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擔心也是無用,還不如安安靜靜的等待。”蘇良娣將視線從手中的繡品中移開,朝太子看了過來。
“等待什麼呢?你覺得我身上背著這樣的汙水,以父皇和皇祖母的脾氣,咱們還有出頭的機會麼?”趙瑾一臉自嘲的開口。
“殿下也說了,你背的是汙水,既然是汙水,自然能洗去,咱們隻需搞明白是什麼人在往我們身上潑汙水,你的罪名自然就洗脫了。”
“父皇沒有立即下旨廢拙你的太子之位,顯然,心裡對此是有懷疑的,畢竟,這個事對東宮沒有什麼好處。”蘇良娣一臉平靜的接口。
“你說得對,這事,對咱們東宮沒有半點好處,彆說我從來不知道此事,即便知道,我隻要不是腦子進水,又怎會去傳這樣的謠言,傳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到底是什麼人,要這樣算計我。”
“對,盧國公,盧貴妃,一定是他們,這一年多來,父皇因嘉寧的事,對盧貴妃存了些歉疚,盧貴妃又偏偏從不在他麵前提此事,這讓父母愈發的覺得愧對他們母子,跟著對她和七弟,也就越來越好。”趙瑾聽的精神一振,不由自主的從軟榻上坐了起來。
自被皇帝下令幽禁起,他整個人都懵了,每日渾渾噩噩,其間蘇良娣也勸過他兩回,但他一直沒聽進去,現時間過去了七八日,他終於冷靜了一些,再被蘇良娣一開解,昔日的精明頓時回籠。
“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尚早,等消息吧,對了,北境那邊聽說很不穩定,前不久,北境的守軍剛和西番打了一仗,北濟死了一個親王和兩個部落首領。”
“聽說,這事查出線索後,都和咱們大濟有關,我總感覺最近會有大事發生。”蘇良道沒有認可趙瑾的話,也沒讚同他的話,麵色頗有幾分凝重的開口道。
“你從哪得知的這個消息?”趙瑾一臉愕然的看著自己的良娣,他們比幽禁東宮已有七八日,這些日子以來,她和自己一樣,沒有出過東宮的門半步,這消息是從哪聽來的?
“殿下莫要忘了,我在北境生活了十幾年,我的父母都在那裡,那邊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會傳遞消息回來並不稀奇。”蘇良娣看了太子一眼,道。太子......
不說太子和蘇良娣的心事,但說宣和帝,宣和帝此時正坐在禦書房裡,看著兩封從邊境傳回來的急信,一封是西境榮王的,一封是北境秦大將軍傳回來的,信中的內容差不多,都是邊境國都有些蠢蠢欲動,似乎有對大齊用兵之意。
“馮既,你去把林尚書喚過來。”宣和帝手裡拿著這兩急信看了一會,怒容滿麵,眉頭不自覺的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最近心情很糟糕,一直被他敬為天人的母後無端傳出這樣的醜聞,他雖不願相信,心裡仍然不能避免的對榮王對太後產生了懷疑,現在邊境又發生了這樣的糟心事……
馮既有些詫異的看了皇帝一眼,請林尚書?陛下已近兩年沒找林尚書來禦書房議過事了吧?看樣子陛下今日的遇到的事很棘手,馮既是個聰明人,這些念頭隻在心裡轉了一轉,就被他收了起來,口裡應了一聲,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約莫過一柱香左右的時間,馮既就帶著林尚書過來了,林尚書一到禦書房,就規規矩矩的朝皇帝行了一禮:“臣,林昊見過陛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