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陽光透過樹隙落下來。
宋宛月手中拽著一根狗尾巴草,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棵大樹下的石頭上。
她前世是一名特工,執行完任務回去的途中飛機失事,她戴著耳機聽著音樂淡定的迎接著人生中的最後一刻,卻沒想到還能再次睜開眼,穿越成了一名八歲的農家女孩。
一隻覓食的野兔蹦跳著過來,等它察覺到有人時,猛然停下,警惕的看著宋宛月。
“嗨!”
宋宛月笑著揮手。
野兔猛然掉頭朝著一邊竄去。
宋宛月依然笑看著它。
奔跑的野兔卻不受控製的升了起來,它拚命的掙紮著四肢,想要脫離這種無助感,卻再一次不受控製的朝著最近的一棵大樹撞去。砰的一聲後,停止了掙紮,咚的一下掉在地上。
宋宛月不慌不忙的起身,轉著手中的狗尾巴草走到野兔邊,用腳踢了踢,滿意的點頭。
之後,臉上笑容一收,驚慌的大喊,“二哥!二哥!”
正在不遠處尋找鳥窩的宋慎聽到喊聲飛一般的衝過來,“月兒彆怕,二哥來了!”。
話落,人已經衝到了宋宛月麵前,下意識的把她護在身後,眼睛警惕的看向四周。
“二哥,你看!”
宋宛月探出頭,指著地上碩大的野兔。
宋慎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看到昏死的野兔愣了一下,隨即回身,急切的打量她,“有沒有受傷?”
“不是我打死的,是它自己撞死的。”
宋慎愣怔了一瞬,回頭看看一動不動的野兔,再回頭看看宋宛月,不可置信的問,“它、它自己撞、撞死的?”
“是啊,它一溜煙的跑過來,然後就撞樹上了。”
宋慎,……
走上前把野兔提起來,看它又肥又大,嘴巴都要咧到後腦勺上去了,“月兒,走,回家,讓奶奶把野兔燉上,好好的給你補補身體。”
月兒前些時日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沒了命,雖說現在好了,可瘦下去一大圈。燉了這隻兔子,夠她吃好幾天。
“這隻兔子有三四斤,皮毛也完整,能賣不少的錢。”
宋家人多地少,宋老大經常上山打獵,打到的獵物拿到縣上去賣,換取家用。
聽了宋宛月這話,宋慎心疼不已,回過身來拉著她的手朝自己剛才找鳥窩的地方走去,地上有一個背簍。
他今日是打著上山撿柴的幌子帶著宋宛月來山上的,想著掏幾個鳥蛋,回去給月兒補身體。
“家裡有錢,不缺這一點兒,還是先給你補身體。”
宋慎鬆開宋宛月的手,彎腰把野兔放在背簍裡麵,提起來背到身上,“走吧,回家。”
“救命啊!救命啊!快救救我家少爺!”
兩人剛走出大山,便聽到了呼救聲,正在地裡勞作的人們聞聲放下手裡的活計朝著河邊跑去。
宋慎好奇,拉著宋宛月也跟著過去,剛走到河邊,便看到幾個身強力壯的村民撈了一個人上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廝撲過去哭著喊,“少爺,少爺,您醒醒,您醒醒!”
人被放在地上,眼睛緊閉著,任憑小廝如何搖晃,都沒有一點反應。
“莫不是死了吧?”
“看樣子,是!好好的,怎麼會掉到水裡去?”
“你不知道啊,這顧家的少爺據說是個傻的,沒準是覺得這河水好玩,自己跳下去的呢?”