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是故人,藍磬大哥,一彆四十年,你一切可都安好?”藍鐵貞的目光落到紫袍人,哦,不對,是藍磬身上,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開口道。
“我若說不好,你莫非能給點補償?”藍磬雙眉一挑,頗有幾分咄咄逼人的看著藍鐵貞。
“不能,今日客多,咱們兄弟之間要敘話,可等我私下裡有空的時候再慢慢敘,現在,你們先入座,如何?”藍鐵貞神色不變,一臉平靜的接口。
“嗬嗬,一彆四十年,曾經飛揚跳脫,做事顧頭不顧尾的你,如今行事倒是變得滴水不漏了,咱們的大長老果然會調教人,看樣子,你早已知道了我的存在。”
“這樣也好,能省去我諸多口舌,我也是鐵黎一員,已經整整四十年沒有參加過族裡的慶典。”
“今日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自然不能攪了它,我的席位在哪?讓人帶路吧。”藍磬嗬嗬怪笑了兩聲,盯著藍鐵貞看了半晌,不無譏嘲的開口道,說完後竟沒找茬,十分配合的隨著接引人,朝著賓客席走去。
幽冷泉自藍馨開口之後,就往後退了一步,負手站在一旁,並不言語,直到藍磬抬步,他才一言不發的跟著他一同朝賓客席走了過去。
“不對啊,我是鐵黎族之人,為何要坐到賓客席上?即便是已經離家四十年,可我離開的時候並沒乾過什麼危害族人的事,這族裡的位置怎麼著都應該有我一席吧?”隻是剛走到賓客席,藍磬盯著席位打量了幾眼,頓時不滿起來。
引他入席的是鐵黎族的一名執事,年紀尚不到四十,藍磬離族的時候,他還沒出生。
出生之後,也沒聽人說過藍磬的事,對藍磬可謂是一無所知。可剛才聽他與族長的對話,卻隱約能猜到此人隻怕來曆不簡單,現見他發難,一時頗有些躊躇,不知該如何應對。
鐵黎族的二長老藍時錦見狀眉頭一皺,正要過來,卻被薜鐵心一把拉住,並朝他搖了搖頭。
而藍磬在說完這句話後,沒管引路的執事,徑直轉身抬步,朝著大長老那邊走了過去。
幽冷泉卻是一言不發的在執事給他安排的席坐上了坐了下來,唇角含著一抹古怪的笑意,靜靜的看著藍磬的動作。
至於其它的賓客乃至鐵黎本族的人,大凡不認識藍磬的人在聽完他與藍族長對話的後,都驚得張大了嘴巴,心裡不由自主的腦補一曲鐵黎內部權力爭鬥的戲碼。
現見藍磬不肯坐賓客席,大家的光不自覺的都粘到了他身上,想看看他到底要乾什麼。
藍馨則完全不在意彆人的目光,他一路走到大長老和木君璿麵前才停住腳步。
他沒有去看木君璿,目光第一時間落在大長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