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揪著這個問題不放,江婉主動關心:“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嗎?”
“差不多了。”
韓驍把解開的領帶扔一旁,脫下西裝,解開襯衫紐扣,三兩下便把身上衣服都脫光了,這才赤著腳去找換洗的睡衣。
這在韓驍身上是很不常見的舉動,他這人不管內裡如何,表麵總是一副社會精英的架勢,在家也不會過於放鬆。
江婉偏過臉,用眼角餘光打量了兩眼。
覺得不對。
韓驍今天太浪了。
他以往從來都是去浴室換衣服。
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不過就算有事,估計也是工作上的,除非康德破產,否則對江婉影響都不大。因為韓驍那人非常分得清,幾乎不會把工作上的情緒帶入到生活中。
所以江婉隻是在心裡過了下,就心安理得躺床上繼續看手機。
她又翻了幾條私信,聽到浴室裡水聲消失,便立馬退出把手機放一邊,下樓用羅漢果粉泡了一杯茶。
剛剛江婉聽韓驍說話聲音有點啞,估計是在公司說話太多了,羅漢果有清熱潤肺的效果,對這種狀況正合適。
她端著茶進房間,韓驍已經洗完出來,坐在單人沙發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這會倒是穿了衣服,隻是睡衣的扣子隻象征性扣了一個,頭發也沒有擦,水珠從發尾滾落,順著臉頰流過脖子,沿著身體起伏,流入被衣服遮擋的地方。
水珠被衣服吸入,周圍布料的顏色深了一些。隨著水珠不斷湧入,浸濕的範圍越來越大,衣服見水與身體緊緊貼合,隨著呼吸起伏。
江婉吞咽口水,覺得臉上有點熱熱的,眼神從那塊濡濕的地方□□,走到沙發旁:“喝點茶潤潤嗓子吧。”
韓驍接過杯子。
羅漢果的味道他不太喜歡,勉強喝了兩口就放下,又拉住江婉的手,把人牽過來,按到自己腿上。
人肉坐墊其實並不怎麼舒服,有點硌。
江婉想站起來,屁股剛離開,又被按下去。
韓驍說:“陪我坐一會。”
“你不睡覺嗎?”
“還不困。”
韓驍攤開手,把妻子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兩隻手顏□□限分明。
他極無聊的看了一會,曲起手指,把自己的手指塞進江婉的指縫中,握緊了又鬆開,退出用指尖在她掌心裡剮蹭了兩下。
江婉反射性抓緊,聽他問:“這兩天都沒出門?”
“嗯。”
“在家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江婉說:“就吃飯睡覺畫畫打麻將,我麻將段位升了一級。”
韓驍笑了聲,胸腔震動,鬆開手拉住江婉衣服的袖口,往下拽了拽。
她身上穿的睡衣是兩件式的,外邊一件外套,裡麵是吊帶睡裙。
外套沒有紐扣,袖口寬大,輕輕一拽,衣服就從肩膀上滑落下來。
於是他的手便又放到肩膀上,勾著手挑起細細的吊帶,順著領口向下,嘴裡繼續問:“怎麼不和朋友出去玩?”
江婉側過頭,小聲吸氣,身體向後,背部緊貼著對方胸口,隔著衣服想把韓驍的手拽出來:“沒……”
韓驍繼續問:“拍賣會是什麼時候?”
江婉沒能把手拽出來,另一邊的吊帶也沒能堅持太久。睡裙的下擺層蹭堆疊在膝蓋上,堆的太多,又順著小腿的曲線掉到腳踝處。
外套的袖口蓋住指尖時被抓住,隨著手指主人用力而折出許多道痕跡。很快,另一隻更大的手伸過來,掰開她緊握的手指,與之交握。
失去倚靠的袖口終究沒能抵擋住地心引力的作用,向著地麵靠近。
江婉咬著唇,嘴唇因為用力而失去顏色。
韓驍捏著她的後頸,讓她扭過頭,探身親吻。
他的吻與動作有些割裂,顯得異常溫柔,隻輕輕貼合啄吻。
韓驍親了一會便沒了興趣,他身體後撤,捏在後頸上的手指鬆開,忽然雙手掐住腰,把身上的人調換了方向。
勉強維持住平衡的裙子因為這突然的動作徹底滑落,團成小團堆疊在地毯上,沒能得到任何關注。
中央空調不停歇工作,原本適宜的溫度現在看來卻有些太高了。
江婉呼吸急促,鬢角的頭發帶著濕氣,雙眼半眯,眼裡的水氣因為閉眼的動作積壓在眼角。
她忽然睜眼,雙手抱住身前的腦袋,手指貼緊頭皮,仰起頭長吸了口氣。
溫度越來越高,鼻尖都溢出細小的汗珠,胸口悶悶的脹痛。
江婉仰頭看著天花板,腦袋空蕩蕩的,忽然一陣刺痛讓她回過神,捏著韓驍的耳朵,小聲說:“疼。”
韓驍鬆開牙齒,溫柔親了親受苦許久的軟肉,帶著一些愛憐。
隨後抱著人起身,走到床邊放下。
江婉仰麵躺在床上,腳踝被握住,膝蓋娶妻抬高,上麵淤青的痕跡還在,過了一天,並沒有消散多少。
韓驍手指揉了揉膝蓋,低頭親了一下:“真可憐。”
嘴裡說著可憐,行動上也大發慈悲地照顧了一下,沒讓淤青變得更嚴重,卻也沒好受多少。
他仿佛有著無窮無儘的精力,可以肆意揮灑,動作比往常更加激烈,於是江婉也比之前更早敗退,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她哭哭啼啼求了許久,好不容易喚起對方的一點慈悲心。
韓驍發散了精力,難得好心抱著她去洗漱,隻可惜主臥的浴缸有點太大,進去了好似就出不來,簡單的清洗用了將近一個小時,出來時天都快亮了。
江婉筋疲力儘,連什麼時候回的房間都不知道,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被饑餓的肚子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