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俊傑從昏迷中醒來, 睜開眼, 眼前一片漆黑。他呻.吟一聲,用手撐著坐起來,感覺到手底下的觸感涼涼的,應該是某種石板地麵。
“阮秀雅?諸葛晗?馬軍?廖田?……”他挨個兒的喊名字。
“單俊傑……”一個語帶恐懼的女聲響起, “我們這是在哪兒呀?怎麼這麼黑?”
“阮秀雅,你沒事兒吧?受傷了沒有?”單俊傑急急問道,雙手在黑暗中朝聲音來處摸去。
“啊——死變態!”一聲女子的尖叫,然後是啪一聲, 眾人不知是誰的哪個部位被打了,聽聲音就覺得很痛。
單俊傑收回被打的手, 輕輕揉著不敢出聲。
聽剛剛的叫聲,應該是薛元瑤,那自己剛才摸到的軟綿綿的觸感……很可能是薛元瑤的胸, 咳。
雖然不是故意的, 但被打也是情理之中。
“這裡到底是哪裡啊?”
“我們怎麼啦?不是正往臥龍山下走,我們是被綁架了嗎?”
黑暗中陸陸續續有人醒來, 想拿手機出來照明,卻找遍全身都沒找到自己的手機。
“臥槽,是打劫還是綁架?我手機呢?”
“我手機也不見了。”
“我也是, 但是錢包還在。”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黑暗中響起一聲微弱的哢擦聲, 一簇火光亮起, 眾人立刻看向唯一的光源, 發覺是諸葛晗手裡的打火機。
一群人緊密團結在唯一的光源處, 諸葛晗舉著打火機四處看自己的處境。
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房子,沒有光,也沒有電燈等照明的東西,但他們找到了門。
打火機因為長時間燃燒,已經燙手得厲害,一找到門,諸葛晗立刻把打火機給熄滅隨手扔在地上。
一群人立刻圍著門邊,又拉又推,可門紋絲不動,就像是在牆上畫了一個假門一樣,哪怕用上靈力去推門也一樣,說不動就不動。
“有人嗎?開開門啊!”
“外麵有沒有人,可不可以開一下門?”
“有沒有好心人幫我們開一下門啊,我一定會重重答謝的。”
他們喊了十幾分鐘,也沒人搭理,更彆說開門了。
雖然嗓子沒喊啞,但他們也挫敗得準備放棄了,兩名女修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哭什麼,吵死了,哭有什麼用!”馬軍惡聲惡氣的說。
兩名女修的哭聲一頓,然後哭得更厲害。
單俊傑立刻挺身護花,和馬軍對嗆:“你不哭,你有辦法出去嗎?”
“嘿,單俊傑,你什麼意思!”馬軍呸了一聲:“你一頭爛蒜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見天兒的頤指氣使,你誰啊你!”
“馬軍,你他媽的少滿嘴噴糞,老子今天就教訓教訓你。”單俊傑擼袖子就要乾架。
“來呀,怕你不成。”馬軍也擼袖子。
可黑漆漆的,他們誰也找不到對方的準確方位,打是沒法打了,不過一直叫囂罷了。
小黑屋的外麵,以丹霄為中心,淩穆愉站在他左側,再左側是張山,博物館裡的妖怪們簇擁在周圍,安靜的聽裡麵的鬨劇。
饕餮撇嘴,嗤笑道:“無論過了幾千年,人類還是這麼喜歡內訌。”
它說著話時,小黑屋裡麵內訌的人類也聽到聲音,登時顧不上吵架,拚命拍門喊道:“外麵是不是有人?求求你開門,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咱們好商量!”
饕餮:“外麵沒有人。”
淩穆愉斜睨它——沒有人,難道自己和張哥是鬼嗎?
張山也想斜睨,但不敢。
小黑屋裡的人頓了一下,哭求聲更大。
“這些人肯定沒有學過危機自救課程。”張山點評道:“這樣哭求吵鬨不僅無用,說不定還會激怒歹徒,使自己受傷。”
妖怪們齊刷刷看他:“我們是歹徒?”
張山:“……我們是受害者。”
妖怪們收回目光,張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