這麼規範,這中間可有什麼原由?”少女轉目看了秦父一眼,又道。
“榮老大確實是碼頭上的匪霸,以前他在的時候,我們這些漁民的日子苦不堪言,碼頭上的商販和魚坊老板的日子也不好過,就隻有熙和魚坊的吳老板強一點。”
“直到兩年前,這榮老大大概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突然被官府抓走了,聽說被判了十年流放之刑,自榮老大那一乾人被抓看著後,魚市就變得規範起來,隻是誰也沒想到那榮老大這麼快又出來了。”秦父答道,和少女說了幾句話,發現此女的性格其實很隨和,他心裡的緊張和畏懼不自覺的散了許多,說話也利索了。
“原來如此,看樣子這人頗有些來曆背景,被流放了,都能安然無恙的跑回來,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這事我既然插手了,就不會半途而廢,不管是那姓吳的魚老板,還是姓榮的惡霸,我都會處理好,不會因此而給你,和你們村子帶來災難。”少女聽完之後,用手指摩梭著下巴,低頭想了一會,片刻之後,接著又道。
秦家父子聽得臉上燦然,少女擅自出手,得罪吳老板一事,要說他們心裡沒有一點疙瘩,是不可能,他們隻是普通漁民,和吳老板這種大魚商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上的人。
這少女武藝高強,在這呆不了幾日,自然不懼吳老板,可他們卻要長期在這裡討生活,現聽得少女一解釋,明白人家不是惹了事,拍拍屁股就跑,從而把鍋讓給他們背,而是早有善後的打算,意念落到這裡,兩人頓感十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