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木君璿這邊如何煮酒論英雄,但說太子趙瑾,自為了推卸對付太平的差事、故意受傷那一事起,他心裡就對蘇良娣起了猜忌隔閡之心。
無它,那次的傷實在太重了,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隻不過他想坐穩太子這個位置,尚有許多事需倚仗蘇良娣,哪怕心裡不滿,麵上也要裝的若無其事。
等到西、北兩線戰事起,他出去辦差回來,聽說自家良娣奉命前往西境處理瘟疫的時候,心裡的不滿愈發的重了幾分,那種感覺就像吞了隻蒼蠅般,怎麼想都難受。
蘇慈是他的良娣,雖然她的醫術確實高明,可讓他堂堂太子的良娣隨欽差去一群全是男人的軍旅行營,為那些粗鄙男兵治病,這算怎麼回事?
蘇慈自小在邊關長大,因自幼拜得名醫,習了一手好習術,少年之時沒少為關邊子弟診過病,但那時候她還隻是個普通軍戶家的姑娘,身份和現在不可同日而語。
如今她貴為自己的姬妾,怎還能去乾這些有**份的事?即便知道這是皇帝的旨意,又有太後垂憐,派了四名女衛跟著一起,他心裡仍像梗了塊刺,膈應得慌!
尤其是對提出此策的林尚書,打心眼裡生出了怨恨憎厭之心。
直到一個月後,西境戰事平息,蘇良娣和欽差一起凱旋歸來,受到皇帝和滿朝文武的讚譽和褒獎,他才免強將這種不舒服給壓了下去。
蘇良娣救治瘟疫有功,受到群臣讚譽和皇帝的嘉獎,他這個太子自然跟著沾光。
大家在讚美蘇良娣的同時,自然而然的就會想到他這個太子。
若不是太子賢德,一切以大義為先,體恤邊關將士,他的良娣也不敢像現在這般,放開手腳,沒有後顧之憂的去幫著處理疫情。
有了這個實質的利益,心裡的那點不快暫被他拋到腦後,他臉上謙虛,心裡十分得意的受著眾臣的讚美,心裡對蘇良娣的滿意的同時,警惕亦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
他這個良娣實在太能乾了一些,似乎沒有什麼難得住她的事......不過心裡這麼想著,表情上卻是不能表現出來的。
回東宮的時候,他輕輕執起蘇良娣的手,一臉深情的看著她開口:“你辛苦了,小慈。”
“多謝殿下。”蘇良娣在外奔波了近月餘時間,身心皆疲,人也瘦了一圈,好不容易回到家裡,感受到太子掌心傳遞過來的溫暖,她心裡不由溢過一抹淡淡的柔情,輕輕將頭靠到趙瑾身上。
蘇良娣現年剛剛十八,正是女子一生中最好的年華,在外奔波餘月,瘦了一圈,人也略顯憔悴,卻無損她的美麗,反而彆有一股惹人憐惜的楚楚動人之感。
趙瑾已有一個多月沒有和她親熱,現美人在懷,看著她那張楚楚動人的俏臉,心頭一蕩,腦袋不由自主的就朝她揍了過去。
嘴巴剛剛要落到她芳唇上的時候,腦海裡卻突然冒出她日日與軍營中那些粗鄙的漢子攪合在一起的畫麵,心裡厭惡頓書能,擁住蘇良娣的雙臂微微一僵,嘴唇再也落不下去。
察覺到他異樣的蘇良娣抬目一望,正好捕捉到他目中一閃而沒的厭惡和遲疑,她心頭一緊,心裡剛剛湧出的那點柔情頓時散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