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鋪了地毯,走起路來完全沒有聲音的。
江婉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緊接著發現眼前的狀況,頓時尷尬的腳趾摳地。
她抓了件衣服擋在身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
韓驍在妻子發間嗅了嗅,江婉才洗過澡,身上帶著一股好聞的暖香。
沉寂多日的衝動被喚醒,韓驍捏著妻子肩膀上的手力氣重了一點,低頭親吻她的耳廓,順著往下舔了舔耳垂。
江婉瑟縮了下。
“你彆……”
話沒說完,就被人一把扛起來,江婉驚呼一聲:“乾什麼?”
“乾.你。”
韓驍扛著人大步走出衣帽間,扔到床上。
江婉在床上彈了兩下,視線剛定格,就見韓驍把西裝給脫了,正在解襯衫紐扣。
他緊抿著唇,臉上沒了一貫的笑容,眼神盯著她,眸色深沉,如同大型捕食動物盯住了屬於自己的獵物。
兩人結婚半年了,江婉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女生,她對此不討厭也不熱衷,就當是完成夫妻義務。
以往韓驍的表現和她差不多,可今天不一樣。
他怎麼看起來要把自己弄死似的?
江婉感覺有點怕,下意識想拖延時間。
她躲進被窩裡,睜大的眼睛仿佛膽怯的小兔子:“你、你不洗澡嗎?”
韓驍動作頓了頓,接著繼續之前的動作。
她耐心勸說:“要講衛生、保持清潔,專家說不清潔的性生活會引發很多炎症。”
江婉仰著頭,可憐兮兮:“我不想生病。”
她越說越擔心,快把自己嚇哭了。
可聽到這話的人卻是一臉默然。
韓驍解開最下麵的紐扣,摘掉袖扣,拎著脫下來的襯衫,語氣冷淡:“哭什麼?”
“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他俯身看著妻子,虹膜顯得極黑,仿佛能把光都吸進去。
江婉眨了眨眼,如同被蠱惑一般向他靠近,唇瓣貼著男人的臉頰……然後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完全沒留力氣,疼得韓驍倒吸了一口氣。
罪魁禍首立刻逃竄,抱著被子滾進床裡側,一張漂亮的小臉凶巴巴的,質問道:“你乾嘛嚇我?”
韓驍直起身,捂著下巴笑了笑,說她:“惡人先告狀。”
這一笑,就又變成了江婉熟悉的那個人。
她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倒是沒那麼怕了,拉起被子板板正正躺床上,閉上眼說:“我要睡覺了。”
韓驍隻當沒聽見,拎著襯衫轉向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透過玻璃門傳出,持續了十多分鐘後停止。
江婉側身背對著門口,聽到推拉門打開的聲音,很快床墊下沉,背後靠過來一個熱源。
韓驍從背後摸著她的頭發。江婉的發質很好,烏黑柔順,手進去可以從頭梳到尾。
他梳了幾下,把散亂的長發攏在一起,撥到一旁,露出妻子纖細的脖頸,手心貼著肌膚細細摩擦。
江婉怕癢,不由縮了縮脖子。
身後的人輕笑:“不裝睡了?”
她不答,對方也不介意,手上的動作漸漸不安分……
韓驍吃飽喝足,隻覺得多日的疲憊一掃而空。
床已經弄得不能睡了,他重新洗了澡,幫江婉也擦洗了一番,抱著人去了隔壁。
運動量超標的下場就是第二天渾身都難受,輕柔的衣料摩擦過身體都覺得不能忍受。
江婉躺在床上,宛若一條死魚。
同樣參與運動的另一人卻顯得容光煥發,一早還去健身房打了半小時拳。
他回到主臥洗了澡,換好出門的衣服,見妻子還躺在床上,也沒有催促,眼角眉梢甚至藏著兩分得意。
把自己美麗的小嬌妻弄得下不來床,是個男人都會得意。
江婉幽幽地盯著他,心裡恨得癢癢,暗自決定等這人一走,就把衣櫃裡那些不正經的衣服全給燒了!
都怪閆曼曼,好好的衣服買了自己穿唄,乾嘛要禍害她?她也是,那麼經不起誘惑,你說你好奇心放什麼地方不好?!
她心裡把和衣服有關的人全都數落了一遍,連發現衣服但是沒幫忙處理掉的阿姨都沒放過。輪到韓驍時,心裡更是怨氣衝天,隻覺得這廝就是披著人皮的禽獸!
昨晚她都哭得那麼慘了,這人就看著她哭,一點都不帶停下的!
簡直沒有心!
韓驍打好領帶,挑了對綠鬆石的袖扣帶上,對江婉說:“我去上班了。”
江婉往被窩裡縮了縮,裝作聽不見。
對她這樣消極的態度,韓驍並未作出表示,笑了笑轉身出門。
關門的聲音響起,江婉探出腦袋看了眼,重重哼了一聲。
她身上疲乏,完全不想動彈,躺在床上玩了會手機,漸漸又困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十二點半,饑餓的胃發出抗議。
江婉爬起來隨便找了件衣服套上,洗漱過後去隔壁臥室看了眼。
房間已經被收拾過了,床上用品換了一套,鋪的看不到一絲褶皺,垃圾桶也被清理乾淨,換上了新的垃圾袋。
整個臥室煥然一新,看不出不久之前成年男女的胡作非為。
江婉掩耳盜鈴般鬆了口氣,出門下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